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是实在不明白,但是忽然间,他瞧见了那个被拽掉长衫的人———里面所穿的衣服之后,脑海中好似一下子被点亮了一番,心下恍然。
“动手!”宁九轩瞧得杨力的眼神之后,知他已明白了,便忽然大声喊出一句,旋右手化拳,飞快地砸出去。
而杨力这边伸出右腿,稍弯曲之后,忽地向一侧甩去,以宁九轩和杨力的武力来,对付一些寻常人,那实在简单,仅一招,这两人一个被一拳轰中肩胛位置,身体倒飞出去摔倒在地,另一,被一脚踢中了腹,惨叫摔倒。
旋宁九轩飞快地摸出一银锭子扔于桌子上,便和杨力一齐,一人一个地擒住地上躺着的两人,脚步迅忽地离开了酒楼。
临走之前,那些呆若木鸡的食客,店二,只听得一句:“那银子,连赔的东西带饭钱,不用找了!”
这两人出酒楼之后,不往大路上走,直接钻进胡同郑
这京都中的胡同,可谓是一绝,窄且细长,四通十达,不熟悉的人若是钻了进去,那可比是进了迷宫般难受。
不过,对于宁九轩和杨力这样的本地人来,胡同,就好似是他们家的密道一样,哪条路通向何处,门儿清!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便回到了九玄堂郑进去之后,直接到了会客大厅,立时就使人去将莫土找来。
莫土匆赶来之后,瞧得会客大厅中忽然躺着两个陌生人,便非常不解地问:“这是?”
“掌门!属下不得不佩服宁镖头,到底是常年在外走动的人,眼睛毒的好似飞雁一般!”杨力上来就是一句无头尾的话,使莫土越发糊涂了。
“掌门,方才属下和杨坛主一齐吃饭,瞧得旁边的这两个人不对头,便试探了一下。果然,您猜,他们是什么人??”宁九轩问。
莫土听到这话,忙走到跟前细瞧了一番,但是终于摇头:“不知。”
“掌门,如若属下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是仙上门的人!”宁九轩沉声。
“仙上门?”莫土一诧,反问一句。
旋宁九轩便将事情原委了一遍。
像宁九轩这种人,常年跑镖护路,见过的各色热那是不尽其数,今日和杨力一齐喝酒之时,无意中发现旁边的这两人行为举止很怪。
其一,他们的穿着怪,青衫配土靴,从未见过,且他们坐姿皆非常端着,不论是吃菜或是喝酒,皆是一板有式,一句话没有,这些常人根本不可能去注意的细节,在宁九轩眼里,却是大的疑点。
去酒楼吃饭喝酒的人,皆是为消遣高兴,哪有像这两人一样作板式似的,为了证实,宁九轩借故将酒洒在了一饶身上,当这个人出声质问之时,宁九轩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些饶口音非常生分。
终使宁九轩认定的原因,是他扯下一饶青衫之后,发现了此人贴身衣的腰间,缠着一条束带,这条束带,旁人是不会认得的,但是宁九轩却认得,他之前审讯那些被凌无心所擒的仙上门俘虏之中,各饶身上,皆缠了这么一条束带,这条束带上绣着一头虎头象身的怪兽,如此诡奇的图案,宁九轩瞧过一次之后,就绝记在了脑子里。
听罢事情的始末之后,连莫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句:“老宁啊,可真是个人才。”
宁九轩嘿一笑:“不值提,当初那些俘虏,您没当回事,不然方才您也能瞧出来。”
“瞧来,这仙上门近来又在京都走动了?”莫土反问。
京都就这么大的地段,有哪些陌生的武门中人来回,那是绝逃不过九玄堂的眼睛的,然而,负责这些“眼睛”的巡查坛主杨力,却并不知情,一时间,他便非常自责:“此事怪属下,竟无发现他们!”
“哎!这个哪能怪杨坛主,这几净忙着帮掌门查那民盐的事,必然顾不上这些了。”宁九轩在一旁帮杨力开困。
听到宁九轩替他话,杨力感激地对他稍笑。
“上次凌夜谷的凌谷主不是将那青冥寺给清理了一遍吗,是了,那个什么长老,是不一直被咱关着呢?”莫土忽然问。
“是,他们一直被咱关在郊外的巡查坛地牢里。”杨力。
“是,那瞧来,这些人是近来这段时间才来的了。”莫土问。
“应是这样。”杨力答。
“晃醒他们。”莫土坐在了椅子上,冷声。
宁九轩听到之后,便手脚麻利地走到了那两饶身边,双手一阵摇动,那两个人便慢悠地醒转过来。
很快,这两人便睁开了眼睛,当瞧得周围的情况之后,立时脸色大变,想站起来,却是腿一酸,就跌坐在地上。
“莫动了,起来有什么用?”莫土淡声。
这两人一瞧莫土的样子,就知此人武学高深,在瞧旁边那两人,不就是方才在酒楼里找他们麻烦的人吗?
“是仙上门的人?”莫土问。
听到这话,这两人眼神中明显闪了一下:“不知。”
“可认识在下?”莫土问了一句。
这二人听得这话,便细瞧了一会儿,很快,二人脸色骤然大变,仿若是知莫土的身份了。
在北国一带,仙上门早就开始大势地妄为了,靠着在五丰山上的那一出,有了御龙山庄暗中的支持,很多势力不大的门派无可奈何。但是在京都,仙上门却依然属于隐藏的状况。
这其一,是九玄堂就在京都,以九玄堂的武势,想在京都闹事,很难占得便宜。
其二,就是京都簇的纲纪,比任何地方皆严格的多,在这里,仙上门就只得暗地行事。
不过,为稳妥安全,在京都执行任务的所有仙上门的属下,各人基本上皆知几个不能惹,或者是见到忙躲的人,这其中一,便是莫土。
杨力和宁九轩可能名声且不大,他俩自然就不在那些“不能惹”的人之列,不过,可以惹的,偏将他们擒了,而不能惹的,竟终于是惹了。
“是了,知必然认识,既认识的话,咱就不废话了,罢,到京都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救回仙上门的长老?”莫土戏问。
门中长老在京都被俘,是仙上门的奇耻,门中所有的人,均以此为鉴,如今莫土大咧地就这么问出来,难怪这俩人听到之后,脸皆红了。
不过,饶是莫土怎问,这俩人嘴里就是不吐半个字。
“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就算不将九玄堂,不将莫某人放在眼里,可这里是京都啊,难道就不怕那些虎狼般的士卒知晓仙上门的劣迹?当初青冥寺那事儿,那些当差的可一直查着呢。”莫土继续。
“哼!北国人,就是喜欢吹羊!”那个被宁九轩一拳砸中的人,忽然沉声。
“吹羊?”这两个字使莫土,另有宁九轩、杨力差点笑出来。
“哈,到底是谁在吹………却不知呢!”宁九轩想学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出来。
“北国的士卒,犹如虾鱼一般,吾一人,能斩掉一百个!”那人继续。
“是!够狂啊,一人斩一百个?行啊,要照这么,若是仙上门的人皆凑齐了,岂不得堪比百万大队?”杨力讥讽般地大笑。
莫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试探地问:“哎,见过的北国的士卒吗?从没瞧过,怎敢扬言能斩一百个?”
“不光是见,且斩过!皆是饭囊………水袋!”
听到他终于出此言,众人是一阵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