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对爷爷和父亲有充分的信任,可我仍然免不了对那些事情好奇,我更想知道在他们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命运?爷爷这一次又要交代我什么事情,是不是与我的父亲母亲有关?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听着爷爷对我说起了他当年经历过的事情。
“那年我去北方的祥云寺找你父亲,他当初就是和人约在祥云寺外的西山屯一块儿去北面求财,那里就是你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
“祥云寺里头有一位真正的马家传人,听说以前是马家的一位不世出的高手,一直负责护佑祥云寺周围,后来因为一些巨变,他从此告别马家,在祥云寺剃度出家。”
“你父亲当初就是去找她收养的徒弟,法号名远这位小师傅很有些本事,当初即使不是正统佛教的人,也然在我们玄学当中掀起了一阵波澜,按说两人在一块儿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可离奇的是,他们两个全都失踪了。”
“那时候交通也不方便,我做了整整七天的火车,才终于到了西北,随后蹭上了到祥云寺的牛车,走了整整一天之后才终于到了西山屯。”
“只可惜祥云寺的大门紧闭,他们说那位大师有事儿,暂且关闭了祥云寺门,我也只能被迫在西山屯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等到那位大师回来的时候,他听说我是你父亲的家人,只是告诉我,二十年以后再去祥云寺询问,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因为自己不具有硬闯祥云寺的能耐,所以只能回家。”
爷爷感慨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如今已经是一副透明的样子,就算他现在能日行千里也没用了,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无法靠近祥云寺周围一步。
听到这里,我猜测到了爷爷是要我去做什么?恐怕爷爷无法释怀父亲的事,所以让我去祥云寺问一问,恐怕现在也是二十年之约已经到了,爷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跟父亲有关的真相。
爷爷现在既然已经不能去了,这件事自然就该由我来,我是父亲的儿子,想要调查父亲的身后事也是正常的,所以我立刻答应了。
爷爷简单我真的轻易的就答应了这件事,很高兴,满意的对我点头:“好在你小子还算是有良心,既然这样,那你收拾东西就赶紧去吧,这次谁也别带了,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咱们没法对人家交代。”
想到这姐妹二人特殊体质,我只能点了点头,并没有要求带两个人一块儿去,随后特意交代两人在家里等着,有什么事一概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两人看我又收拾行李,准备出门了,都有些面面相觑,但是也没直接问,反而是点了点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爷爷认真的答应我,一定会好好帮我照顾这姐妹两人的,至少在我家这里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更何况在外头还有金大发这样的人照顾着呢,应该也不至于出事。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当天晚上就买了直接飞往西北的机票,这一趟要处理的事事关重大,实在容不得我马虎,我必须严阵以待。
第二天一早我到达了机场附近的宾馆,来不及休息,直接找了一个操着本地口音的大叔,让他给我雇佣一辆面包车,能够一路开进祥云寺附近去。
祥云寺附近有很多的庄稼,还有一条小河,小河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兀自蜿蜒的流动着,但我却能看见那河水在牛眼泪的加持之下,显现出一股淡淡的黑色来,恐怕这条河的来源就不大正宗。
在我即将通过那条河的时候,司机大叔突然语气格外严肃的嘱咐了我一句:“小兄弟,一会过河的时候把你的眼睛都闭上,这条河咱们过去之后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最好也别说话了,听见没有?”
我知道这必定是本地的独特讲究,只是不知道这讲究的原因是什么?想着我大小也是一个驱邪的,总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奈何不了。
尽管这条河里头的渊源暂时看不清,但只是淡淡的黑色,也未必有多大的影响。
于是我偏偏不信邪,跟大爷开口说:“大爷,有啥话您就跟我直说就成,我也是干驱邪这一行的,您跟我卖弄这些东西就没意思了。”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刚好一个轮胎扎进了水里,车子发出咯噔的一声,随后我听见大爷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不满意的跟我说。
“叫你别出声,别出声,你是一句也不听,现在好了,咱们恐怕都得出事儿了。”
我纳闷的看了大爷一眼,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动静,河水虽然浅,但是总有石头等物品在河流里头存在着,这都是小事而已,大爷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
我纳闷的看了大爷一眼,随后问:“您别着急啊,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谁家的水还不可能是碰到石头了?你放心,我就是干这一行的,保证咱们俩今天没事。”
大爷听了我这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想了好半天之后才跟我语气深沉的说:“别的我也不说了,你就管好自己,别乱看了,咱们要是能在天黑之前赶到祥云寺,没准那个大师能救咱们呢。”
听了大爷这虽然只是谦词,但明显与其响应的话,我也只能点头了,反正我的目的也是到达祥云寺,至于到达之前是什么样的事?我不关心。
今天能够平安到达祥云寺,对我们两个都是好事,毕竟祥云寺能够以一个简单的寺庙以及一个老头就在这里矗立这么多年,恐怕也绝对不是简单的。
所以我点了点头,跟大爷两个人一块儿把车重新发动起来,随后开着车穿过小河,继续往西北方向走。
等到天色稍微暗了一点,大爷明显更加慌张了,开车的速度也变得越发的快,我看到这样子,本想劝说他两句,后来又想到刚才我的态度,我也没有说什么。
一会儿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就算遇到危险,不是还有我在呢吗?我这个摸骨驱邪的,怎么也不至于比不上一个在山里开车的老头吧?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大爷开车也越发急躁了,起来好几次我都听见他这个破旧的面包车,接连不断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但是看到大爷这样着急的态度,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大爷一起尽快走。
最终我们终于赶在天色擦黑之前,到了祥云寺,远远的看见寺庙灯火的时候,大爷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态度也平缓了,无意识皱着的眉头也松弛了下来。
看到大爷突然表现出这样放松的状态,我就更加好奇了,也不知道这祥云寺里头到底是有什么门道,能让大爷这么上心,我还真是想好好看一看。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关了灯光,我们两个在这儿,要不是前头还有点灯火,恐怕大爷已经吓坏了,大爷停到了祥云寺门口,随后用力地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