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真龙石雕上研究了一番，依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两人继续前行，过了三十米，墙壁两侧再次出现了龙纹壁画，过了二十米，又出现了一座真龙石雕，在真龙石雕的后面，便是这甬道的尽头。

壁画和石雕都与之前张凡和方衍遇到的一模一样，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张先生，这……”方衍抚摸着甬道的尽头，一脸愁容的看着张凡道。

这种情况张凡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当初在玉龙雪山寻找真龙足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打眼一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不过，玉龙雪山比这里还要强一些，至少摆放了九具能够给人提供一些线索的尸体。

“别着急，咱们再好好研究研究那些龙纹壁画和真龙石雕。”张凡对方衍道。

“好！”方衍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重新返过头来开始仔细研究龙纹壁画，两人足足研究了两个小时，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吃了点随身携带的食物，喝了一些水，开始研究真龙石雕，方衍观察龙头的每个细节，张凡则是去观察龙尾了。

“张先生，这整条真龙石雕都呈现褐色，但这龙牙却是黑的，咱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龙牙入手啊？”方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道。

正在观察龙尾的张凡来到了方衍的跟前，之前这真龙石雕是抿着嘴的，没有露出半点牙齿，方衍在观察这真龙石雕的时候，掰动真龙石雕下巴的时候，真龙便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露出了里面的牙齿。

张凡在真龙那些黑色的牙齿上打量了一眼之后，道：“古时候，这个地方的佤族人，无论男女都有一种嗜好，那就是‘嚼槟.榔’，可他们嚼的这种并非树上的果实，而是用麻粟树和石灰煮成的。

这种‘槟榔’长期嚼下去，会让牙齿变黑，且不会褪色，还能保护牙齿不被虫蛀，佤族人以牙齿黑、唇赤红为美，认为牙齿越黑越讨人喜欢。”

张凡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些黑色的龙牙之上打量了起来，不过，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他抬起手来去触碰了一下。

只见张凡的眉毛一挑，有些诧异的道：“这牙齿跟冰凉的龙身不一样，是热的！”

“热的？”方衍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也伸出手来去触碰那些黑牙，“还真是热的！”

“看来，突破口还真可能是这些黑牙。”方衍满眼希望的道。

说完，方衍往这些黑牙之中灌注了一丝玄门之气。

“嗡……”

在玄门之气接触黑牙的那一刻，那两排整齐的黑牙之上传出了一声闷响，与此同时，有着一抹黑芒在其上流转开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方衍眼中的希望更盛了。

张凡和方衍开始对这两排整齐的牙齿进行细细的研究，可研究近两个小时，除了发现在牙齿打入玄门之气后会传出闷响和闪烁黑芒之外，再无其他。

“这……突破口究竟在哪啊？”方衍犯了愁。

张凡面带思索的坐到了一旁喝起了水，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那却黑的牙齿，轻叹了一声，抬头之间，扫了一眼龙头，他突然发现龙眼的位置，好像跟之前有些许不同，口中下意识发出了一声轻疑，“欸？”

张凡迅速站起身来，凑到了那双龙眼跟前。

“怎么了，张先生？”方衍问道。

“你过来，仔细看看这龙眼。”张凡回了一句。

方衍仔细打量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道，“您不说，我还没发现，之前龙眼跟龙身上的颜色是一样的，现在来看，龙眼的颜色好像比龙身上的颜色稍稍深了一些。”

张凡点了点头，他发现的也是这个情况。

“这龙眼的颜色怎么就突然稍稍变深了呢？”方衍疑惑的道。

张凡看了一眼方衍，蹲下身来，拖着真龙石雕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抬，“咔哒”一声，真龙石雕巨口猛然闭合。

“张先生，这眼睛又跟整个龙身的颜色一样了！”方衍情绪有些惊讶的道。

张凡站起神来打量了一眼真龙石雕的眼睛，的确变得跟之前一样了。

“难不成这些牙齿是用来混淆视听的？真正的突破口在真龙石雕的眼睛上？”方衍再次做出了他的猜测。

“可能是这样，也可能是两者都是突破口。”张凡道，“毕竟，龙眼和龙牙从属于一个整体。”

张凡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在天山洞穴中的经历，天山洞穴中的日晷晷盘和指针单独情况下都是没有作用的，只有将两者合并到一起才能起到作用。

张凡伸手去触碰了一下那跟龙身颜色一样的龙眼，龙眼并没有像龙牙一般传出温热感，冰凉且坚硬，跟龙身没有任何区别。

张凡将龙口掰开，真龙石雕露出黑色牙齿的同时，眼睛也稍稍发生了一些变化，张凡上手去触碰发生变化的龙眼。

此时的龙眼之上，同样传出了一股温热感，而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坚硬，稍稍用力按压，龙眼便会下陷，然后再弹起，与此同时，还会传出“嗡”的一声轻响。

“这龙眼还能这样？”

眼前的情况，令方衍有些惊讶，他也伸手去触碰龙眼，跟张凡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尝试。

“走，咱们去看看另外那个真龙石雕，是否跟这个一样。”

张凡提议道。

两人没有犹豫，很快便走到了另外那个真龙石雕跟前，通过实验发现，两个真龙石雕是一样的，都有黑牙，也都有弹性十足的软眼。

龙头的直径在七八十公分，两颗龙眼也是巨大的，直径有二十五公分的样子。

张凡看着这两个硕大的龙眼怔怔出神，方衍也没有去打扰思考中的张凡，在那吃着牛肉干喝着水。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张凡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老太太给咱们讲的他们民宿中的拉木鼓吗？”

“记得。”

方衍正在咀嚼的嘴微微一顿，“制作新木鼓时，首先需要从森林中拉回一段大树干，称之‘拉木鼓’。

佤族人民把木鼓当作灵物崇拜，认为敲木鼓可以通神灵，驱邪魔，降吉祥。

遇有战争等紧急事态，用木鼓示警集众；猎手捕获虎豹等野兽，也要击鼓表示敬意。

逢年过节或宗教祭祀之时，木鼓更是振奋人心的乐器。

当人们用大木棒敲打鼓身时，可以发出四种不同音响，铿锵有力，节奏交错，形成了一种特定的‘鼓语’。”

回答完张凡的问题之后，方衍回头看了一眼那对龙眼，比量了一会儿之后，道：“两颗龙眼连通龙鼻梁骨的位置，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制作好的木鼓。

只不过一般木鼓的长度在两米，眼前这只有七十公分左右，像是缩小版的。”

张凡点了点头，然后，随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两个鼓槌，这是张凡从老太太家拿来的，除了这个之外，张凡的空间戒指里还有许多老太太家拿来有关民风民俗的东西，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张凡拿着鼓槌，开始按照佤族祭神的敲击方法敲击了起来。

“咚……咚……咚……”

龙眼位置发出了与敲击木鼓一样的韵律，张凡继续敲击着，当敲击完一整套祭神的韵律的时候，真龙石雕上流转起了一抹金色的光芒，当这抹金光流转到龙口位置之后，化为了一道嘹亮的龙吟，在整个异空间中响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