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公子不肯通融,那就算了,只不过且是说一句。大家拼个两伤的,无什好处的。”说罢这句话,易仙便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了不到几个眨眼的工夫,原本且算平常的和童,忽然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竟开始冒起了冷汗。
要知,现在亦是秋凉时节,就这样干坐着且能出汗,且是稀奇。
忽然间,从和童身边的一棵树上,飞快地落下一人,此人是青白。
“吓亡了。”和童瞧着青白,诧魂未定。
“吓亡有什么用?他且不是没上当?”青白不满。
和童没好气地瞧了她一眼说:“说得轻松。是方才没在这里。和某有种觉感,好似他只要动手,和某就得身碎!”
就在方才易仙刚来到官邸大门前之时,青白就已瞧得他了,她心下一盘算,就知他是来找和童的,旋即就忙回去跟和童安排了一下,她在上面躲着,而和童则是不停地出言讥讽易仙,且,青白特意吩咐了一些侍卫,使他们听到和童的示警,就忙冲到后院,为得就是等易仙忍不住斥训和童之时,擒个现行。
和童甚至盘算好使易仙在他身上留几个记号了,总之有青白在,他总不至于没命,除了他,没人知青白就住在官邸。
不过,纵然他安排的很巧妙,但易仙且是没上当。
“此人,不好对付啊!真不知大人为什么非要找他的麻烦。”青白幽声说。
和童是一脸无奈地说:“这种事,可猜不出来,大人使咱们怎做,怎做就行了。”
青白暼了他一眼,旋即说:“状元郎倒是挺悠闲。刚接到大人的传令,使咱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月儿擒住,且,三日后,另会有一人来,使咱们听他的指派。”
“三日?不是开玩笑嘛?三日怎擒的到,瞧现在她那难缠的帮手皆回来了,咱是没机会了。”和童一脸苦相。
“哼!有个主意,咱将宁给逍办了!”青白恶绝。
“怎办?”和童问。
“咱就随便写个文书,旋即盖上大印,使人将宁逍给带到官邸里,一来是削弱一点他的依仗,二来,是敲山喝虎,给他们个警告!”
青白言罢之后,和童琢磨了一下说:“不行啊,他是阁老,且是有爵位的,除了帝上亲降帝旨,大人的印,恐不管用啊!”
青白瞪了他一眼说:“木脑袋啊!没要定罪,就请他协助查案不就得了,当初帝上可是下过帝旨,大人在巡查各地之时,可以便宜行事,至于这‘便宜’到底怎样,且不是大人说了算。”
和童一拍巴掌说:“有道理,那瞧给安个什么名呢?”
青白稍想,旋即说:“就立陵城近来总有乱事发生,为了保护阁老,请阁老到官邸住,这样既不算逾越,亦可以言顺地将他囚禁起来,何如?”
和童想了一下,旋即说:“这主意不错,明日一早,使克大人去。”
“是,听从安排!”
一早,克大人刚起来,准备去处理公务,冷不丁就在堂前的小路上遇到了青白。
“克大人,早啊!”青白笑着。
一瞧得青白,克大人就觉得浑身上下皆不自在,他勉强笑着问说:“青姑娘,早啊,来这里找和公子?”
青白摆手说:“不找他,就找克大人!”
“哦?姑娘有何吩咐,请尽管示下。”
青白随即从袖口里摸出一张纸,翻开来后说:“近期立陵城不是那么太平,和某准备好调查一番,想到宁阁老年事已高,住在府中怕是不安全,这里有总管大人的批示,克大人去一趟,请阁老搬到官邸来住,亲自找人守卫。”
听到这些,克大人不敢相信地问说:“这是总管大人的意思?”
青白将纸递过去说:“他瞧。”
克大人接过纸,低头仔细一瞧,可不是吗,上面清楚地写着方才青白说得话,下面就盖着总管的大印。
克大人且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用充满疑惑地语气问说:“宁府里守卫算森严了,比这官邸里要密得多,有必要使阁老过来吗?”
青白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瞪了一眼说:“克府长!睁大的眼睛给瞧清楚了,这是总管大人的印!问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瞧得青白有些生气了,克大人没法子,只得说:“姑娘息嗔,这就去办。”
回到公堂之后,克大人是独自生了一下闷气,旋即便带着人,来到了宁府。
宁府。
到了宁府中,克大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宁逍接过去,细地瞧了一遍,旋即便说:“这是软禁啊。”
克大人一脸愁云地说:“唉!他们这是有预谋的,您瞧,上面只是为了保护您,这使旁人根本说不出个什么来。”
宁逍放下纸,悠地瞧了一眼外面,半天之后缓吐出一句说:“老了。”
短短的两个字,竟使克大人心下有一种莫名地沉压。
“什么时候走?”宁逍忽然问。
克大人说:“阁老?您真去?”
宁苦笑一声说:“不去能怎样,他这上面有刘金的印,若是不去,他就有理由参宁某一不治之罪。”
“阁老,瞧来,您现在就去京都,您去找帝上,使他给您做主!就不信了,几个虾卒小将,且能将您给制住!”
克大人的这话,倒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宁逍说:“不可,瞧这上面的大印,痕迹且未消褪,明显是昨日才盖上的,可想而知,那刘金不定就在这附近。”
听了这话,克大人心下一诧说:“这不太可能罢,刘金要来,怎可能无人知?”
“不定他是暗访呢,不排除这刘金将大印直接就给那个女的了,若是真是那样,亦是麻烦了。他若是在这,且好一点,宁某同他算是认识。可他无在这的话,那个女的才不会卖面子,她这样的人,除去知她的主子是谁,旁人谁皆不放在眼里。”
克大人听罢之后,禁不住说:“阁老,这瞧人观事,拿捏得真准。”
“没有旨意,是不能随意进京面帝的,退一步讲,就算帝上瞧宁某年老,不忍责罚,见到帝上且能说什么?刘金要软禁宁某?可人家不是这么说得,人家是保护,白纸黑字皆写着,帝上信谁人的?”
宁逍的这番话,倒是实情,克大人想来想去,确实,就算进京,亦没什么用。
“莫愁了,不就是去那住几日吗,就去罢。”宁逍叹了口气,无奈说。
“阁老,旁的不担心,就是怕您去了之后,一时是出不来了。”克大人。
“出不来,亦何如?难道诺达一官邸,且养不起一老头?”
即便到了这等局面,宁逍亦是没有太心急和焦虑地觉感,克大人甚至皆觉得宁逍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行罢,既然阁老这么说,那咱就走罢。”克大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