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总归是去过一次,我们从上面上去,应该没事的。”
阿宾开口,我不说话了,我能说什么?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前面有猛虎后面有饿狼,往哪走都不合适,呆在原地更不合适,只能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了。
车子从镇子上往阿姆村走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往阿巴村走就更近了,我估摸着我们一群挂彩了的人往阿巴村走,有个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应该到了。
刚才已经用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再走一个小时,应该就能到阿巴村了。
渺茫的希望让我的心里终于没那么沮丧了,继续往前走去,眼前的暗河流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吵的我脑袋瓜嗡嗡嗡的。
我的心里也逐渐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占据了,比如说刚才童岳提到的那个地牢和传说之间的逻辑。
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巧合,但在推测出这条地下河很有可能就是通往阿巴村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淡定的安慰自己说这是巧合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的话,也是暗含着信息在其中,我把手头所有的线索都捋了一遍,包括之前姆旦村长和我讲过的,那个真假难辨的故事。
姆旦说过,传说阿巴村有条圣河,可以从河水里打捞出婴儿,而那个传说最后也说了,婴儿不是圣河里长出来的,而是来自阿姆村。
也就是——
阿姆村的人圣女是通过河水将婴儿送到阿巴村的,如果传说属实,那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河。
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圣女居住的地方,还需要在地牢深处修建一个类似的密道。
其中的飞虫,估计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其中,将整个阿姆村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慢慢一层层的分析下去,我竟然在自己的后背感到一阵冷汗渗出,多么缜密的安排,简直天衣无缝,怪不得当年巴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将这其中的内幕给曝光出去,要是我的话,估计也见不得这些人下作的勾当!
那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阿巴村的那个四层地下室……也应该不是什么古墓,而是连接地下河的圣堂!
至于上面的洞窟,我暂时还想不出有什么用,但如果不是和祭祀相关的话,那就应该和阿姆村这边一样,是用来放毒虫的,好去侵犯那些擅自闯入的外来者。
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突的狂跳着,我跑到了阿宾的身边,把我刚才的分析全部都告诉了他,阿宾停下思考了一会,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说那个姆旦不靠谱吧,但总算是有点用处了,但究竟这个推测的真实性如何,是不是就是当年的真相,还需要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再进行进一步的印证。
十分钟后,在我们走到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个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暗河的尽头。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这个暗河因为之前汇聚的支流很多,到尽头的时候基本看上去就和个小型的水库没什么区别,但这“水库”的前面,有一道巨大的石门,看上去就和周围的岩壁浑然一体,十分的庞大。
阿宾说这叫千斤闸。
这个我知道,我是学历史的,之前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大学的老师介绍过京城里的正阳门,那有个闸门宽六米,高六点五米,厚度九厘米,重量高大一千九百九十千克的大门。
据说,这个外面是铁皮,里面是实木的千斤闸,是全国古代历史名城中最大的千金闸。
前面的阿宾看了我一眼,只说了简单的五个字:“这是纯铁的。”
纯……纯铁的?
没开玩笑吧?那这玩意得有至少好几吨吧?
“好几吨?”
童岳看着我,一脸我在痴人说梦的表情,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嘲笑,开口就道:“千斤闸,千斤都是起步阶段,之前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愣是抬不动一分一毫,所以这东西还有个别称,叫‘断龙石’。意思别说是人了,哪怕有条龙在下面,也给压成一滩泥,一点都不带虚的!”
我滴个乖乖,长见识了,牛逼!连龙都能弄死,那我们……
是不是出不去了?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阿宾,阿宾没有搭理我,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上面的位置。
我被他这个动作弄的有些懵,他不会是想大洞出去吧?那也得我们有工具啊。
没想到他还真的这么的异想天开,在对着上面看了好一阵子后,阿宾开口对我们说到:“童岳,你留下来照顾徐飞,他眼睛上的白膜再刮一次,我上去看看。”
不是老哥,这上面能有出路吗?我刚想开口和阿宾说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别为难自己,旁边的童岳就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一把摁住我,准备给我上手了。
我下意识的推开她,很是严肃的开口道:“我这还没到时间呢,你急什么急?”
童岳的脸上还是之前那副神情,开口道:“过了这断龙石,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我还是提前给你刮了,省得你半路看不见没,这缺胳膊断腿的,浪费时间。”
我……
我就断了一根肋骨而已,怎么就成了缺胳膊断腿呢?
我直起身子,想要努力的证明现在的我不是个残障人士,童岳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直接摁住我就开始上手了,不过这次她的动作比之前几次都温柔了好多,大概是担心把我脆弱的眼睛给戳瞎吧。
动作是轻了,可速度也慢下来了啊!因为千斤闸的缘故,我心里有些急,不停的催我面前的童岳速度快点,反复几次之后,童岳也有点嫌我烦了,开口就道:“你烦不烦啊?他去看就肯定是有办法,这东西是搬不动,但是有机关的,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炸开。”
“那我们也没有丨炸丨药啊……”
我被童岳这仿佛河东狮附身的语气给吓到了,弱弱的开口道,童岳把手里的针一甩,然后怒气冲冲的道:“不还有机关吗?急什么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怎么还骂上人了?
我心里有些恼火,但想着童岳是个女人,我又不好和她计较,最后只能闭嘴。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阿宾,虽然说我这眼睛的视力比不上正常人吧,但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周围的环境地形之类的大概看了一下,这四周的石壁都很光滑,基本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我们只带了绳子,要是想上去查看机关,那将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不用你管!你安静一会,呀,我不小心戳到你的眼膜了,出血了,我给你包一下,你先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