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满面通红,四肢剧烈挣着着,眼神之中尽是求生的欲望。
李松突兀的放开了彪形大汉的脖颈,猛地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了彪形大汉的腹部,彪形大汉的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之上,大量的鲜血从其口中溢出。
看到这一幕,李景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看向李松的眼神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股怨恨,看那样子,似乎并不想让李松就这么走了。
张凡看了一眼这对父子,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从兜里将雄鹰战团的腰牌掏了出来,递到了李景升的面前,轻声道:“别让彼此太难堪,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看到张凡手中那雕刻着鎏金雄鹰雄鹰战团的腰牌,李景升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张凡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恐惧,然后连忙道:“我明白,我明白……您二位请便,请便……”
李景升满脸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首领,怎敢跟佩戴着雄鹰战团队长腰牌的人叫板?
人家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李景升和李松已经撕破了脸皮,张凡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将腰牌拿出来,是不想让双方的冲突继续加剧,即便最后胜利的是他们,李松将他父亲杀死,李松的心里就真的会舒服吗?
“咱们走吧。”
张凡回头看了一眼李松道。
李松用带着强烈怨毒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李景升,然后,便跟着张凡一起出了茶馆。
走出茶馆之后,李松看着张凡感谢道:“谢谢您,张先生……”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张凡刚刚那么做的良苦用心?
“客气了,咱们回去吧。”
张凡对李松道。
“恩!”
李松点头,然后上了车,“真是不好意思张先生,让您跟我白跑了一趟。”
“这有什么……”张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这么多年都是你自己走过来了,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张凡这话刚刚说完,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上围着许多人。
“前面是不是出车祸了?”
李松眺望了两眼之后道。
此时,车子已经行驶到了人群近处,路已经被堵上了,张凡他们的车根本过不去,所以,只好下了车。
张凡努力穿过了人群,看到了两辆车大货车横在马路中央,两辆车的车头都已经撞的塌陷了进去,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两辆货车的车厢都被扯裂开来。
一辆车装的是大米,另外一辆车装的是水果,人们都在捡着从车厢里撒出来的大米和水果。
就在这时,从车的驾驶室里传出了一个微弱呼救的声音。
“helpme!救我!”
车里的人怕外面的人听不懂,说了两种语言。
外面十分嘈杂,以普通人的耳力,根本听不到驾驶室里传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张凡和李松快步走上前去,透过车窗,张凡和李松看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被夹在驾驶室中,背对着他们,张凡将双臂伸入了驾驶室,揽在了那人的腰上。
李松用力一拉驾驶室的铁皮,只听“崩”的一声,驾驶室打开,张凡一把将那人给拉了出来。
张凡把这人放在了地上,他赫然发现,这人的肩胛位置流着蓝色的血液,此乃悍元族人,虽然伤口比较深,但并不足以致命。
但如果张凡和李松不将这人从驾驶室中拉出来,此人必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只见李松一下子将那人背了起来,向着不远处一家诊所跑去,李松不知道张凡跟悍元族人有过节。
另外,李松没有提议让张凡救治,而是直接跑去诊所是有原因的,其一,他看出了这人的伤并不严重,只要将伤口处理好就行了,如果让张凡亲自救治,在他看来,是杀鸡用牛刀,其二,他不想让张凡在这打听广众之下暴露他那惊世骇俗的医术,那样很可能会给张凡带来危险。
李松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张凡方才缓过神来,跟着李松一起去了诊所。
李松把大夫喊出来,把那人放在了诊所的床上,由于救人的时候,事出紧急,张凡根本没来得及观察这个人的面相。
现在有了机会,张凡仔细在这个悍元族人的面相上打量了一眼,只见张凡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
张凡在国内也接触过不少悍元族人,他接触的这些人几乎都是十恶不赦,身上背着数条人命的人,可眼前这个悍元族人,竟然没有一条人命在身,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如此动乱的地方。
就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看到那人肩头的蓝色血液之后,中年男人的瞳孔一缩,下意识看了一眼张凡和李松。
“大夫,救救我!救救我!我跟普通的悍元族人不同。”
悍元族人的口中传出了一声哀求,“我右侧的裤子口袋里有钱。”
听到悍元族人这番话,张凡的眉毛不由一挑。
第两千二百二十五章收获
“你不要说话了,我现在就救你。”
中年男子道,然后,开始用标准的西医手段为悍元族人治疗伤势。
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中年男子便将悍元族人肩胛位置的伤口处理完毕,并且已经缠好了绷带。
得到医治的悍元族人身体恢复了一些,看着中年男人感谢道:“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张凡和李松,“更感谢您二位,如果不是您二位把我送过来,我连医治的机会都没有。”
“你刚刚说,你跟普通悍元族人不同,哪里不同?”
张凡问道,“另外,那医生不愿意为悍元族人医治吗?”
“在金三角地区,我们悍元族人以心狠手辣著称,恩将仇报的事情很多,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拿外族人当人。
另外,悍元族人从不自食其力,他们的收入来源是他们在辖区内强行征收的人民的税赋,所以,金三角地区的人不愿意跟我们悍元族人打交道。”
悍元族人道,“我懂事后,便对悍元族的行为产生的反感心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种心理也变得越发严重。
去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对我是悍元族人十分介怀,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被悍元族的人杀死的。
在这两种情况的趋势下,我以假死之名,脱离了悍元族,而且,自废了身上的功法,并且把我的钱财全部捐献给了我喜欢那个女孩的家乡,她看我对她诚心,便答应了跟我在一起。
我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我们两个过着平淡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也感觉生活艰难、不易,但很踏实,幸福。”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悍元族人的脸上带着一抹温馨的笑容。
“对了,我老婆给我取了一个新名字,叫王博学,好听吧?”
悍元族人看着两人笑道。
“恭喜你脱离了你脱离苦海上了岸。”
张凡笑道。
“悍元族中,像你这样想法的人多吗?”
张凡问道。
“我是枯荣这一支脉的,我们这一支脉的人有我这种想法,大概在百分之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