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正好谷阿婆他们有事来找阿宾,他关上门出去了,这下房间里瞬间就只有我和那个恶毒的女人两个人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忐忑的感觉,之前也不是和女人没有共处一室过,但和这样恶毒泼辣的女人共处一室,确实是第一次。
以前我以为像是马曼馨那样的女人就已经很难嫁出去了,但现在看着面前童岳模模糊糊的侧影,我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太年轻。
和面前的女人一对比,马曼馨那就是可人的小野猫。
至于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你要是问我她像是什么——
我只能说一句,花豹子见过吗?
就是那个,还是成年体型的那种。
童岳换了个手套,然后不知道打哪拿出个医疗箱来,或许是看到了我眼底忌讳的神色,她有些奇怪的开口问到:“你想什么呢?”
想你会不会把我直接给弄死。
当然了,这种话我是不会当着童岳的面说的,除非我真的想光荣了。
眼眸闪了闪,我看着面前童岳模糊的侧影,开口打算把话题转移,道:“检查做完了,你不得去外面主持情况去?”
实际上是因为我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实在是有些压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瓜葛好吗?
“有他在,我去凑什么热闹?”
童岳说着,拿着一系列我看不清的工具来到了我的身侧,感受着她靠近的动作,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下意识的开口问到:“你要干嘛?”
“给你检查耳朵,他说你不仅瞎了,耳朵也变了,就和小型声纳差不多。徐飞,你说你会不会是变异了?变成哥斯拉那种?”
这女人能不能捡好听的说?
我黑着一张脸,当场想把她的嘴撕烂的心都有了,但爷爷从小教育我,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深呼吸几下后,秉持着好男不和女斗的祖训,我这才勉强把心底的不满给压下来,继而捂住自己的耳朵开口道。
“我的耳朵内膜都出血了,你就死了研究我耳朵的这条心吧!”
“谁要研究你耳朵了?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坏了,毕竟你这个残废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要是你耳朵也废了,那你岂不是成了拖累一个?”
我是真的好奇,阿宾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一个奇葩的?
反抗无效,我只能和块猪肉一样的任面前的女人摆弄,当然了,检查耳道的时候多少有些疼,但为了让这个烦人的女人闭嘴,我还是强忍住了。
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就连童岳这个嘴贱的女人在结束后都忍不住的夸赞我道。
“厉害了啊!忍痛程度这么高,早知道给你方特效药了,那个疼,但快,只需要半个小时,你的耳朵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童岳开口道,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我还想得意的说句“那当然了,好歹我也算是个爷们!”。
但在听完她所有的话之后,我只想说一句——
我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不过我这耳朵里冰冰凉凉的,应该是塞药了吧?这个药……要多久的恢复时间?
童岳已经在收拾了,只见她一边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刚才检查用的各项器具,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杀手在舔*舐她的刀刃一样,看上去残忍又冷静。
我忍不住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边的童岳倒也没直接忽略我的问题,张口来了句。
“一个小时。”
我tm!
我发誓,我张这么大,童岳还是第一个让我忍不住不停爆粗口的女人。
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嘴巴,实在是太欠了!
我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欠的女人!
“好了,这个给你,一个小时之后,你没事的时候把这个带在耳朵上,比你那个破棉花的隔音效果要好多了。”
童岳却好像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我对她的排斥,反而在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之后,丢给了我一个看上去像运动耳机一样的东西,我其实是想问详细点来着,但一想到这女人的毒舌——
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好。
直接接过了东西,我以为童岳要出去,没想到这女人却直接掏出手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玩了起来。
我……
为了使我接下来的休息时间不要受到过分的打扰,我试探着开口对面前的童岳说到。
“那个……童老板,要不你还是出去吧?”
“我出去做什么?”
童岳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我,我咽了一口自己的唾沫,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因为我觉得你这样会影响到我休息。”
“哦。”
童岳应了一声,搭在一起的一双大长腿也随着她的动作动了一下。
我以为她是准备离开了,哪想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继而继续开口不急不缓的说到。
“我知道你们昨天晚上睡的晚,但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按照一个成年人的睡眠时间,你已经休息够了。”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强词夺理,硬着头皮再度开口:“可我是病人——”
“所以你在这躺一个小时,我不会打扰你的。”
童岳开口,我整个人的脑袋都嗡嗡嗡的,我是找不出来什么其他的任何理由去反驳她了,而童岳见到我这幅沉默的样子,还好心的补上一句。
“哦,对了,这可不是我乐意和你共处一室的,是他让我看着你,你的耳朵要是出毛病了,他会找我麻烦的。”
不用说,我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阿宾。
哎,被这么个女人给盯着,我倒是宁愿被马曼馨看着。
说起马曼馨——
上次他们可是接了保护杜慕凝肚子里的孩子的任务,结果到最后,杜慕凝的孩子没保住,我不知道他们这一行的规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本来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的,但这破酒店的隔音算不上好,外面人走动的声音,说话交谈的声音吵的我根本睡不着,我也不能玩手机,最后也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童岳,开口问她道。
“喂,你和阿宾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前的童岳很是警觉,就和那炸毛的狮子没什么区别。
“就好奇呗!”
只可惜当时心大的我并没有在乎这个小细节,继续开口问到,童岳的目光闪了闪,继而开口道:“好几年了,他救过我。”
嗯?
有大八卦啊!
我不知道阿宾这个人的秉性如何,但就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评判,他绝对不会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这样的他居然出手救了个女人——
啧啧,想想都觉得有料。
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已经完全压不住了,我凑上去继续好奇的开口道:“那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详细讲讲呗!”
“我……”
童岳刚想开口,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人是阿宾,他的眼神先是落在了童岳的身上,继而开了我一眼,开口问到:“徐飞的耳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