“卧室!”鱼纯冰道,“贺锐锋这家伙是个急色鬼,拍下这小可怜的小猫就没安好心,直接放到卧室里,肯定是想等回来的时候做坏事,快走!”
装着猫妖精的大笼子就放在卧室的一角。
本来那个猫妖精正埋头蜷在笼子里,好像睡着了,但两人刚一走进卧室,她就扑楞一下跳起来,警惕地注视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不之客。
鱼纯冰哄道:“乖猫猫,不用紧张,我来救你出去哦!”
猫妖精瞪着大眼睛看着鱼纯冰,眼中光芒芒闪闪,神态有些奇怪。
鱼纯冰伸手就想去开笼子,雍博文连忙拉住她道:“小心点,她可是个妖?来了!”对着鱼纯冰就伸出手,在那细到惊心动魄的腰身上摸了一把,只觉触手滑腻温润,诱人无比。
“你……”鱼纯冰感觉一阵麻酥自腰处传来,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盯着雍博文,怒道:“你,你干什么?”本来是想怒的,可这话从嘴里出来,就变得软绵绵,不像生气,更像是在撒娇,只觉心底有股异样的感觉在蠕动着。
“我干什么?”雍博文一脸迷茫,下意识重复了一句,落在鱼纯冰腰身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轻轻摩着,从后腰转到小腹。
鱼纯冰呻吟了一声,只觉全身软,嘴唇干,抗议道:“不对,这样不对!”一把捉住雍博文做怪的手,本想推开,可又觉得胸前痒得难受,便顺势拉着那手往胸口摸去。
这要是摸上,那可就真要天雷勾动地火了。
可在这关键要命的时刻,忽听一声大吼:“住手!”
这一声只有雍博文能听到,原因无它,自是花间大人跳出来搅局。
自那日逼着雍大天师同意帮她寻找青龙金胎后,花间就一直保持沉默,大抵也是想等雍博文回到国内重新安定之后,再做计较。可现在出现问题,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雍博文被吓了一跳,神智震动,稍稍清醒,意识到事情不对,猛得抽回只差一点就要落到某个高耸部位的手,“怎么回事儿?”
花间道:“有人在房间里下药,用真阳刀吹一下!”
雍博文从善如流,立刻鼓起真阳之气一口喷出,炙热狂风呼啸而起,席卷整个房间,幸好他记着掌握分寸,没有用全力,这风虽然大,对房间中的物件摆设没有太大影响,只是吹得乱晃罢了。
真阳刀一呼一吸才是完整的一刀,呼出之后,便即本能回吸。那一股真阳之气倏地吸回到体内,依着花间指点,将吸回的真阳之气布在口鼻之间,形成一层护罩,挡住空气中的杂质,便有一股暗粉色的淡淡雾团在口鼻前凝住,正是刚刚被吸进体内的药粉,此时被真阳之气排斥,不能入体,这才在体外凝结。
雍博文使了个拿气法,捏住那团粉红色的雾气,正要细察,突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瞧,却是鱼纯冰抱住了他的腰,高耸的胸部正不停蹭在他某个要害部位上,一边蹭,还一边低声呢喃:“痒,好痒!”雍大天师便觉一股**之气自胸脯间冲起,热血翻涌,差点没喷出来,连忙一把抓住鱼纯冰,虚心向请教:“怎么帮她?”
花间道:“用真阳刀把她体内的药粉吸出来!”
雍博文不解地问:“怎么吸?”
花间不耐烦地道:“当然是嘴对嘴吸了!力道放到最小,别把她吹爆了!”
嘴对嘴?
雍博文瞧了一眼那红通通胀鼓鼓的小嘴。
鱼纯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唇际舔了舔,大眼睛里满是迷蒙,“好痒,老雍,帮我挠挠。”鱼大小姐无甚实际经验,此刻神智又不太清醒,只知道从心里到身体都痒得要命,可想尽办法却骚不到痒处,想是那地方比较偏僻,自己够不着,只好就近求助。
雍博文吞了吞口水,又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花间道:“在弄清这是什么药之前,只有这一个办法,要是有解药就好办了。不过这种东西应该也是一种刺激人分泌循环和神系统的毒素,我听你家老头子说过,现在的医院里应该有血清可以中和。”
“那就送医院!”
雍博文抹了把冷汗,如释重负,将鱼纯冰扛到肩上,顾不得理会那笼子里的猫妖精,就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什么烂店,什么烂**……居然以为本少爷是鸭子……妈的,叫少爷就是鸭子吗?以后不许再管我叫少爷,叫贺公子!”
“贺大少……别生气……回头看我砸了那家破店!”
“砸了太便宜他了,等我弄来那老板的生辰八字,好好修理修理他!”
“让他自己放火烧店,杀自己全家!”
“好主意,贺大少就这么办好了。”
“妈的,不是说让你们叫贺公子嘛,还敢叫老子少爷……”
骂骂咧咧的声音突然响起,也不知有多少人,声音有远有近,有的已经进门,有的还有走廊里。
贺锐锋回来了!
雍博文暗暗叫苦,心道:“不是说天亮才会回来吗?真是不守时!”
有心想使穿墙术逃跑,可那混乱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卧室门外,他的穿墙术度缓慢,还得先使符念咒,跟鱼纯冰说穿就穿想穿就穿的本事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如,不等他使完法人家就会进来,等着被捉现形。
雍博文急得满头冒汗,抬眼瞧到墙角有个大衣柜,体积不小,容下两人应该绰绰有余,连忙跑过去,拉开柜门,把鱼纯冰往里一塞,跟着跳到里面,反手拉上柜门。
卧室房门几乎就在同时被拉开。
贺锐锋左右各搂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走进来,带着浓重的酒臭。
三人都是醉意盎然,脚步踉跄,进了门,就直奔大床,可没走两步,其中一个女孩儿脚下一软,扑倒在地,牵连着三人摔成一团,好在这酒店地毯相当厚实,倒也不会摔痛。
三人嘻嘻哈哈大笑起来,后面又有几人陆续跟进,没有瞧到摔倒的三人,相续被拦倒,有男有女,年纪相仿,若是普通孩子应该正在上高中才对。
总共七八个人,在卧室地上滚成一团,有继续骂那家店店的,有嘟囔着想要爬起来的,有就躺在那里开始脱衣服的,有抱着身旁人乱摸乱亲的,一时丑态尽出。
雍博文瞧在眼里,暗骂一声“堕落”,瞧几人这样子,大抵就要在地上开始乱战,倒是没有人注意这角落里的大衣柜,便静下心来,使出九耳神通,想听听衣柜后方的房间是什么情况,若是安全,就在这里使穿墙术离开。可没等他开始,鱼纯冰已经缠磨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凑到耳旁,轻声呻吟道:“好痒,老雍,帮我挠……”气儿吹在耳朵上,弄得雍博文也从里到外开始痒,正要推开,鱼纯冰却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边咬边舔,倒好似那生耳朵是什么无上美味般。雍博文不禁打了个哆嗦,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思施展九耳神通,连忙晃着脑袋把耳朵挣脱,扭头一瞧,只见鱼纯冰脸颊红通,两眼水汪汪,舔着嘴唇,神情迷离,竟是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