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病号去对付发狂的独眼龙,确实够吃力,索性独眼龙双手被缚住了,否则红毛还真不是对手。
此时,便如哈日查盖所说,我只能自救了。
这刘队不知怎么回事,就这么一直盯着我,离我近了我才意识到,这女人根本没有呼吸。
很显然,她已经不是活人了。
难道是粽子?
这样像青蛙的粽子,还真是少见。
我试着移动了一下,慢慢往上爬,而我一动,她立刻就跟着动了下,往前一凑,那张血糊糊的脸,刹那间和我靠的极其近,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说实话,刘队是个挺漂亮的女人,轮廓深邃,有点儿西方化。但再漂亮的女人,这会儿已经毁容了,满脸的血,和我鼻子贴着别鼻子,那感觉就别提了。
我下意识的就将脑袋往后一躲,谁知这女粽子,居然又跟着往前凑。这次,她伸出舌头在我嘴上舔了一下。
我整个人浑身一抖,不是高兴,而是恶心的。那条舌头,乌紫乌紫的,带着一股腥气儿,舔到我嘴上时,冰凉滑腻,那恶心劲儿别提了。先不说我现在没心情风花雪月,就算有心情,也不会重口味到去和一个粽子接吻吧?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再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舌头忽然又伸了出来,这次死死的想往我嘴巴里钻。
操。想跟我舌吻,没门儿。
我死死咬着牙,但她舌头的那种腥味儿实在太重了,黏糊糊,冰凉凉的,虽说我咬着牙没让她伸进去,但那种腥臭味儿却直往鼻腔里钻。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在她强烈的推挤下,顺着牙缝很多都钻进了我嘴里。
我胃里翻江倒海,生出一股强烈想要呕吐的冲动,但我知道,自己只要张嘴一吐,那条舌头肯定就会伸进来。这会儿我早已经发现,这东西其实并不是舌头,它很长,似乎是从刘队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我也不是没见识的人,立刻意识到,她很可能是背上很么东西寄生了。如果让那东西给伸进来,我只怕就惨了。
然而,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在那种强烈的腥臭的冲击下,我胃里那阵直往上冒的酸水最终没忍住,头一低,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这会儿我正爬在石像
上,身体和石像贴的很紧,这一吐,几乎全吐到自己衣服上,别提多恶心了。
然而,就在我第一口吐完,还没来的精闭嘴时,那张血糊糊的脸猛然凑的更近,仿佛迫不及待般,乌紫乌紫的‘舌头’瞬间伸进了我的嘴里。
这也太重口味了,老子这会儿嘴里全是吐出来的残渣,我估计要是豆腐遇到这事儿,八成就直接软手软脚摔下去,摔个脑浆迸裂了。此刻,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承受力,刺激越强,我的手就越死死的扣住石像。
因为我心里清楚,自己这会儿所处的位置太高,而地面又是石砖,如果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再那根舌头一样的东西探入我嘴里的瞬间,我干脆把它当做牛肉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霎时间,我嘴里那玩意儿收缩了一下,紧接着更往里探。
这玩意儿并非要跟我舌吻,而是顺着我的口腔、
喉咙,想往我的胃里钻!
我惊的头皮发麻,在这一瞬间,脑海里冒出个想法:要死一起死,干脆抱着这女人,一起往下摔得了。正当我打算松手去扑刘队的瞬间,她忽然又把舌头抽了回去。
那舌头已经直插到我咽喉的部位了,这一抽离,我直接哇哇的狂吐,一时间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吐了两口,抬起头时才发现,原来是已经爬到顶的懒货下来了。他大约是在石像的上方套了绳索,因此这会儿整个人吊在绳子上,跟空中飞人似的。刚才刘队之所以会退出去,却是懒货踹冷她将她给踹开了。
由于我们是趴在半空中,因此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就容易掉落下去。懒货这会儿从上面跃下来,一脚踩在刘队身上。按理说,是应该将刘队给直接踹落到地底的。谁知这女人,身上就跟长了吸盘似的,稍微下滑了两米左右,就又稳住了身形。
懒货嘴里嘁了一声,像是意外,又像是很感兴趣,目光直直的盯着刘队,头也不转的对我说:“别停,继续爬,这里交给我。”说完,戴着手套的手一松,堪堪也下滑了两米左右,手里挥着刀,直接朝刘队的脖子砍了过去。
他也不去纠结刘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使用的方
法简单又暴力,却很有效。甭管是什么,现在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一刀砍头是最好的办法。
刘队像是知道这刀的厉害,懒货砍过去时,她身形如同壁虎一样,猛地往旁边一闪,扑了个空。
我手里头没有绳索,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依言往上爬,时不时的低头往下看,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庆幸。只见石室下方,红毛正被独眼龙追着跑。独眼龙虽然手上没松绑,脚却是自由的,入梦发狂很是凶狠,动不了手就直接动脚或者用头撞。
红毛身体虚弱,没几分力气,手上虽然有武器,但到底不是懒货那种弑杀好虐的人,也无法下狠手对付独眼龙。因此被追的叫天骂娘。
而石像中间的位置,刘队和懒货打起了游击战。懒货办事,向来是无往不利,这次却在刘队这里吃了个憋。刘队也不知是发什么什么变故,虽然不见得多厉害,但胜在能如同壁虎般贴墙而行。懒货则只有一根绳索,因而在速度和灵活性上大大折扣,两人你追我砍。
懒货八成没遭遇过这种境地,气的脸都黑了。
那刘队却似乎还能思考,在躲闪过程中,像是看出懒货是依靠绳索的,便忽然展开了主动攻击,猛的窜到了懒货上方,伸手去拽那绳索。她力道挺大,样绳索甩的摇来荡去。懒货也跟个吊在绳索上的球一样,跟着晃来晃去,好不狼狈。
明明是比较危险的情况,不知怎的,看到这两人吃瘪,我心里反倒有种古怪的喜悦感,这种心里,大概类似于自己倒了霉,发现还有人比自己更倒霉所产生的感觉。
所以说,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当然,我不能真放任二人陷入危险之中,我身上是带了枪的,只需要爬到石像的肩头,就可以助懒货一臂之力。当即也不敢耽误,手脚并用快速往上爬。
须臾爬到了石像的肩膀上、
从脚到肩膀的高度,约莫在二十米左右,石像虽高,身形却较为瘦,肩膀上的位置长且窄,不太好站人,一个踩滑,摔下去便是个粉身碎骨。我蹲下身,
打着灯光往下看。这会儿懒货已经很狼狈了,而刘队似乎乐此不疲,将一根绳索摇的十分带劲儿。
我摸出枪,默不作声的瞄准了刘队的头部,心想管它是什么,多爆几次头再说。她就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十分便于下手霎时间,我便朝着她的脑袋砰砰砰砰连开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