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啊,快进来……”李成梁为身材微胖的男子让开了一条路。
李成梁母亲往张凡的身边靠了靠,在张凡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就是村长的儿子李建设。”
张凡眉毛一挑,在李建设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成梁哥,家里没有柴了,从你这拿一捆,等我有了给你还回来。”
李建设道。
此话一出,李成梁母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撇了撇嘴,在张凡的耳边小声抱怨道:“就这一个月,来我们家借了十回柴了,没还过一次,跟他那个死爹一个样,光占便宜不想吃亏。”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
李成梁并没有多说什么。
“成梁哥,这还麻烦你干什么,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不知道柴在哪。”
李建设先一步向着南院走去。
很快,李建设便到了张凡跟前,他在张凡的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后,看着李成梁母亲道:“大妈,家里来客人了啊。”
“恩。”
李成梁母亲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
“对了,这位也是李抗日媳妇儿的侄子,想在这给他姑姑立个衣冠冢。”
李成梁接了一句,这事情早晚要报到村长那,所以,他就提前说了。
“跟王一年那小子一样?”
李建设看向张凡的眼神之中,生出了一丝敌意。
“关系一样,但人家不是为那事来的,就是立个衣冠冢。”
李成梁连忙解释了一句。
“村里现在哪有地方立衣冠冢,现在村里的地可是寸土寸金,想要立坟头,估计得花点钱。”
李建设道。
“欸?
咱们村里不是有一块公墓嘛!村里的人不是都可以埋到那吗?”
李成梁反问道。
“这两口子不是早就搬走了嘛,哪还有他们的地方?”
李建设回怼了一句。
“我看他们的户口并未迁走,归根结底还是咱们村的人啊。”
李成梁如实道,“这样的情况应该……”
李成梁的话还没说完,李建设皱着眉头直接打断,愤怒的道:“户口在这也不行,当然,你要是想当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可以把你的墓地或者你们家人的墓地让给她。”
李建设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瞟了一眼李成梁的老娘,显然是有所指。
李成梁也是堂堂七尺热血男儿,心中当即腾起了一股愤怒,但只是恨恨的咬了咬牙根,没有再说什么,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李成梁上有老下有小,因为两句话跟对方发生冲突,被弄进去,他们家就垮了。
“户口没有迁出,就是本村居民,拥有跟村里所有人同样的权利,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张凡淡淡的道。
面对张凡的反驳,李建设怒极反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不信你试试?”
李建设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看向张凡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不屑。
“算了……算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李成梁连忙走上前来打圆场,然后,轻轻拍了拍李建设的肩膀,“快去拿柴吧,弟妹还在家等着你烧饭呢,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小子,你特么给我注意点,不然,我让王一年有同样的下场。”
李建设指着张凡威胁道。
“你跟谁特么呢?”
张凡扬起手来,上来给李建设了一个大嘴巴。
“啪……”
这嘴巴是真响,李建设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嘴丫子直冒血。
张凡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谁也不惯着。
张凡突然动手,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是有些蒙,他们都没想到张凡也这么大胆子,毕竟,王一年的前车之鉴摆在那。
“你特么竟然敢打我!我草……”李建设指着张凡大骂。
但李建设还没骂完,张凡又在李建设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两脚,李建设痛苦的哀嚎了两声,剧烈的疼痛把他的脸颊憋的通红。
与此同时,李建设也发现,张凡不是惯着别人的人,另外,别看张凡身材瘦小,从张凡的身手来看,他是没有跟张凡对抗的能力的。
所以,李建设不敢再对张凡出言不逊,只是讪讪的看了一眼张凡,不过,眼底深处的怨恨变得更加浓郁了。
“小兄弟,你得注意啊!”
李成梁有些替张凡担心。
“没事。”
张凡笑着摆了摆手。
在张凡来这里的路上,张凡曾给刘文海打过一个电话,询问刘文海是否认识鹤山县的领导,那个时候,张凡就想到了,村里很可能会有人在衣冠冢这方面给他设置障碍。
刘文海并不认识鹤山县的领导,但是他有个同学是龙江省省厅一把手,他已经跟省厅一把手打了招呼。
一不做,二不休,张凡直接拽起了趴在地上的李建设,在李成梁和其母亲错愕的目光之下,出了北门,直接去了李建设家。
李建设也有些发懵,他不知道张凡带他来他家干什么。
“原来院子的东北角在现在的什么位置?”
张凡问道。
李建设看着张凡,并未立即回答,张凡再次扬起手来,手还没有落下,李建设便害怕了,连忙道:“就在现在院子的东北角,院子只是比原来缩短了,房子地基的位置和院子的位置都没变。”
张凡一撒手,李建设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张凡走到院子的东北角位置之后,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锹和镐开始进行挖掘。
张凡挖掘到第三分钟的时候,李建设看张凡没注意到他,悄悄地站起身来,转身便跑出了院子,由于太慌乱、着急的原因,他的脚拌在了大门的门槛上,“噗通”一下,来了个狗吃屎。
他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整理脸上的伤口,继续向着他爹家的方向跑去。
张凡对此并未理会,继续专心致志往下深挖着,十分钟之后,张凡就挖到了三米深的样子。
“咔!”
张凡再次下锹,接触点发出一声金铁交击之音。
张凡蹲下身来,拨了拨上面浮土,露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子,张凡拎着把手,一下子把铁皮箱子拽了出来,上面的锁早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张凡轻轻一坉就开了。
打开箱子,映入张凡眼帘的是一块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观音杉树胶,这也在张凡的意料之中,承载玄门中人法术的是黄符纸,承载巫师法术的是观音杉树胶。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来个拿着铁锹的壮汉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六十来岁,梳着背头,披着大衣的男人,其官禄宫有这点点金光,不出意外,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了。
“爸,就是他打的我,还在咱们家院子里挖东西。”
李建设对背头那案子道,“他手里那东西应该就是从咱们家院子里挖出来的,我感觉那应该是个宝贝。”
背头村长眼神之中带着强烈怒意的在张凡身上打量看了一眼。
“你不要这么看我,想用眼神逼我跟你求饶?
还是你的眼神能杀人啊?
有事说事,想动手就动手。”
张凡不以为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