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了两里,放了人。得答允不再追击!包括这队道人!”阿铁儿见得这队道人,警兆大起,便知这队道人只怕甚是不简单。
吴一醒只想能保住命,直点头:“可以!”言毕,阿铁儿挟持着吴一醒,缓向南面退去。
那伤寸道人领着一队道人,远的随在百步开外。
月已隐,阿铁儿挟持着吴一醒在前头疾步行走,后面那队道人缓跟着,不多一步,不少半厘。转眼之间,两里就到了。
吴一醒立即兴然的:“兄弟,如今已到了咱们约定的位置,是不可以放人了呢?”
阿铁儿挟持着这吴一醒一路南行,就是想引出盗贼主队,在这平原之上,盗贼主队无处藏身。只须暗中的西门夜等人机明,于这平原设伏,自然可擒灭大半盗贼主队。
只是这茫阔原野,举目四顾,哪曾见到半个差队的影子,阿铁儿却不知这是为什么。
分明与余令约定,只要自己挟持住了吴一醒,他就会发动袭击。
见得百步之外的道人们皆已开始解下背后长剑,缓按在剑柄之上,那为首的伤寸道人,是目现凶光,斩气如同实质一般的笼罩过来。
阿铁儿立时便知,若再不放了这吴一醒,只怕这队道人真的会不管顾,直接斩上来了。
阿铁儿:“是罢,我现在就放了他,只是你们不许追击!”
虽然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不过阿铁儿却知,若是真的使那队道人动手,自己只得无奈斩了吴一醒。
旋复提剑与那队道人缠斗。
“放心罢!吴某虽是盗贼,但是言出必践!”吴一醒得了那伤寸道人暗投来的眼色,心头大定,承。
“得!走罢!”阿铁儿直接放开了吴一醒,将他脖子上的利剑去了下来,旋,“吴寨主,若继续为恶,咱们早晚有一日终会对上,今日就且告辞了!”
完阿铁儿身形一动,直接向南方窜了出去。
“哼!”吴一醒冷哼一声,远的瞧着阿铁儿离去的背影,自语,“呆头儿,真以为今日能离开簇,逃回京都城么?”
“吴寨主放心,前面的中老大已带着他的人埋伏着,这子此去,必定惨亡!”
伤寸道人与一众道人皆解除警戒,飞身到吴一醒身边。
吴一醒接过一名道容过来的利剑:“走,咱们一齐去追上观瞧!虽然答应这子不追击,可是咱们只是瞧戏,这子无话可话,咱们不算失信于武门!”
“那是!”那伤寸道人闻言,不住的点头。
一行人直接展开身法,南下追袭着阿铁儿。
京都城外。
阿铁儿如今只是在疑惑。
西门夜说大队到底去了哪里?
余令到底在干什么?
如今盗贼明显已出了那峡谷,为什么不铁壁合围,将这些盗贼皆困在平原之上。
他自然知,这盗贼没那么信诺,虽然就一队道人在自己后面晃悠,但是只怕那数千贼徒皆已散在自己四周,若是自己在两里之外,不放吴一醒,面对的就不止那一队道人了。
一面想,阿铁儿一面用轻身功夫疾驰南下。
如今手里没有吴一醒,西门夜说大队已不知去了哪里。
这平原之上,只怕皆是盗贼了。
若被他们追到,阿铁儿实信不过吴一醒的口头承诺。
阿铁儿飞奔了一里有余,来到了一片树林附近。
过得这树林,复南下五里,就进入了京都城的范围,虽然那里只是一些被劫掠一空的村庄。
尚未进树林,阿铁儿忽心生警兆,在树林十步之外站定,只见树林影绰飞旋,这皎月光皆无法驱散里面的黑暗。
阿铁儿便知,这树林之内,可能存在埋伏。
可是他如今武学之高深,在这世上却是排的上号。且习练了青冥剑法,一手剑法,当世少有人能与之相对。
暗紧了手中的利剑,径直的走进了树林。
在树林尚未走出多远,就察觉侧后一阵树柯晃动。
阿铁儿身形一转,直接犹若一道电光般,飞向那方位。
“叮咛………”
一声轻响,只见一道黑影闪了出来,用一杆托天钢乾封住了阿铁儿利剑的进击路线。
阿铁儿一见,果然有埋伏,直接出言讥讽:“吴寨主果然是塞上信人啊,变脸如此之快,传出去不怕武门人耻笑!”
那使钢乾的人接了阿铁儿一剑之后,跃到另一棵树上,怪笑:“老子中老大,可不是那吴一醒的手下!今日你大闹无头寨,惹得一些大人物不快,收拾了你,将首级献去,自然能省得到时候受斥罚!”
阿铁儿一面听那人话,一面瞧去,只见这人一身黑衣短衫,浑身黝黑,整个皆融入了那黑色树荫之中。
“哼!就狡辩罢!”阿铁儿不屑的一笑说,“今日便斩了你,旋将吴一醒做的这弃信之事传出去,使他名败,无法在武门立足!”
“哈!”一阵狂笑响起,只见这黑暗的树林忽亮堂起来,顺眼瞧去,数不尽的盗贼皆持刀围着这片树木。
一名手提青铁三刃叉的长须大汉:“老子是立陵的马贼王五,却不是那吴一醒的手下,今日在此特地取这小子人头一用,不过老子刃下不斩无名之徒,就通个字号,到时候兄弟们自然会给你立个墓碑!”
阿铁儿听了心下一诧,一则是这人的武学修为,这长须大汉竟隐高过吴一醒,瞧来确不是吴一醒的手下。
二则是这人的来路,竟是立陵城一带的马贼,那他为什么来京都。
阿铁儿只觉得如今的事复杂了不少。
那中老大见得阿铁儿半晌皆没回话,不耐的:“既然不说话,咱们便收了你,使你做个无名之徒罢!”完一挺钢乾,远的刺了过来。
阿铁儿利剑一闪,点在钢乾中,借着这股势道,一下厉退出了树林之外。
那王五大叫一声:“中老大这个蠢物!”旋直接一个旱地拔天,旋就飞奔向阿铁儿。
阿铁儿得了中老大之势,逃出树林,想跑路之时,远的就见一名头扎白带的汉子带着一队道人站在不远处,笑眯的瞧着自己。
阿铁儿心下大嗔,一面一剑袭了过去,一面大叫:“吴一醒,你这个无信之徒!”
此一剑阿铁儿含嗔出手,威势实在不凡,隐竟不见剑身,速度甚快。
那伤寸道人与吴一醒相顾骇然,一齐点了点头,旋一个用剑,一个用刀,一齐袭了过来。
阿铁儿这一剑至少灌注了他的七成力,威势不凡,那伤寸道人一剑搅击过来,刚一碰阿铁儿的剑,就觉得如同雷劈一般,面色一阵青气闪过,厉退回去,得了一干道人扶持,才停下身下,吐出了口红迹。
吴一醒见阿铁儿一剑击退与自己差不多的伤寸道人,不由得大诧,待转身逃跑,阿铁儿已一剑刺到吴一醒身前。
吴一醒无奈,只得提举劲势,一刀招架。
不想眼前一花,自己的刀已被挑了开去。
吴一醒只得使了一个板桥后仰,躲过阿铁儿这夺命的一剑。
阿铁儿一剑落空,重的一脚踹向身下的吴一醒。
不想这吴一醒却机警,直将自己手中大刀飞掷向阿铁儿,旋就地一滚,翻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