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说的什么了吗?”伊万用哈萨克语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听清了,听清了。”汉斯用哈萨克语回答道。
就在这时,第二声龙啸声传出,三人再次奋力抵抗。
伊万后退了五步,张凡后退了三步,汉斯后退了一步,不过,幸运的是,三人都在100米以外。
汉斯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张凡,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张凡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不过,听那语气好像是在说,第二次龙啸声夹杂的低语他也听到了,让张凡放心。
紧跟着便是第三声龙啸,在第三声龙啸结束以后,三人都被推回了100米以内。
稳住身形的三人眉头紧皱,剧烈的喘着粗气。
“都听清了吗?”伊万问道。
“听清了。”汉斯回答道。
“一会儿跟大家说说。”伊万道。
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用哈萨克语进行的。
张凡三人重新回到了日晷的位置,众人坐下,听着汉斯的讲述,伊万的翻译。
三声龙啸声夹杂的低语是三句话,这第一句话是:先识龙脉认祖宗,蜂腰鹤膝是真踪,要知吉地行龙止,两水相交夹一龙。
汉斯只是将蒙语的大概意思告诉了伊万,如果不是伊万汉文造诣颇高,而且,对汉文化研究颇深,那是绝对翻译不出来的,这乃是《都天宝照经》里的话。
不过,这也让伊万绞尽了脑汁,足足耗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之久。
第二句就相对简单了,说的很直白,“宝物只给有缘人。”
哈萨克语与蒙语“缘分”这个词的发音比较相似,所以,之前伊万跟张凡说从低语中听到了“缘分”二字。
第三句也很直白,“能不能得到宝物,还得看你的智慧。”
伊万告诉张凡,这第三句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俏皮和戏谑。
《都天宝照经》是风水一脉的宝经,张凡主研相卜之术,对风水一脉的经书、法术了解有限。
所谓术业有专攻,风水一脉的事,还得去询问欧阳。
张凡几人来到了欧阳的跟前。
“怎么样?什么情况?”欧阳老头迫不及待的问道。
“听到了三句话,这第一句话,或者一段话,我们都不太理解,得你来。”张凡道。
“哦?”欧阳眉毛一挑,“说说……”
张凡把《都天宝照经》那四句话跟欧阳复述了一遍。
欧阳看了一眼张凡,摸了摸嘴角的两撇胡子,道:“这几句话的主旨大意是,山龙与平洋,行龙与结穴皆有不同之处。
所谓山龙,是指高山上的龙脉,大多山势高俊、巍峨。
所谓平洋,泛指平原上的龙脉。
行龙指的是龙脉的龙身和走向,结穴是指龙脉声旺之气的汇聚之地。
蜂腰鹤膝是山龙之真踪,两水交夹是平洋之真龙。
你们听到的这几句只是概括性描述,后面的经文是针对这几类情况的详解,其实,详解才是最重要的。
我感觉低语中这些概括性的句子,是在提示咱们往这方便想,我给几位背诵一下这一小节中下面的几句吧。
‘夫妇同行脉路明,须认刘郎别处寻。平洋大水收小水,不用砂关发福久。水口石似人物形,定出擎天调鼎臣。’前两句又将山龙与平洋合在一起,讲排卦一法。
如遇山龙或是平洋,有两脉并行的话,须要同时用山上与水里之排卦法,认定他们所来之山水与所去之山水,在排卦中能合夫妇者才是真龙真脉,否则就是闲山闲水矣,故所以须要从别处去寻找。
中间两句讲的是,山龙需取砂为关;而平洋不用砂关,只要大水龙行收入小水结穴,有此小水,引动龙神,千流万脉,其精华皆注归于小水,以荫穴气。
末二句亦是将山龙穴与平洋穴合在一起讲形峦,而得守水口之石有如成形似人似物者,而断此地之贵可出擎天调鼎之臣。
欧阳老头这番非常具有专业性的话,把张凡众人说的有些懵圈。
“欧阳大师,你说点我们能听的懂的吧?简而言之,就是根据这些话,有什么让咱们走出死胡同的方法没?”贺安开口道。
“我在上山的时候也观察了周围的地形,从整个地形分布来看,这的确是个龙脉,结穴的位置,正是这汗腾格里峰,但这龙脉太小了。
风水一脉有一种说法,人死后葬在长远有势的龙脉上,将家业繁荣,人丁兴旺。
葬在短小残缺的龙脉上,将家业衰败,甚至家破人亡。
从我看出这个情况我就感觉奇怪,王爷怎么可能葬在短小的龙脉上?可转念一想,万一布置墓葬的风水大师与这位王爷有仇呢?
更何况这里本就是个不寻常的存在,所以,在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我怕影响到你们,就没跟你们说。
有了这几句低语的提醒,我应该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在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欧阳边说边在整个洞穴里打量了一眼。
“欧阳大师,快说说……”贺安有些着急的接了一句。
“这里不单单只有短小的山龙龙脉,还有平洋龙脉,两条龙脉交织相辅相成,堪比长远有势的大龙脉,这也符合了王爷墓葬的规格。”欧阳回答道。
“那……那平洋龙脉在哪呢?”这次,是伊万发的问,伊万对汉文化是非常好奇的。
“就是对咱们造成攻击的妖气。”欧阳看着众人身后的妖气道,“那些从墓葬中溢散出的妖气,并非混乱驳杂的交织在一起,而是有规律的。
就像是无数细小的河流汇聚到汪洋大海之中,然后汪洋大海又会重新四散开来,返回到各个小河之中。”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是浮现出了一抹疑惑,面面相觑了起来。
谁也没有仔细感知过妖气的流动脉络,下意识认为这里面散布的具有攻击性的妖气都是自由分散的。
“我置身到妖气中试试……”贺安开口道,说完,便走到了三十米以外。
“你先别着急,现在进去你感知不出来。”欧阳道。
“为什么?”贺安有些疑惑。
“我说的那种情况在眼下这种平常的时候隐匿的很深。”欧阳回答道。
“那在什么时候隐匿的不深?”贺安紧跟着接了一句。
“墓葬深处传出龙啸的时候。”欧阳回答道。
这时,张凡接过话来道:“这些都不重要,欧阳大师,你直接告诉我们破局的方法吧。”
“我感觉只要将两条龙脉的交织打破,让两条龙脉成为闲山闲水,不再有相辅相成的作用,有些阻碍应该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欧阳道,“据我观察,两条龙脉结穴的位置应该就是那日晷位置,将其中一个结穴打散就可以达到咱们的目的,我的实力不足以抵达那里,具体怎么将两条龙脉的交织打破,得靠你们了。”
“恩,我明白了。”张凡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贺安和伊万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三人加上汉斯再次来到了日晷的位置,张凡对贺安使了一个眼色,贺安立即会意,拿出两个小瓷瓶,然后,往石盘和石针上倾倒喀什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