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焦灼的要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门外面已经传来了斧头劈门的声音,但这破地方的木门却格外的结实,我估计打开门还需要一段时间,心中的焦急就更加的厉害了。
“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宾低沉的声音也在门外的方向响起了,我听到他们杂乱的交谈声,紧接着阿宾拦下了砸门的人,开口就隔着门对我道。
“徐飞,你别慌,用灵符了吗?”
“用了,缚灵咒。”
阿宾的声音越发的沉闷了,却还是开口继续问道:“几张?用的你的血吗?”
“就一张。”
我开口回到,继而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只回答了他一半的问题,立马再度开口道:“是我的血!”
“没救了,继续用符,让她停下来就行。”
门外传来阿宾冰冷的声音,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张口就到:“不行!”
“不然你要怎么样?”
阿宾恼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好半天之后这才闷闷的开口道。
“宋诗体内的蛊毒本来就耗能高,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亏空的状态,又被灵体附身,原本就是强弩之末,一张缚灵符,已经将她体内最后一丝精气打散了,你现在出手,还能制服那害人的灵体,晚点的话,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宾的声音虽然冷,但也确实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全部都讲给我听了,我闪了闪眼眸,最后这才开口对着门外的阿宾说道:“你确定她损失的只是精气?”
“不然呢?”
门外传来阿宾没好气的声音,我看着蜷缩在床下的宋诗,最后咬咬牙,开口道:“你们继续砸门,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徐飞!你敢动你自己一下试试!”
阿宾的声音充满了暴怒,但我已经动手了,用刀子割开了自己的手心,一个箭步上前,开口对面前的宋诗道。
“我说过我只是借宿的人而已,宋诗身上的蛊毒很霸道,她要是被折腾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现在在救人,识相的话,就给我安稳点!”
其实我也不确定附在宋诗身上的灵体会不会听我的话,但至少在我说完这句话靠近宋诗的时候,它没有再动了。
我能听到宋诗口中发出的沉重的呼气声,连带着那种阴气外泄的腐臭味冲击着我的鼻腔。
深吸一口气,救人心切的我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直接掰过宋诗的脑袋,然后这就将自己手中的鲜血灌进了宋诗的嘴中。
潺潺的鲜血顺着我的掌纹流进了宋诗的口中,她发白的脸色微微好转,我的心中也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而且令我惊喜的,还有宋诗的胳膊,那一对大翅膀正在慢慢的往回收去。
心中一喜,虽然自己的脑袋已经放血变得晕晕沉沉的,但我觉得如果这样就能救宋诗的话,也还不错,正准备多挤点血出来,忽然,随着一阵巨响,木门被从外面劈开了。
所有人一拥而入,面前的宋诗眼底也闪过一丝警醒的味道,继而迅速后退,消失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底,伸手想要去抓,手心里能握住的,却只有一抹空气而已。
阿宾第一个冲上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抓着我受伤的手心,眼神里迸出的火光几乎能杀人。
“徐飞!你疯了?”
“你放开我!”
我心里也有着不痛快的情绪,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床下的位置,开口就到:“她从这里走了,我们把床挪开。”
“挪开干什么?”
阿宾开口,我却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张口就到。
“当然是救人了。”
阿宾的眼神中有熊熊的怒火迸发出来,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爆发了,心中有些发虚,我也知道阿宾是为我好,但宋诗她——
抱歉,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做不到。
我已经见证了宋诗的弟弟,母亲,舅舅死在了我的面前,不想再见证她的死亡。
对于我私自放血救人的行为,我以为阿宾要发火,也做好了承担他怒火的准备,没想到他却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用独眼看着我道。
“徐飞,你以为你是在救人吗?你是在害她!”
我愕然的看向身侧的阿宾,眼神里全然都是迷茫的神色,而面前的阿宾闪闪眼眸,半晌之后这才用凝重的语气开口道。
“你不懂蛊,她体内的蛊,是以吸取她的养分为生的,这种蛊需要三到五年的成熟时间,因此对于宿主的安全性警惕很高,平时基本上都和宿主和平共生。除了在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月圆之夜才会毒发,此外对宿主的生活基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刚才它之所以会发作,就是感受到了宿主的生命在受到侵害,而做出的自保行为。你若是不出手,宋诗最多就是虚弱不堪,但你一旦出手,蛊虫吸食了营养,过剩的情况下,只会促进毒发。”
阿宾每说一句,我的心里就微微沉了沉,刚才看宋诗那副样子,我还以为她已经好了,原来只是蛊虫在吸食我的血液。
那她现在——
担忧的眼眸落在了面前的阿宾身上,阿宾捏着我手腕的手却松开了,继而开口淡淡道:“听天由命。”
怎么能听天由命呢?
我有些着急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对着面前的阿宾道:“那……按你想想办法吧!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吧?”
而门外的老板娘这个时候也弱弱的发声道。
“对啊,你们把我这折腾成这个样子,总不能就一走了之吧?原来只有那个女鬼也就算了,现在还扯出什么蛊什么虫来,你们是存心想害死我们啊!”
老板娘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埋怨声,阿宾却一记眼刀甩过去,顿时老板娘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
旁边的陆海却接了话茬,开口就对着老板娘说道。
“你也好意思在这胡咧咧?我们住店的时候你有说过你这店里闹鬼的?要我说,我们非但一点责任都不该负,你还该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
“我……那我也没非让你们住啊,我都和他说了这房子不能住人的,是他自己……”
老板娘小声的嘟囔道,眼见面前的情况马上要变成互相推锅了,阿宾的眼神微闪,继而开口道:“都别说了,来几个人把床给挪了。”
阿宾的话音刚落地,刚才被呵斥的老板娘又开口了。
“那床挪不得的——”
这下,不仅仅是阿宾了,就连马家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开口就到:“老板娘,你要再这么多意见的话,那这事我们也不处理了,报警吧。话说……你这小店应该也没挂营业执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