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晃动的太厉害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不过还好,我的手机居然还在兜里,看来他们并没有搜我的身。
因为手被捆在背后,我只能背过身关掉手机的声音后再打开手机,接着转过身,用舌头去点触屏。
废了老大的劲儿,点开微信,给钟依依发了一条定位过去,但这几乎是零格的信号,怎么也发不出去。
也不知道车子是不是碾到了一块大石头,剧烈的颠簸让我来回和后备箱亲密接触,但为了防止手机被抖出去,我用脸死死的将手机按在下面。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懂你说的什么。”
卧槽,为什么会把语音系统给按出来了,而且还特么的直接发声。
急刹车。
后备箱的门打开,两个壮汉出现在我眼前,其中一个的肌肉特别的发达。
“哟,你小子居然醒了啊,看来那老太婆下得药还不够重啊。”
“我就说让你搜身的你说不用,现在好了,这小子用上手机了,出了事情我可不管,黑刀你自己背。”
“放心,这深山里面哪会有信号,我现在就废了他的手机。”被称为黑刀的肌肉壮汉一手把我跩下来,另一手要去拿我攥在手里的手机。
这可是我脱身的唯一希望,怎么能就这么给你。
我踩着地面使劲一顶,脑勺狠狠的顶在黑刀的下巴上,疼得他不得不松开了双手,我本来后脑就很痛了,现在又自己来了一下,双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但趁着这个机会,手臂以最大力道的后仰,将手机抛到了不远的山崖边上,手机就此滚落了下去。
“他妈的,你敢偷袭老子,老子一刀捅了你。”
“停手,你忘了老大的交代吗?这下面是山涧,手机丢下去只会掉到河里,还是赶紧把他弄进去得了。”
“你他妈的,别以为老子放过你你就捡了条狗命,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我肚子被狠狠的踢了几下,疼得我整个人都快要卷成虾了,接着,又是一张手帕捂了过来。
女侠,你一定要收到这条定位信息啊。
昏过去之下,我的脑中就只剩下这唯一的期盼了。
痛,依旧是痛,头痛,肚子痛,全身都痛。
“啊......”
终于,我忍不住叫出声来,睁开沉重的眼皮,我身上的捆绑已经被解开了。
躺在冰凉的金属板上,我伸手摸了摸,脑后已经鼓了一块大包,肚子还依旧有疼痛在一阵一阵的刺激着我。
“妈蛋,居然没有弄死我,那你们就等着被我弄死吧!”我从来没有这么咬牙切齿的诅咒过人,因为真的是太痛了。
不过,这里是那里啊,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脚的端头传来一点昏暗的光。
我肘着金属板,费力的支撑起身体,谁知道脑袋又碰到了硬硬的东西,虽然没怎么用力,但也痛得我直吸冷气。
用手摸了摸周围,又敲了敲,周围好像都是金属做的,两边还有很多喷头一样的东西,身下的金属板油腻腻的,抹了一手都是,连调换个方向都有些麻烦。
伸过手来闻了闻,腥臭中夹杂着恶臭,这什么鬼东西。
我努力爬到光源处,这才发现透光的地方,是一块两章大的长方形玻璃,借着外面昏暗的光源,我看到几条不长的滑轨。
咦,这东西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在回想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我艹尼玛,这两个砍脑壳的虾子,居然把我塞到了焚尸炉里面来了。
我可不想被活活烧死在焚尸炉里面,可我用力推了好几次,这炉子的门都关得死死的,我怎么也推不开。
“嘻嘻嘻......”
突然,一阵婴儿的笑声响起,虽然我被关在焚尸炉里面也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电锯惊魂的场景,吓得我赶紧调换身体,用脚一下又一下的踹着门。
“啪!”
终于,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力量迸发,终于踹开了焚尸炉的门,成功从里面钻了出来。
在边上找了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上的油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就是尸油了,看着焚尸炉锈迹斑斑的样子,也不知道沉淀的多少年的老尸油了,回想起那恶心的味道,我忍不住蹲下干呕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经历过这么的事情,也让我的神经粗大了很多,遇到这种对一般人来说会吓死的情况,也能更快的接受,并且快速的冷静下来了。
光线越来越暗,但我依旧将周围仔细的看了一边,确定是殡仪馆焚烧尸体的地方,而且这一共有三个焚尸炉,除了关着我的那个,其余的两个门都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物,暂时让我放心不少。
如果说里面要躺着个尸体什么的,没准我还真不一定能冷静下来。
这房间有两个金属门,一大一小,我都试过了,全都锁着,而且我搜遍了全身,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我要怎么出去呢?
“嘻嘻嘻......”
那婴儿嬉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正在研究怎么开门的我快速的回过身,一个东西在眼前快速放大,我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但发达的运动神经已经让我闪到了一边。
“咔!”
侧头一看,一把斧子劈在了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要是我刚才闪躲不及,肯定就劈在我身上了。
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我打开天眼观察,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丝的阴气,但夹杂在里面的戾气可是很浓烈,虽然比缠上表哥的鬼童还差一些,但也不可小觑啊。
而且,我明显感觉到,这股戾气更加凝练,不是那个新鬼的戾气能比的,这一定是一只害过人命的恶鬼,看来遇到了个非常棘手的家伙呀。
调动功力防备了十几分钟,那鬼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透过墙上天窗照进来的光线也快要消失了,我取下嵌入金属门里的斧头,对着锁头就是一阵猛劈,在门锁松动之后,一脚踹开了金属门逃了出去。
在我有限的二十多年里,我还是去过几次殡仪馆,而且是不同的几个地方,但没有任何一个殡仪馆的焚尸间,出来面对的面对的居然是一堵墙,高达数米的墙壁,而这围起来墙壁与焚尸间,只留下了一条一车宽的通道。
高墙的顶上,像体育场的拱顶一样,安装着一块块玻璃,上面覆盖着很多绿色的藤蔓,不但很好的隐藏了这里,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透过玻璃望着天空,现在应该是黄昏了,但这里看起来却几乎要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提着斧柄末端,我用力的将斧头扔向玻璃,这十来米的高的距离对于我来说不是难事,但是,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那柄斧头直接劈在了玻璃上,但在一声闷响之后,居然斜着飞了出去,而玻璃仅仅是出现了一点裂纹而已。
就算是钢化玻璃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不一定会破碎,但也会整块布满裂纹啊,会难道这顶上装的全都是防弹玻璃?
斧头没有不要紧,对付恶鬼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用,好在我现在可以驱动手心的咒文了,这将是我对付恶鬼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