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宏远昨晚的事迹可是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但他却表现的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不过刘家人对我们还是较讨好的。
不过到了夜里十一点过,王宏远拿出罗盘在屋里仔细查看的时候,那个名叫蒲谦的负责人就一直跟他,王宏远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连我看着都烦,幸亏守静因为脚伤在任家休息并没有跟来,要不然绝对会和蒲谦干起来。
走了一圈下来后,王宏远的眉头皱得很紧,在思考了一会儿后有走了第二遍,然后回到我旁边低头沉思,连刘母连问了好几声都只是敷衍了一下。
“哼,装什么高深,我看是个假把式。”蒲谦翻着白眼,敲着二郎腿一副小人姿态。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小声的问道。
“阎兄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鬼在远距离长时间随意控制活人?”王宏远问道。
“人被鬼迷后神志不清或者短时间内受到控制这我知道,但很长时间还能远距离更能随意踩空,你当时是手里拿着遥控器呢!”原本我还当王宏远脑洞有点大,但想着想着就觉得这情况我怎么觉得似乎不陌生一样。
被鬼缠上后,能够远距离控制活人,而且控制的时间还很长,这种方法,慢着,难道是......
我的脑中突然蹦出来五个字——鬼傀俱乐部!
没错,就是鬼傀。
想当初我刚进鬼傀卧底的时候,鬼傀就有一个对所有新人都会进行的选鬼仪式。
如果能成功压倒选出来的恶鬼,那鬼就会成为鬼傀,成为被自己控制的利器,帮助自己干一些只有鬼能干的事情。
但要是在和鬼争夺主动权的仪式中失败,那就会反过来成为人傀,鬼成为主导。
到那个时候,哪怕是鬼和人傀隔着很远的距离,都可以命令人傀做一些事情,而且,鬼更可以给人傀下达一些持续很长时间的指令,比如每天在家跳一个小时广场舞,只要这命令不收回,人傀就会一直跳。
有些人在成为人傀之后,会变成鬼的培养皿,当鬼在你身上吸走了所有的精气之后,人傀也就差不多没命了。
也有些人傀会被当成猪仔养着,到合适的时候给鬼提供精气,就像上次恶魔和皇出手抢夺被剥离出来的令纹一样。
如果刘路参加了鬼傀俱乐部的选鬼仪式,并且没有压倒恶鬼成了人傀的话,那王宏远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吧?从灵处部集中火力围剿鬼傀开始,他们都已经消失很久了啊。
我将鬼傀的事情特别是选鬼仪式简单的和王宏远说了一下,他听闻后脸色立刻就变了,站起身子就往隔壁房间走。
他的反应自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以不但我和蒲谦跟在他后面,就连刘父等人还有刘天佑,都跟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到现在为止,刘路死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早上整张脸的紫色现在居然已经退去了,但嘴唇却成了紫黑色,手指的指尖也成了紫黑色,连指甲都变色了颜色,而且,我怎么觉得他的指甲好像长长了一些。
王宏远掏出一张符,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后贴在了刘路的额头上,和皮肤接触的位置颜色一下就深了不少,好像被侵湿了一样。
“不好,”王宏远转头对刘爸说道:“这孩子的尸体已经有尸气出现了,我怀疑他是被鬼远程控制自杀的,而且不晓得那鬼用什么办法,将积怨封在体内,虽然现在已经开始逸散但时间太晚了,如果不尽快火化的话,恐生变数。”
“哼,一派胡言。”蒲谦冷笑两声,讥讽道:“刘老爹,现在这天气尸体有尸水出现是很正常的,我们的人已经连夜去拉新的冰棺了,等明天这遗体一入棺,这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蒲谦伸手将贴在额头上的符撕了下来,略带挑衅的看了一眼王宏远。
这沙比家伙,我们哪里招惹他了?
刘父看了看蒲谦,又看了看王宏远,让他现在就烧了尸体他肯定非常为难,王宏远也看懂他的难处,只能摇头叹息。
他出来之后,又重新画了一张镇尸符交给刘父,让他一定要贴在刘路的额头上不能撕下来,他要回任家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大部分家伙都还在任家放着呢。
王宏远走了我却没走,总需要有人在这边看着,我看到蒲谦将刘父拉到房里说了什么,出来后房门被他顺手半掩上了,至于黄符贴没贴我就不清楚了。
因为刘家死的是儿子,而是还是凶丧,所以丧事按规矩应该从简办理,很多应该有的流程都简略掉了。
当晚,守灵的人除了刘路的父母,还有刘路的哥哥,刘天佑则是回到了自己家里,现在还不是他来守灵的时候。
我作为一个外人,干脆端着个凳子坐在灵堂外,看着刘母跪在蒲团上,一边留着泪一边往火盆里面烧纸钱,口中还低声念叨着:“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啊,留下一家子人为你伤心,这些钱你都拿着,到了那边,要是不够用就托梦给妈说一声,妈给给你烧一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不忍看,将头转向外面,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心中连连叹息。
我可是刚从地府回来的,你这纸钱就算烧再多,他在入地府之前也拿不走多少,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要等他走过整个阴间的路之后,才能去鬼差那里领。
但前提是他的魂魄是能够上黄泉路,进鬼门关的,如果他真的成了人傀,那他的魂魄很有可能被鬼傀俱乐部给拘起来了,要么炼成新的鬼,要么成为恶鬼成长的饵食。
蒲谦在门口的车上睡着了,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他的呼噜声,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夜里三点过了,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半掩着的门,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站起身,想去进屋确认下那镇尸符贴好了没。
可当走到门口,就被刘爸给拦了下来,他问道:“阎大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揉了揉额头,怎么都跟着叫我阎大师了,我就只想跟着王宏远来吃吃瓜看看稀奇而已。
“没什么事情,只是看看刘路的情况,王道士刚才给的是镇尸符,我有点在意。”我回答道。
“镇尸符?”刘爸很明显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为什么要给我镇尸符,刘路那孩子不就是有些渗尸水吗?”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进去看看情况,那符你贴好了吧?”我反问道。
“这个......”刘爸的眼神一下就闪躲了起来。
我真是日了狗了,一个名声外在的道士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给了你一张符,你居然没有贴,你这个当爹的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他这表现,我一下就有些急了,让过刘爸准备推门进去,可手刚刚抬起来就被后来一个人给拦下来了,回头一看,又是蒲谦,这狗日的啥时候醒的?
“阎,大师!”大师这两个字他咬的特别的重,而且眼神带着戏谑,嘴角上翘的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死者为大,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推门进去,就不怕冲撞了死者?”
“不是你给我让开,我是担心刘路有情况。”我推开他抓着我腕子的手,可他有换过来扣住我的肩膀,就是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