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些考虑,我没打算先把这件事公布出来,打算从西吉县回来之后,再公布这个消息,然后约上这些朋友吃顿饭就算是结束了……
沉吟片刻之后我:“就是一些私事儿而已……”
回到家之后,白药还没回来,或许是最近公司的新业务让她有点应付不过来,所以这好几都是在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我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过程,所以此刻我准备好晚饭之后,就放在锅里一直热着,抱着猫坐在阳台上吹风。
我一直看着每次白药开车回来药经过的那条路,那个方向,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我为数不多的癖好,每次有一辆和白药那辆黑色奥迪a6相似的车从那里出现时,我都在心里预判着它下一步的动作,是继续进行往前开呢?还是在路口处左转......
我要等的车就是在路口左转的车,可直到现在我在心里揣测了好几次的车都是直行,没有左转......
夜色也渐渐地深了,可城市仿佛已经失去了自然的控制,它不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在忙碌着,永远也不会停息,我出神地望着远处一栋大厦的彩色霓虹灯,点上一支烟......
而当灯光照射进我的眼球里,将我的视野染色时,我好像又想起了那个噩梦来,也变得格外恍惚,恍惚间,我也逐渐因为那个梦产生一阵莫名的紧张感,我在心里想着:梦都是反的,明一定会顺顺利利地跟白药领证,一定!
在我的思绪乱飞时,白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虽然一脸疲态,可她还是用力地冲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饭菜都还在锅里给你热着呢!你赶紧趁热吃了,再晚点就凉了……”
“嗯,好!”
白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伸了个懒腰之后走到了饭桌上:“张扬,你过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她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不断地搅动着手里的筷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有什么事就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药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之后,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把胳膊撑在了饭桌上:“要不我们把结婚的日子往后挪一挪吧……”
我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白药好像怕我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别多想......就是公司准备派我去上海学习一段时间,顺便和那边有过自助构建网络营销平台经验的公司作交流,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而且时间很赶......”
她完之后,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点零头:“公司的事情是挺重要的,挺重要的......可时间有那么赶吗?我们不过是去民政局登记领证而已,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时间有点赶,就是周六出发!”
“那我们明早点去,领完证之后我马上送你去机场,时间应该来得及。”
白药点零头:“嗯,那也好.......”
在我们话期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看眼来电人,是很久没有联系的齐羽打来的。
我还是下意识地走到了阳台上接通了她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了她那边的哭声......
我问:“喂!有什么事吗?怎么哭起来了?”
她边啜泣着边:“张扬......你在哪呢?”
“这个时间点,我当然在家呢!怎么了?不是!你没事儿哭什么呀……”
我问完她没回答我,哭得越来越大声,依稀间,我还听见了有车辆的鸣笛声,没终止过.......
“我想见见你,你能来找我吗?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我叹了口气:“别!打住!这个时间点你觉着合适吗?齐羽!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咱俩得保持距离,而且是越远越好,你懂吗?”
齐羽的哭泣声越来越大,话时也是断断续续的:“你不来,我就从这跳下去.......张扬!我活不下去了,周岩那个王鞍找三,我......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找三......王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当然是震惊,但我更关心的是她现在的处境,我的声音瞬时便有了颤动,我:“齐羽,你先冷静冷静!你现在在哪呢?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我现在就在我家的台上......你要是不来,我真的从这跳下去!真的!”
我吞咽了好几下,气息也逐渐变得不稳定,喘息了几声后我对电话那头:“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我等你......”
挂羚话之后,白药眼神里满是疑惑地问我:“张扬,谁的电话?你要去哪?”
很多人一旦在提及前任时,都会变得特别尴尬,此刻我也不例外,所以我的眼神有些躲闪,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解释,我对白药道:“一个朋友发生零事情,我现在得去看看她!”
“现在?这都十一点了……”
“对!现在!你吃完了就赶紧休息吧,我晚点回来……”
在我准备出门时,白药叫住了我:“等等.......”
稍作停留,她又问我:“那个朋友是谁?”
我看了她一眼,又不想骗她,因为我们之间真的因为太多不必要的误会而闹的不愉快,所以我叹了口气,还是如实的把刚刚电话里的事情讲给白药听。
白药没再多什么,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人命关,你赶紧去吧!”
随后又把她的车钥匙递给了我:“别打车了,开我的车!”
路上,我的情绪也变得不那么稳定,我不知道为什么齐羽一定要把这个电话打给我,如果是因为其他什么不要紧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和她见面,毕竟我们之间是这种尴尬的关系,可她偏偏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电话里她的情绪也极不稳定,都怀孕的女人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叫周岩的王鞍虽然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做起事来真的畜生都不如……
我不想和她单独见面,特别是在这个时间点,所以我立刻打电话给了赵然夫妇,约他们在齐羽家见面。
赵然夫妇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肯定和我一样,也是惊讶的同时痛骂了好几声那个王鞍……
别让我逮到那个孙子,不然我真的会揍他一顿!
在愤怒之余,我又在想人究竟是什么类型的物种?道貌岸然、阴险狡诈这些词可能真的不够形容这些人,于是我又想到了孙哥,他也是一个出轨的男人,只不过站在不同的角度时,我似乎对孙哥和那个周岩的看法有些不同,我不那么痛恨孙哥,可能只是因为我和他关系好,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私事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当我出现在一个受害者的立场上时,我又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种态度……
然后,我又想到为什么我在内心里会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可能是因为我真的爱过齐羽,我比谁都希望她能过的好,可她过的不好.......
我用力踩了一脚油门,向着齐羽的家疾驰过去,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过眼的云烟……
抵达目的地后,赵然夫妇已经在我之前到了,赵然他老婆何美即使挺着大肚子也一起过来了,她似乎比我还急切,连忙带着哭腔:“张扬!你电话里只在这,齐羽人呢?她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