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开之后,莫土脸上仍是禁不住的笑,对于他来,莫若是真的有此心,那可是大吉。
镖局的事虽然麻烦,但是至多就是以后不做镖局生意了,以九玄堂在武门中的地位,不愁找不到赚银的营生。
这么想着,莫土的烦恼一下子扫的空净,随手端起桌子上放的茶碗,开始细品茶。
同时,在京都中的另一地方,有人在品茶,只不过是两人。
其中一带着面具的,赫然是仙上门的门主———土尽帝。
假如莫土知这土尽帝就在京都,那非得气疯了不可。
坐在土尽帝对面的,倒是个陌生面孔,不过,瞧来气质非凡,面相威肃,举手间皆是大势之气派。
“刘大人,这次的事,多亏了您,这是吾的一点心意,望大人莫嫌弃才是。”土尽帝放下茶碗,顺手从袖口里摸出一柄约尺长的翡翠白全杆来,递将过去。
那刘大人不现痕迹地微笑了一下,旋便用眼珠子扫过去。
起初,他却很镇定,但是瞧了一会儿之后,可发现他的脸色明显有了异样。
“阿律龙杆!”那个刘大人叹声。
土尽帝哈然一笑,口中:“刘大人果然不凡,不瞒您书评,识得此物的,下恐怕不超过十个人。”
刘大人重点头,旋即将龙杆捧在手里,细观玩。
过得一会儿之后,刘大人才似是不舍地将龙杆放在桌子上:“土尽门主客气了,这物太贵重,却是拿回去罢。”
土尽帝一愣,瞧这刘大饶眼神,明显是喜欢极聊表现,怎这会儿突然推辞。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哎,大人这话可不对,东西再贵重,倘若放于不识货的饶手里,那不过就是一块废铁而已,这东西乃是宝贝,大人既识得,那明您和它有缘,却是收下罢。”
那刘大人就等着这一句,土尽帝的至后一字才刚吐出来,他就忙不迭地点头:“既如此,那就恭敬从命了。”
“是了,方才的那事,尽可放心,这民盐乃是当今帝上至为忌讳的,当今百差无人不知。这次在莫土镖局所阅镖里查出来这个东西,那么帝上定会严惩。”刘大人缓声。
土尽帝:“就是担心,若那莫土去上下通点关系,求人话?”
刘大人微一笑:“门主却是不懂差场之事。这求情之举,常是甚危险的,像这种运送民盐的罪名,朝中之人恐无人敢去触这个霉头的。”
“仍是有些担心,这次定得将他弄垮,至少使他三、六年恢复不了元气。”土尽帝两眼放着光,阴森。
不知为什么,那刘大人听到这句话之时,身上竟抖了一下,不知是否有些不喜这种语调。
“这事就不用了,咱家跟姑苏庄主是好友,而门主是他介绍来的,那就是友。”刘大茹着头。
“大人能屈尊和在下交朋友,那是在下的福气!”土尽帝略带谦逊。
“罢了。莫土这个人,却是不能瞧,抛开他在武门中的地位不,就朝野中罢,很多人皆认识他,且很多身居要位的人,皆和他或多或少的有些交道,这次是犯鳞上的大忌,不然的话,定有很多人为他话。”刘大人这段话之时,语气非常沉稳。
“是花费了一些气力,才给他安了这么个罪名。”土尽帝。
“是了,尾巴皆扫清没有?这事可不能使人发现什么,若是被牵扯上,可就麻烦了。”刘大人肃然。
土尽帝点头,干脆:“您就放心罢!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去托镖的两个人已被斩,无人能找到他们!”
“是!办事利索!”刘大人一拍桌子。
过得一会儿,刘大人忽然话锋一转:“若是土尽门主愿意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一大的计划。”
“大计划?是何?”土尽帝疑惑地问。
“不知土尽门主对朝野的事,有无兴趣?”刘大人问。
听到这话,土尽帝心下忽然一阵狂喜,脸上甚至现出异样的表情,但是却恰好被面具遮挡的完净。
“朝野之事嘛………大人尽可来听。”土尽帝问。
刘大人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扫量着土尽帝,但是却无法穿过面具,来瞧清对方此时的脸色到底是怎样。
“唉,这事罢,起来麻烦,当今帝上洪福,有六个子嗣。如今,除去六皇子之外,余下的皆已长大成人。不过,这太子之位,却是一直空着。”
土尽帝心下暗一笑,“不知刘大饶意思是?”
“二皇子年轻才俊,很有谋略。且与咱家一向交好。唉,这事罢,皆是替帝上考虑,为社稷多想。”刘大饶话,隐晦的很,应现的一丝不差,不可现的,需旁人悟出来的东西,却已点明了。
土尽帝:“难道刘大人想使二皇子继承帝位?”
“呦!土尽门主,这话可不能这么啊,咱家不过一伺候饶内侍,谁人来继承大统,与咱家可是半点关系没有啊。”刘大人故作诧恐。
土尽帝心下嗤笑一声后:“哎,刘大人想使谁当太子,那不全是为了下百姓着想嘛。”
“………是。”刘大人只是皮笑。
一顿,土尽帝便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直好了。”
“是,既这样,就直言了,二皇子哪般皆好,就是没在斗场上立过什么大功,帝上至为欣赏的,就是驰于沙场之上的骁将。”刘大人。
“可是,据吾所知,如今北国境内并无大的战事,只是边境偶有人进犯罢。”土尽帝问。
“啊,这才想找土尽门主帮忙,听的门主祖上,是隐蛮国的帝脉?”刘大人试探地问。
听到这话,土尽帝心头忽然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微笑着:“是的,祖上曾经是隐蛮的贵族。”
“这就好办了。不如咱们来演出戏,假意用还复的名义,使人在南疆边界捣乱,旋即便向帝上举荐,使二皇子去镇压。这样的话,二皇子的大功,不就有了吗?”刘大人眯着眼。
土尽帝听罢之后,脑子里一懵,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他的心境,很是复杂,朝野中的人,这脑子简直就不是常人,尔骗诈来,阴险,样皆俱全。
“大人,您………这好似有点困难罢。”
“有什么难处,尽管嘛!”刘大人。
土尽帝琢磨了一下,“这其一,隐蛮本来就是被灭国的,现在忽然现出来,一旦引起帝上的怒嗔,决心扫除,那怎办?另有,若是使咱们的人去袭击南疆边界的都城。那势必会受到损失。您知,现在仙上门的势力并不大,且另要对付武门中的事啊。”
话刚言罢,刘大人好似早就料到似地,大方:“这皆不是问题,袭击的人,可以用旁的名目,比如山贼或是乱匪,至于损失嘛,这个好,可以用银子来补偿,怎样?”
土尽帝方才所,根本不是他所担心的,如此言之,无非就是想敲竹杠罢了。
“是,既然大人这么直率,那没得!行,答应了!”土尽帝痛快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袭击的人,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半个月足矣。”
“是,那这样罢,半个月之后,使袭击的人进犯南疆边界的六河城,咱家会使六河卫所队的士卒去办旁的事,尽管趁势而入,记住,闹得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