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关凯的事情,还真让他们有些头痛,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与他沟通,上一次关凯处心积虑,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个救星,丝毫未损唐三成他们,但相信这个关凯不会轻易放弃,没见那一双眼啊,杀红了!
自从吴通那一批兄弟解散后,回来的最大不便就是没人开车来接应了,白逸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都有些不确定,白逸掏出钥匙开门,就看到门上有一条痕迹,是被利器划出来的,心上马上警惕起来:“好像有人来过。”
大门一推开,头上就有石块掉了下来,这小儿科的把戏让白逸笑出声来了:“这怎么有点不像是关老板的作派啊,太小儿科了吧?”
那石头砸了一个空,骨碌碌地滚到一边,然后缓缓地停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唐三成都笑了:“这谁啊!”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七邪说道:“等看了监控就知道是不是他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个家伙。”
茶壶盖!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人,只有小山没有见过他,一直好奇地问是谁,是谁,等来到白逸的房间,看到监控画面,大家就都笑了,不是他是谁,这家伙一身地硬功夫,出手狠、毒、辣,可是谈到玩心机,却差远了,他和他姐夫史教授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他要下手的是什么人。”白逸说道:“先下手为强,我看我们得先找到茶壶盖再说,看看那关凯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逸有史教授大学的电话,一通电话过去,却是教人失望的答案,那史教授刚好带着一批学生出去考察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找不到史教授,也无法知道他小舅子的详细情况了,原来的计划就落了空。
对方已经先下手为强,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萧宁若有所思,突然说道:“怎么样才能证明关安死之前是说了假话呢?”
“死无对证啊,这是。”雷子摇头:“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还有一个办法,”白逸说道:“关安受了伤回去,不可能关凯不给他请医生吧?医生对于关安的病肯定没办法,他中的可是蛊毒,只要我们证明关安是中了蛊毒才死的,我们就可以洗脱嫌疑了吧?”
雷子不耐烦地说道:“要我说,有一个办法最好。”
“杀了他。”雷子朝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这样,可不就一了百了了?”
“滚……”其他人都异口同声地挤出一个字来。
雷子悻悻然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们也太不经逗了,不过人家的刀已经架到我们脖子上了,赶紧想办法吧!”
“一损俱损,两败俱伤,这是最糟糕的情形。”白逸叹了一口气:“这个道理他一定懂,不过他不是以前的那个关凯了,我想好了,先发制人!”
“你是说,不要等他来找我们,而是我们先牵制住他?”七邪问道:“这样做可是有风险的,假如我们不能成功地说服他,结果是矛盾激化,事情就越发说不清楚了。”
雷子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我会单独行动,然后灭了他,找个古墓扔进去,估计也要十年八年才能发现,或者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白逸想到雷子曾经手刃过的那个老鼠,知道这是雷子的固有习惯:“那个老鼠是亡命之徒,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关凯不一样,他的社会地位明摆着在这里,他要是死了,只怕是重点调查的案件,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意与丨警丨察打交道的,没啥好处。”
“那你说的先发制人是指?”雷子就疑惑了。
“他一直在找我们,可是我们可以去找他,反制过去,不过这个反制不是没有条件的,雷子,需要你的帮忙了。”白逸说道:“你要去打听一下关安的埋葬地点,还有他生前有没有看过医生,是哪一位医生。”
“我明白了,”雷子点头:“你要证明关安的死是非自然现象,我这就去。”
“等等。”白逸取出笔和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地址和人名:“你可以找这些人帮忙。”
“看来这些都是你的眼线了。”雷子笑道:“藏着掖着,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用了,好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
雷子接过那纸片,扬了扬手,就出门去了,七邪说道:“那么我去找茶壶盖,化敌为友。”
白逸不说话,只是冲七邪竖了一个大拇指:“对,不过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事情有些麻烦。”
“他是个功夫痴,来到这里,不可能不激起一点动静吧?我去找二老板。”七邪提到二老板,想到一件事情来:“其实二老板也是证人之一,我们可以请他……”
“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关凯已经找过他了,不过他肯定不会相信二老板所说的真相。”白逸说道:“一个人若是固执起来了,两只耳朵就聋了,听不到,不愿意听。”
小山扯了扯唐三成的胳膊:“为什么人一固执,耳朵就会聋?”
唐三成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了,好半天才说道:“不是说耳朵真的会聋,只是那个人不愿意听别人的意见,就算是真话,也不愿意相信,只是一个比喻,就好像你闯祸的时候,我训你,你愿意听吗?”
小山马上捂住了耳朵,摇了摇头:“不愿意。”
七邪已经出门去了,剩下了萧宁他们三个人,萧宁说道:“那我们做什么?”
“萧宁,你和小山去找谢芳菲。”白逸说道:“这个是最合适你的活了,向她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你不会不乐意吧?”
萧宁嘴角浮起一丝笑:“算你聪明。”
阻拦那个谢芳菲勾搭白逸,这是萧宁最喜欢做的事情了,这下子只剩下唐三成一个人了,唐三成有些失败的感觉,说来说去,怎么就把自己给剩下了?
白逸将唐三成留下,是带他去见洪叔,一方面是那些漆器、头饰要出手,另外嘛,等到了唐三成才知道白逸的用意。
洪叔与九爷私交甚笃,白逸想从洪叔那里打听一下更多关于“山野人”的消息,洪叔看到那些漆器和玉器,只是顾着把玩,一边赞道:“你可是有日子没有送好东西过来了,这批漆器可是西汉时的最高工艺了,还有这些玉饰,恐怕是皇族才用得上的,你们这一次的收获可不小呀。”
“最重要的是,洪叔,以后我们不用担心被人找麻烦了。”白逸说道:“洪叔,按老规矩,这些东西就麻烦您老人家了。”
“没问题,老搭档了。”洪叔乐呵呵地说道:“这次你们因祸得福,实在是一件好事,来,这是我今年刚收到的新茶,是晓如那丫头拿过来的,来,尝尝看吧。”
提到余晓如,唐三成忍不住好奇地说道:“余晓如是余快手的徒弟,不过她始终是一个女孩子,难道要一直靠偷为生吗?”
“唉,这也是我头痛的啊,我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好人家嫁了,将来的生活不用发愁了,现在这年代不一样了,总靠小偷小摸也不行啊,哪天被抓住了,她一个女孩子,以后的人生可要怎么办?”洪叔一边感慨一边替两人倒茶,他看了看白逸,突然激动地将茶壶大力地放在桌上:“对了,这不是有眼前的一个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