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出去看看饭弄好了没有,要是弄好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再用捱一次就可以了,开心不?”
我开心你个大头鬼!可恶的话唠女!
我对童岳的厌恶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这女人没有丝毫的知觉,见我不吭声,还以为我是默认了,直接出去了。
捂着自己的眼睛,我躺在行军床上哀嚎,手又不敢压着眼睛太用力,怕把眼睛给压坏了。
哎!
当初那个在我眼前爆开的血眼珠到底是什么,怎么就那么的毒呢?
关键是它是怎么做到让人瞎掉的同时还提升听力的呢?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在门外留下一串开门的电话号码”?
呸呸呸!
不好意思说错了,是留下一扇窗?
可要是有的选的话,我宁愿是一个普通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在童岳那个死女人去的时间并不算长,大概有十分钟之后,阿宾和她一起进了帐*篷,在看到蜷缩在墙角里的我之后,阿宾的目光闪了闪,继而开口问到。
“怎么样?好点没有?”
“还是那个老样子,阿宾,你说我会不会永远也看不见了?”
阿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旁边的童岳有些憋不住了,开口就道:“那你也不亏,像你这种堪比声纳的听力,多沾光啊,要是——”
“你能不能不说话!”
我受不了了,再度咬牙切齿的开口,童岳还是那句老话,丝毫看不出来我已经很不高兴了,毫不示弱的道:“我说的是实话——”
“闭嘴!”
这次是阿宾开的口,我能看到他脸上冷下来的神色,继而对着童岳厉声道:“和你说了多少回了,如果不会说话就别开口了,你话很多?探路的人还没出发,你想跟他们一起去?”
和阿宾一起认识这么久,我很少见他发火,主要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太稳定了,毫不夸张的说,他就和一七老八十的老头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有些担心的看向童岳的位置,但因为我的眼前是糊的,所以什么都看不清,最后只听到童岳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了句“走就走!”,然后掀开帐*篷的帘子,不见了。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了,没有童岳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说话,整个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了,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
阿宾也说了,这地方挺危险的,要是童岳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可阿宾就好像是能猜到我心里的所想一样,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侧,继而开口道:“没事的,她比你想象中的要抗造。”
可能吧……毕竟之前阿宾也说了,这女人是上过战场的。
不过我看童岳的年纪也至少快有三十岁了吧?她这个年纪……还没家室?
我发誓,我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是好奇顺口一问而已,而阿宾看着我的眼眸却闪了闪,继而开口道:“没有,怎么?你喜欢她?”
咳咳!
我本来都端起旁边的杯子准备喝水了,听到阿宾这一句毫无根源的问话,差点就被直接呛死了,下意识的接话道。
“她?我疯了才会喜欢她吧?就这女人,比马曼馨还泼辣,我可不敢喜欢她。”
像童岳这种嘴欠又手毒的女人,恐怕只要是个她不心仪的男人表白,她会直接用针把对方扎成筛子吧?
又或许直接带到实验室里,然后……
啧啧,想想那残忍之际的画面,我整个人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更别提是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为了印证我的八卦之心,我还特意和阿宾问了,之前有没有追求过童岳的人,阿宾说有。我再问那那些追求者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童岳给五马分尸了,阿宾就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我以为他又打算不理我的时候,阿宾忽然长叹一口气,继而把之前端进来的一碗汤递到了我的面前,顺便从旁边的口袋里拿出来馍馍掰碎了泡在里面,示意我吃的同时开口莫名的说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谁?童岳还是追求她的那些男人?
我觉得阿宾的这句有些模凌两可,还想再问他的时候,阿宾却不理人了,而是拿出一张地图,打开手电在那仔细的研究。
夜已经深了,因为昨天到处乱跑的缘故,我今天晚上根本睡不着,深山的夜晚有点潮气,大家都怕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敢出门,而我就不一样了,仗着自己经历丰富又有过人听力的缘故,直接出去溜达了。
四周黑漆漆的,除了帐*篷外零星的火点以外,什么都看不见,我就这样散着步,忽然脑袋里冒出个问题来。
阿宾说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所有人的尸体里面都有大量的致幻剂,而他们又都是在见了血眼珠之后才这样的。
也就是说,那血眼珠里也有致幻剂,可为什么童岳说眼珠子的结构有些复杂,一时半会拿不到结果呢?
而且……
我也是那个血眼珠的受害者,为什么我没有出现幻觉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要回去问问阿宾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营地里出了大事。
有现行队的人回来了,那人全身上下都是那种被烧灼的伤口,全身上下的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八十,连衣服都被融掉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伴随着伤口处流出来的褐色脓状物,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看上去骇人万分。
而等他走到营地的范围之内,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喊了一声“有……怪物”,然后就没音了。
我不是第一个看到那人的,但还是指挥着大家一起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回去,然后赶紧去找阿宾。
阿宾很快就过来了,他仔细的看了那人的伤口,又带了手套去摸了脖颈上的动脉,最后开口说了一句。
“用糯米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带着的那颗老参切一片放在舌下,二十四小时内禁食禁水,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通通不能答应。”
说完之后,阿宾就站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向树林深处的地方。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进去的人,但大伙进去的时候都带信号弹了,为了防止森林里雾气太大,还带了彩色的,就算他们遇到了十分危急的情况,也应该放信号弹求救吧?这没看见任何动静,应该就是没事吧?
我刚想张口安慰安慰阿宾,没想到他倒是比我先一步开口了。
“不是没放信号弹,是被拦下来了,不对劲,我得进去看看。”
说着,阿宾这就准备动身进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
我下意识的开口,抓住了阿宾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