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爷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我在他的身后懵懂的点头,只要爷爷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不过前段时间的那件事……
说实话,哪怕到现在为止,我都有些不太明白,爷爷到底去了哪?又是怎么逃脱的。
我不是个能藏的住话的人,想到了就开始问,张口就道:“爷爷,我想问你件事,当初你让我上山,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对付鬼母,结果留在咱家的是鬼母的尸体,那您呢?去哪了?”
前面带路的爷爷脚步忽然顿了顿,然后语气里有着我说不出的冷意。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从见面到现在,爷爷对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挺好的,因此在被他这么一问之后,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就是问问,爷爷,你不知道你失踪后,我过的有多难,我还以为你死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语气都低沉了下去,忽然,我感到一阵阴风突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阵阴森而又低沉的语气在我面前响起。
“死?是这样吗?”
我愣了一下,继而下意识的抬头,只见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如同枯骨一样的脸。
他的眼窝深陷,颧骨高高的凸*起,筋肉在皮下暴起,带着狰狞扭曲的脉络。
不仅如此,我面前的这张大脸,还是焦黑的,其形状态势,极度的还原了我爷爷当时的“焦尸”。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整个人像是失了智一样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偏偏面前的人脸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在见到我呆若木鸡的模样之后,又从嘴中发出低低的笑声,继而开口道:“还是这样?”
眼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目眦尽裂,眼珠子突出来,像是两颗爆裂的兵乓球,舌头长长的吊在外面,呈现被风化的条状,明显和当初的陈普生死状一模一样!
我已经被吓傻在原地了,虽然说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的心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鸡一般的我了,但谁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啊。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可面前变脸一般的骇人场景却没有就此打住,眼前的脸还在继续变化,一会变成鬼母的,一会变成宋词的,一会又成了童岳……反正我身边死过人的脸,几乎在我身边挨个浮现了个遍。
我有些怂了,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带我下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爷爷,我这是鬼遮眼了!
我也真是的,用脚趾头想想也不能再这种地方遇到我爷爷啊!我这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去思考我智商是不是有缺陷的问题,而是如何摆脱我面前困境。
虽然说爷爷曾留下一本*道学秘籍给我,但我多半去研究里面的相术了,至于捉鬼破煞的法子——
我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的一窍不通。
但再不通也得硬着头皮上啊,不然能怎么办?等死?
自救才是王道啊!
盯着面前不断变换的血腥场景,我整个人的头皮都是麻掉的,强行逼迫自己忽略面前过于惊悚的情景,冷静下来去思考对策。
对了!
之前阿宾教过我,说童子军的精血可以破煞,要不我试试?
说来就来,忍着痛我试着去咬自己的手指头,哪知道电视里看上去人家做的行云流水的,到我这比登天还要难,我咬了好半天,愣是一点皮都没破,反倒是把我自己疼的够呛。
最后,我狠了狠心,摸出了自己怀里呼兰给我的拿把刀,对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一削。
手起刀落,点点鲜血滴在地上,我也不敢浪费了,对着面前就是一顿狂甩,哪知道面前这家伙一点也不怕我的血,反而在沾染到我血迹的时候,十分变态的舔了一口,继而冲我露出锋利的獠牙来。
这他妈什么鬼啊!
要不要这么惊悚?
我已经快要疯了,别看我和阿宾去了不少地方,诡异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我眼前的这玩意这么诡异,我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硬茬了,以我徐飞的本事,自然是斗不过这家伙的。
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玩意的对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扭头就跑。
刚才割了手指的刀子还在手中捏着,我的手指已经在极低的温度下成功凝血,我无比庆幸自己忽然又看得见了,不然以我之前那又瞎又聋的状态,死都没地方死去。
而我身后那个把我拽下来的玩意也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敢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没命的撒开脚丫子,也在我身后追了起来。
我的背后没长眼睛,但那声音我听的清楚,哒哒哒的,根本就不是人走路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蹦一蹦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会是粽子吧?
我之前也看过几本志怪小说,知道这大墓里有粽子的可能性比较大,之前胡家的人和刘景澄都说了,这普罗岗日山上,原本是妲己的行宫,后面不知道什么缘故沉下去了,妲己也在里面,还拿自己的尾巴化了法器……
那我身后这个,不会就是妲己吧?
我有些怂了,我徐飞再牛逼,打个小怪还行,但一上来就让对付大boss,这也有些太看得起我了吧?
两个腿就像是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我加快了自己脚底下的速度,恨不得借个什么法器来加快我的速度。
但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也骨感的要命,越是在这个时候,不但拿不到任何surprise不说,突发的情况几乎让我崩溃!
我鞋不是之前掉了一只吗?还是马曼馨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我弄上的,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跑的太急了,鞋子受到了召唤,又给跑丢了!
这冰天雪地的,哪怕光是脸暴露在空气中都有的够受的,更何况是一只鞋不见了?可我又不敢回头去找,身后跟的那个东西,我还没搞清楚它是什么玩意呢!这要是凑过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心里充满了惶恐的感觉,我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家了,要是别人也像我这么“幸运”的话,完全可以考虑买个六合*彩,说不定出去之后就直接发家致富了。
脚疼的和刀子割一样,我几乎是瘸着腿在冰面上跑的,每走一步,那脚底板扎心的疼,但我没有办法,要么走,要么死!
一路向前,我根本就没有走回头路的余地,可我掉下去的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而身后的那不知名的玩意,也始终保持着和我不近也不远得距离。
我怀疑它在耍我。
虽然我这个人吧,不算是很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以我对那玩意的了解,不说别的,它要想弄死我,那绝对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