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很危险?”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我问的问题……
实在是太弱智了。
我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继而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张口就问道。
“那大师兄你队伍里的人,有会解蛊的吗?”
我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刘景澄看了我一眼,继而张口道:“你觉得呢?”
虽然我觉得东北驱魔一族会解蛊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呢?
“呵呵。”
刘景澄回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不敢接话了,片刻之后,身侧的刘景澄这才看向阿宾的位置,继而开口道:“他不是会吗?”
一瞬间,我感觉到车里的气氛瞬间冷凝。
原本我以为刘景澄过来和我们坐一辆车,就是妥协,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刘景澄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有些头疼的扶额,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那边的阿宾就先我一步开口了。
“我是业余的,算不上数。”
“呵呵,业余的也比什么都不会的要好吧?就这样,不过话说回来——”
刘景澄将阿宾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的水平,不像是业余的。”
如果在平常的时候,这句话听着还有点吹捧的意思,但在这个时候……
我就不做评价了。
阿宾也没吭声,坐在那慢悠悠的卷了一棒*子老旱烟,然后点燃,细细的抽着。
旁边的陆海却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开口道:“姓刘的,你几个意思?”
“我实话实说而已,上次杜慕凝的事情,要不是阿宾老板忍痛割爱,估计杜慕凝也挺不到去湘西。能把药性如此霸道的蛊王改了药性的,不是个中高手,很难做到。”
刘景澄的话里,没有一句是针对阿宾的,但又几乎开口说的每句话又离不开这个话题,我听的头都要大了,真准备舍身取义,阻止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忽然,前面开车的陆海一个猛的刹车,差点把我们整车人直接给甩出去。
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平衡,我没忍住的冲前面的陆海道。
“陆海,你怎么开车的?”
“要不你来?妈的!这小乞丐往哪钻不好,偏偏往车轱辘底下跑,我看这就是想碰瓷!看我下去好好收拾她一番。”
陆海的语气里带着怒意,卷起袖子就下去了,而我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确实看到他从车底下拎起一个瘦弱的小女孩,随着陆海的每一句话,那小女孩单薄的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我有些看不大下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正准备下去劝劝,可在我看到那女孩子脏兮兮的小脸时,瞬间整个人都顿住了。
“宋诗?”
车上人呢的目光纷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身侧的刘景澄更是诧异的开口道:“上宋家的那丫头?”
我没来得及搭他的话,这小丫头也算是和我有过几分渊源,二话不说下去这就准备拦着陆海了。
而下面的陆海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火气,话还没说上两句呢,这就准备动手打人了。眼见着他要动手,我也赶紧伸手拦住他,继而开口就到。
“陆海,这孩子我认识。”
“认识?你哪个野爹的?”
陆海张口就道,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一巴掌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还是忍了忍,继而开口道:“这女孩说不定会解蛊。”
陆海不说话了,我知道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话语气很冲,但本质上脾性不坏,这才蹲下来拉着面前的小丫头开口道:“宋诗,你还记得哥哥吗?”
其实我的心中本来不怎么抱期望的,虽然说当时我和宋诗见面的时候,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她怎么着都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忽然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她的内心必然是十分恐惧的,再加上她失了智,所以面前的宋诗哪怕不搭理我,我都能够理解。
但我低估了这个小丫头的灵性,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里的眼泪花立刻就下来了,继而张口就到。
“大哥哥!”
小丫头扑到我的怀里,基本上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曲都要哭出来了,我看着心疼的厉害,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揽的更紧了,继而开口就到。
“宋诗你别哭,大哥哥在这呢,别哭啊。”
因为刚才是在马路边上遇到的宋诗,因此这会我们的车子实际上是停在马路中间的,要是只有我们一辆车也就算了,但后面还跟着一队车队呢,听着后面的车不耐烦的大喇叭的声音和带着谩骂的催促声,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把抱起面前的小丫头,这就把她带上了车子。
宋诗从头到尾都蜷缩在我的怀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而看着她这幅脏兮兮的样子,阿宾虽然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刘景澄,看了一眼如此落魄的宋诗,皱眉开口道:“这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说话,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我最后一次见宋诗的时候,还是送她回宋家的时候,当时宋诗的母亲刚去世,整个宋家乱成了一团。
不仅如此,宋家的那群变态还想拿我和阿宾祭坛,要不是刘景澄和马曼馨及时赶到,估计今天这个时候,我都该做满月宴了。
在那种情况下,宋家的人不对宋诗赶尽杀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善待她?
而且我大胆的猜测,宋诗能活到现在的主因,也是因为她现在疯疯傻傻,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力,如果她是个健全的孩子,估计早就被宋家的人给除掉了。
微微叹了口气,我也很同情宋诗的遭遇,但最后只能开口说一句。
“大师兄,这孩子我们带着吧。”
刘景澄的目光闪了闪,我猜他也在纠结,心中微微紧了一下,下一秒,面前的刘景澄微微叹了口气,却还说着。
“看你吧,毕竟她母亲临死前是把她托付给你了。”
虽然刘景澄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我知道,像是他这种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也就是妥协了。
眼神微闪片刻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阿宾,他的手里还拿着他的那支老旱烟,继而开口闷闷的道。
“路上的时间都是紧着来的,下午的路提前赶赶,中午到镇子上给她换身衣服。”
我就知道阿宾不是那么冷漠的人,点点头,给了怀中的宋诗几个包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吃完之后,居然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