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洛余看了看死猫,又看了看藤蔓缠着的鬼,用疑惑的口气说道:“而且这些死猫和榕树,好像是死对头,那个黑衣服的家伙挡住了卷向你的藤条后,那些藤条绞死了好多猫的尸体,我猜它是在报复,黑衣服的家伙在看到死猫的尸体被弄坏了那么多之后,也冲到这里在树干打了一下。”
洛余给我指示了方向,果然,在接近树冠的躯干上,我有看到怪异的手掌印,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些很深,深到几乎打进去了半条胳膊,有些则是很浅,像是在面团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能和猫脸鬼抗衡的吊鬼榕树,这下麻烦了啊,那猫脸鬼估计是个鬼王,能和它唱反调的东西,难道还能弱到哪儿去吗。”我有些绝望了,一边是狼窝一边是虎口,而且肖浜还掉在上面,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那黑衣服的鬼那么厉害?”洛余也是睁大了眼睛,可看了一眼榕树后,又说道:“可这棵树我感觉并没有那么可怕啊,就是阳邑我觉得都比它要厉害。”
“阳邑那小崽子厉害,是因为当时拿着申淼偷来的遣兵符,要不然它能拽到哪儿去。”我哼了一声,对阳邑这种狐假虎威的小人我是打心里看不起,“不过,拿着遣兵符的阳邑对我来说,除了用车轮战来耗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和阳邑交手的情况,最惨的就是第一次被遣兵符奴役的那些高手,可把我给揍爽了的,可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威胁。
连洛余都觉得还不如阳邑,要是真的对话,那救出肖浜那就是一件不难办到的事情了,希望如此吧。
不过我并因为洛余的话而松懈,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可是鬼最常用的伎俩之一,我必须得小心应对。
由洛余在旁警戒,我先是拨开地上的枯枝败叶画了一个地火咒,然后盘坐在那里全力恢复自己的功力,只要是鬼,没有什么东西比令纹好使的了。
这一坐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我和洛余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几次后,才恢复到巅峰状态。
死猫和缠着藤蔓的鬼还在相互示威,好像永远不会疲惫一样,我沿着交界线捡了几张能画鬼咒的树叶回来,又用了几个小时画了5张地火咒和5张五雷咒,这都将是我对付大榕树的利器了。
虽然不知道我为何察觉不出这是只鬼,但敢用我的兄弟来骗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片被引动了的五雷咒叶子贴在了鬼的胸口,蓝色的冥火飞快的吞噬着鬼的身体,缠在它脖子上的藤蔓好像对冥火非常的惧怕,在火焰烧到之前就快速的缩了回去。
我将满腔羞愤化为力量,一脚踢在被抛弃鬼的胸口,将它踢得凌空飞了起来。
“接球吧,你这棵大怪物。”
在鬼落下之前,我冲过去一记临空抽射,将已经烧成一团的鬼踢向了大榕树的树冠,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鬼怪妖精,只要你阴气重怕冥火,我就用这个地火咒来烧你。
可是,在火球击中树冠之前,那些垂下的上百条藤蔓开始来回抽动,将烧的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鬼抽成了碎渣,冥火没了可以燃烧的东西,也在空中熄灭了。
失算,那些藤条虽然不想被冥火烧到,可不一定真怕啊,看着向我卷来的那些藤蔓,我又拿出两片地火咒的叶子,在藤条缠住我的瞬间,将两片叶子贴在了那些藤条之上。
两团小火苗从地火咒上燃起,但飘飘摇摇几秒钟后又熄灭了,冥火根本就没有烧到榕树的藤蔓上,跟别说点燃了。
这下真的是失算了,地火咒竟然对榕树无效,我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缠住我的藤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紧,像是裹木乃伊一样从头到脚将我包了严实,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大茧子,出了眼睛和鼻子还搂在外面。
“哥。”洛余有些慌张的跳起来,拿着地火咒的叶子准备过来救我,那是我刚才给她防身的。
我给洛余摇头眨眼,表示没事,你不用过来而且过来也没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许我可以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接近树冠,我心里已经有了第二套方案。
藤蔓将我吊在半空中的时候,从树冠的高度望去,果然如洛余所说,这个林子本来并没有那么大,她说用半个小时都是久的了,要是以我和肖浜正常的不行速度来看,最多二十分钟,绝对可以走出去。
可为什么我在林子里面跑了那么久,依旧被困在里面呢,我可是每过一段时间就换了一个方向,虽然仅仅是小角度调整来回调整,但也不至于一直摸不到边缘啊。
而且,令纹一共在这里一共轰击了三次,前两次都是没有效果的,只有第三次才把这片空地给震出来。
这片林子还有太多的古怪,虽然我的好奇心趋势我现在就去解开它,但是为了我自己,还有肖浜和洛余的命,我还是强压住心中虫子在爬一样的酥痒,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收缩的藤条越过长长的抛物线,总算把我掉在了树冠之下,和刚才吊着洛余的位置很像,等藤蔓不在收缩的时候,部分光滑的藤条表面开始长出细密的尖刺,这些尖刺也就几毫米长,但因为被捆得实在是太紧了,这些尖刺全都刺穿了衣物刺进了皮肤。
特别是披露裸露在外的手腕,只要我稍稍挣扎一下,那些半软的尖刺会在皮肤上划出一条条白线后重新扎进去,除了刺入皮肤那一下很痛之外,被划破的皮肤居然会传来一阵酥麻感,我竟然感觉特别的舒服!
一开始我还没在意这种感觉,只是荡着身体,想要将自己甩到树杈上去。
垂下的藤蔓还有很长,只要幅度够的话,完全可以让够着那几条粗壮的树杈,只要上去站住了脚,再想办法弄开缠着的藤蔓,就能靠近肖浜把他给救下来。
可我荡了好一会,人没有荡上去,反而手腕越来越痒了,让我忍不住想要来回摩擦双手,让皮肤被刺破的那一点疼痛来缓解瘙痒,等我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反应之时,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袖口都给打湿了。
糟糕,这尖刺上肯定有毒素。
强忍着手腕上的瘙痒和继续摩擦想去的欲望,我更加卖力的荡着身子,但是,就算我不去主动摩擦,我的这些动作也会让尖刺一次又一次的扎进我的皮肤。
这感觉,真的太特么舒服了。
我感觉从手腕开始,整个身体都酥酥痒痒的,好像大冬天躺在了温暖的太阳下面,睡意不知不觉就来了。
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肚子上突受重击,直接将我给痛醒了,我半躬着身子,看着同样被藤蔓裹成球的一个人再次荡秋千一样向我踢来,不得不强行扭开屁股身体躲过他致命的一击,要是被他这么踢中,我下半辈子的性福估计就没了。
“我去,你是哪个虾子,准备让我绝后吧?”我忍不住开口说道,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咦,之前缠在我嘴上的那些藤蔓怎么不见了。
不但是嘴上,连身上都没有了,只剩下手上的藤蔓还缠得死死的,其他地方的藤蔓都没有了,反而对面多出来这个大茧子,看她的眼睛和鼻子,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