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永泰,和仙蕙的唐朝人士,我真想到了一个,唐朝有个永泰郡主,本来是唐中宗李显的女儿,名字叫李仙蕙。十五岁的时候,永泰郡主嫁给了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的武延基,成了魏王武承嗣的儿媳妇。 武延基的父亲武承嗣虽然与李氏家族有过节,但是武延基与永泰郡主却情好甚笃。因为小妻子的关系,他与李显的世子邵王李重润也很友爱,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饮酒谈心。”
“其时,正是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把持朝政的时候。二张在朝中胡作非为,对李、武二家也毫不客气。李武二氏皇族,为了平安活命,甚至为二张牵马执鞭。李重润与武延基对二张的嚣张十分不满,聊天时,便常有忿忿不平的话语。 本来,在自己的家里发几句怨怼之词,实属平常的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么私人的谈话,居然也被二张的耳目打听到了。 其实,背地里抱怨二张的武李皇族应该极多,但是李重润和武延基作为最小的两家成员,不幸成了二张认为最合适下手的对象。”
“张氏兄弟将李重润与武延基的议论加油添醋,报到了武则天那里。武则天一听,两个内孙外孙,居然对自己视同心肝宝贝的张氏兄弟如此诽谤,立即勃然大怒。李重润和武延基、永泰郡主都被召入宫中,武则天不容分说,就下令将他们毙于杖下。 三个少年,就此含恨逝世。此时永泰郡主刚十七岁,她的丈夫武延基和哥哥李重润大约都在二十四五左右。”
“不过据《新唐书》所说,他们是被武则天缢杀的。《旧唐书》说得更为惨烈。武则天将三个孩子交给他们的父亲李显处置。李显胆战心惊,想到两个哥哥被亲生母亲灭门的惨景,咬着牙齿,将儿子、女儿、女婿一起勒死,向母亲交差,以保全其余家人的性命。”
萧宁朝棺椁里望了一眼,整个人突然呆在那里,唐三成走过去一看,也吓得后退了一步,原来,在其中一具棺椁里,那人尸骸的腹部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尸骸,看样子足月都没有,样子十分惊骇,白逸看了一眼说道:“难道是在棺中产子?”
要在棺中产子说明这女的要么进棺的时候还没死,要不然就是第二种情况,有孕妇暴死的还能在死后产子,假如这女的真是永泰公主,肯定是死了入棺的,那么她入棺的时候肯定是死了的,要知道下毒手的人可是一代女皇,想逃过死劫那是不可能的,她入棺时应该已经怀有一子,死后在棺中产下一子,不过因为缺氧,这孩子肯定是活不了的。
看这公主的骨骼十分瘦小,真不知道她在死后是怎么让这孩子爬出自己的肚子的,同为女人,萧宁心里一阵悲怆,她看着那具瘦小的尸骸,又看着那具小子的尸骸,突然觉得那孩子的尸骸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在动!
萧宁扯巴了一下唐三成:“唐三成,你看,它是不是在动?”
那一具小尸骸真的在动,先是头骨,一摇一摇地,很轻微,然后是整具白骨都动了起来,唐三成被萧宁一扯,双眼死死地盯着,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整具白骨开始抖动着,唐三成后着萧宁后退一步:“里面有东西!”
无数只红色的小虫子将白骨顶翻了过去,这些虫像蚂蚁一般小,虽然小,可是爬得相当快,白逸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快走!!”
雷子正要上前翻看棺椁里的东西,听到白逸叫了一声,手赶紧缩回去,可还是迟了一步,一只虫子爬到了他的手上,白逸见状冲了过去,不敢直接用手去摸,而是隔着衣服,将它拍落到地上,扯着雷子走人:“这是血虫,千万不能见血,走,快走!”
看见多识广的白逸反应如此激烈,雷子不敢大意,迅速跟着白逸撤离,这里有同行进来过盗洞清晰可见,雷子顾不得顺走一件东西,就跟在白逸后面钻进了盗洞里,唐三成他们也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唐三成虽然不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出路,可是看白逸如临大敌的样子,再加上那些虫子是从尸骸当中爬出来的,又成片成片地,心里也是觉得诡异莫名,手脚并用,爬在盗洞中……
五个人不知道爬了多久,直至胸口中别着了一口闷气,累得喘不过气来,再回头看看那些虫子并没有跟过来,才舒了一口气,都倒在盗洞里喘一口气先。
萧宁的头发全部汗湿了,紧紧地贴在头皮上,手上是一手的泥 ,她也顾不得脏,脏水抹在脸上,带得脸上脏乎乎地,唐三成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她也没有抗拒,只是问道:“那是什么虫啊,好大的力,居然可以把尸骸都翻开。”
“那是血虫,早年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白逸说道:“见着带血的伤口,就会疯了一样地朝里钻,进入到人的皮肉甚至五脏六腑里,人若是被这血虫咬了,血都会被吸干净,而且痛不欲生,直至死为止。”
白逸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北方一个深山的地下,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亲眼看到肉虫钻进同伴的手背里,顺着划伤的伤口就进去了,无数只血虫被牵引着,一一地进入到同伴的身体里,他痛不欲生地在地上翻滚着,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背,越抓,越疼,越抓,越痒,当时丁大力还有很大的力,扯下自己的衣服拼命地摔打,想把虫子逼出来,要是无济于事,眼看着那人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伸出一只手向白逸:“杀了我……杀了我……”
想到这里,白逸沉着一张脸,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当时看到那人痛苦的样子,白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掏出枪来对准那人的印堂,一枪打下去,血像水柱一样喷了出来,或许其中还有脑浆子,血喷到白逸的脸上,那些虫子又调转方向朝白逸爬过来,丁大力扯着白逸疯了一样地朝外面跑,白逸回头,看到死了的那人头垂在地上,脸上好像还带着一丝笑意……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白逸也觉得能感受到那人的痛苦与绝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虫子,有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忍受它的折磨,所以刚才白逸的表现才那么激动,这不是没有缘由的,白逸看着这个盗洞,作业的人显然不是高手,但韧性十足,这一条通道直通到前方,看不到尽头……
“这不会就是几年前死了的那两个人打的吧?”雷子想到大娘说起的两人来:“他们死的时候身边有唐朝的瓷器,而且死相骇人。”
没错,这样一想倒是联得上了,他们只带了几件瓷器离开,相当仓促,死相骇人,假如是血虫入侵,死得痛苦那是自然的了,而且尸体极期干瘪,或许就是血虫吸食鲜血造成的,大娘的形容没有用太多的词藻,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还能记得当时的震惊与害怕,可见这两人的尸体有多令人恐惧了。
假如真是这两人打的洞,白逸倒觉得要感谢他们了,五人自从进来这里之后,难保身上没有一处伤口,要是逃得慢了,五个能活几个下来那就是问题了,唐三成更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光是听白逸的形容,就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可是亲身体验……还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