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宗和尚走到记者们面前,合什为礼道:“诸位施主,贫僧真言宗阴见。”
便有记者大着胆子问:“阴见大师,你把我们都抓起来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阴见和尚道:“这位是读卖新闻的板坂先生,您这话言重了,我只是想请诸位来告诉你们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囚禁。”
那个记者却是吓了一跳,暗想自己也没挂名牌,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和尚,他怎么知道我是读卖新闻的记者,还知道我姓松坂?一时间便不敢乱说话了。
阴见和尚又道:“诸位都是见多识广的达人,想必对高野山的状况有些怀疑,我不妨对诸位直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毒气体泄露,而是有地狱恶鬼来到人间作恶!我派祖师空海大师当年在高野山地下出一处通往地狱的入口,随时会有地狱恶鬼自其中进入人间作恶,遂下大誓愿要镇守这入口,不让地狱恶鬼为祸人间,所以才会在高野山建立真言宗总部,用以封锁那地狱入口,只是最近因地质变动,那地狱入口位置倾移,脱离了我派术法封镇,以至一些地狱恶鬼流窜人间为恶,我宗遂与政府勾通,封锁四周,以防恶鬼流窜,现在我真言宗僧众正在其间捉拿恶鬼,不日即可肃清。刚刚诸位所见的血雾,便是一种地狱恶鬼,我师兄弟法力低威,敌不过他,不过已经传讯我宗高手前往拦截,绝不会让他流窜过久。但请诸位不要将此间事故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若诸位能够保证不会将这些事情表出去,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一大段匪夷所思的话,记者们都是一脸愕然,相互之间嘀咕不停,也不知是信还不信。阴见和尚却不管他们信不信,说完向着身旁的军官微一点头,转身就走,几个军官连忙
虽然正是午后,可京都街头却略显得有些冷清,车辆稀少,路人行色匆匆,无不神情紧张,那模样就好像是走在战火纷飞的伊拉克街头,而不是走在治安良好的日本大都市街头。
蓦得,几声清脆地枪响划破城市上空。
听到枪声的行人全都惊弓之鸟般奔向路两旁寻找躲避遮掩物,有的干脆就直接抱头趴在了地上。
三个满身是血的光头大汉自一条岔巷中踉跄奔出,不管不顾地直跑到车流如织的大街上,挥舞着手枪想要拦一辆车,可所有的司机在看到他们之后,纷纷打着方向盘或转弯或绕行,没有一个肯停下来帮助他们。三个大汉拦不住车,气恼地大骂着,向街对面继续逃去。
后方那条岔巷中,又跑出十几个精壮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光头黑衣墨镜,手中有的提着长刀,有的握着手枪,大声呼喝着向前面三人追去,拿枪的男人也不管街上行人众多,对着那三人不停开火。
那三人回身还击,且战且退。
一时间街头子丨弹丨横飞。
突地前方奔跑的三人中的一个腿上中了一枪扑倒在地,捂着鲜血泉涌的大腿出渗人的惨叫,可他的两个同伴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帮一把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逃跑。
后方的追赶的人群很快就跑到了中弹者的旁边,大部分没有理会他,继续追赶前边逃跑的两人,只留下三个人围住中弹者。其中一人把中弹者从地上拖起,让他跪在地上,那名中弹者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浑身不住地哆嗦着,向那三人又是叩头又是作揖,苦苦哀求他们能放过自己。那三人紧绷着面孔,没有一丝同情,一个握着长刀的男人转到中弹者的身后,侧过身体双手紧握刀柄,突然地大喝一声,那个中弹者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得挺直身体,持刀者乘机挥刀斩下,当场把中弹者的脑袋给雍博文说几句话,那服务生不咸不谈地应付着,显然不怎么瞧得上这些**。虽然这位看起来只是个酒店的普通服务生,但身上的法力波动比起野比康夫这个经理来也不多遑,想是日本法师协会安排在这里保卫安全的法师,大抵是因为现在非常时期,所以连普通服务生都用上了有一定水平的法师,至少两日前雍博文在这里住的时候,还没有现服务生中有这种水平的高手。像这种水平的法师瞧不起这些靠卖肉维生的**也很正常。
电梯一直未停,很快就过了十三层,那个服务生突然对四个**说了几句什么,那四个**便侧过身子,把门前的地方让开。雍博文会意地往前走了两步,四个**自然地挪到他身后。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停在十五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雍博文正要往外走,却赫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和尚。
黑白相间的粗布僧衣,竹杖芒鞋,虽然在室内却依旧戴着斗笠。
竟然是真言宗的僧人。
那和尚一言不,挺竹杖便刺,杖尖带起一道尖锐的破空风声,虽然是钝头,可单听这破空声就能知道,如果被刺实了,怕是当场就得被扎透。
雍博文奋力向作势前迈地步子撤回,向后退步,躲避那刺来的竹杖,可他退了一步,身后突地伸过数条手臂将他牢牢抱住,又湿又滑的绳状物体宛如活蛇般沿着身体四处飞快伸延,将他捆了个结实。一个人头蓦得自肩头滑到胸前,冲着他咧嘴一笑,赫然是那四个**中的一个,依旧是那张浓妆妖艳的脸孔,此时却扭曲得仿佛妖魔,她的脑袋下面拖着一大长串东西,却是内脏和肠子,那肠子正是捆住雍博文身体的绳子。紧跟着,另外三个**的脑袋也探了出来两个是从腰间,一个是从胯下,她们的内脏肠子纠结缠绕,沾得雍博文满身都是腥臭的沾液。
那个服务生凶相毕露,双手捏起拳印,狠狠砸得雍博文的脑袋。
而此时,那电梯外真言宗和尚的凶猛一刺也已经到了近前。
便听砰噗两声,服务生的拳头和和尚的竹杖几乎不分先后落到了雍博文身上,雍博文的脑袋被一拳砸得粉碎,便好似个烂西瓜一样将红白之物喷满了大半个电梯,人人都沾了一身。和尚的竹杖准确无误地刺入雍博文的心脏部位,便好似刺破一张薄纸般扎了进去,将雍博文的身体扎了个对穿,连同在后方紧紧抱住雍博文的一个**的无头身体也被扎透,竹杖去势尤自不止,直刺入后方的电梯壁上,深深扎了进去,恰似将两个无头尸体如同糖葫芦般扎成一串钉在了墙上。
那真言宗和尚大笑道:“什么大天师,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说着掏出手机,按了快捷键,待接通,便迫不及待地道:“雍博文已经伏诛!”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咦,似乎有些不相信,“你们杀了雍博文?怎么杀的?确准那确实是雍博文吗?”真言宗和尚将经过述了一遍,肯定地道:“野比康夫确认过,这确实是雍博文没错。”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片刻,这才道:“很好,你立了大功。雍博文的尸体要妥善处置后,然后派人送到东京来。虽然已经从大乐金刚那边确认他不是青龙金胎,但他毕竟是国际法师协会正式认定的大天师,不能草率处理!”真言宗和尚应了一声是,收起手机,嘿嘿笑了两声,对着电梯里的服务生和四个身分离的**道:“把他的尸体收起来,东京那边想要看看,大概是以为我们在骗他们。嘿,也难怪他们不肯相信,这雍博文自打来到日本,搞出多大的事情,连高野山都让他给炸了个底朝天,总山本那么多高手拿他毫无办法,却被我们这两个外堂弟子给轻而易举的杀掉,不易于是扇了他们一个大大的耳光,看他们这些本部弟子还怎么在我们外堂弟子面前趾高气昂!”说着话抽出竹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