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静下心来考虑,文近凡的话是很在理。
论武势,金乌门比不过御龙山庄。
金乌门的弟子男女皆有,且门主文近凡的武学,比起姑苏氏来略逊一筹。
至于仙上门,文近凡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仅凭那日在五丰山瞧得的一切,就可知,这仙上门不是白给的。
若是御龙山庄和金乌门相斗,文近凡不怕。
若是仙上门敢惹上金乌门,文近凡不怕。
但是,若是这两个门派同时进犯,那文近凡却是怕。
“笑,姑苏氏敢对金乌门出手?”木琴有些不太相信。
“木姑娘,武门上的事,如溪底沙石,一日万千,没人能的准,明日会发生何事。亦无人能保证,今日是友的,明就未必不会成为敌人。”
木琴听到这话,点头,旋叹口气:“的确有理,但是………此番,木某是替易仙来的,他这段时间为这件事,一直四地奔走,之前他,预去蓬莱仙岛绝琴宫,找王沐。木某答应他了,除去姑苏氏之外,会帮他将金乌门的人请来。”
木琴一言罢,文近凡心下就一阵叫苦,木琴这话的是含蓄之甚,但意思表达的尽致。
已许诺旁人,若是文近凡不答应,那就是使在其在旁人面前失信,换而言之,那就是不给面子。
“木姑娘,这是使文某为难了啊。”文近凡心下叫苦不已。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不过是去参加一下大会而已。”木琴淡写般。
“唉,这样罢,木姑娘,莫急,事关重大,且是去问询师伯罢。”文近凡。
“哦?陆前辈在?”木琴眼睛一亮,随即问。
“在,师伯六日前刚从外面游历回来。”文近凡笑着。
“那好,一齐去罢,是挺想她的。”木琴。
“是,那木姑娘,随来。”文近凡言罢,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木琴随后跟上。
此时,那大猩猩在门前附近的空地上耍翻,不知它从哪里找到了一截树枝,抛来丢去脑玩的无乐乎。
“北北!”
木琴喊了一声,大猩猩听到以后,忙从地上爬起来,旋即作样地浑身上下拍震几下,就扭着肩膀走过来。
“快莫玩了,走,跟着去见个人。”木琴用怜爱地语气,轻扶着大猩猩的头。
文近凡瞧着这大猩猩,忽然问:“这就是那只拉门大猩猩的后代?”
木琴点头:“是。”
文近凡听得此承,脸色忽然闪了一丝羡慕地神色,但仅片刻之后,就回转平静:“唉,真是不差,有这家伙跟在身边,至少顶的上一百人。”
木琴哈然一笑,摇头:“不能这么,得瞧顶什么样的人了,若是您这样的,恐半个皆顶不了。”
听到木琴拿自己和这大猩猩比,文近凡是觉气且好笑。
“走罢,去见师伯。”文近凡着,便朝前走去。
从文近凡居住的园子出去之后,复绕过得一片花圃,之后就是一条不太平坦的山路,两旁皆是树木,什么都没樱
走得好一会儿之后,木琴的眼前才出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屋,这屋周围光秃一片,瞧起来有些荒凉。
在距离木屋大约另有几丈远之时,文近凡停住脚步。
瞧得文近凡停下,木琴很自觉地站在原地,且一拍大猩猩的脑袋,示意它安静。
大约过得几个眨眼的工夫,屋内便传来了一声低沉地声音:“近凡,今日怎带了两个新友来啊。”
人未出,仅凭着听觉就能知外面的情形,这文近凡的师伯,绝非一般。
文近凡恭敬地答:“师伯,您快出来瞧,是谁来了。”
言罢这句话,门很快就被拉开,一头戴布巾,身穿灰青色袍服的老妇缓步走出。
此人,是金乌门前任门主余青的师妹,现任门主文近凡的师伯,陆清。
陆清已年近七旬,但是一身修为绝非泛之辈,单瞧这模样,就不像一古稀之年的人。
“陆老前辈,您记得吗?”木琴在陆清面前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戏忽之意,恭敬地就施了一示。
陆清瞧了一眼木琴,是有些疑惑,但旋瞧得她身边的大猩猩之后,眼睛忽然一亮,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是………木?”
木琴听到之后,开心地笑:“是,就是木琴,想不到陆老前辈记得!”陆清记得她,木琴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哈,这孩子,哎怎来了,快过来让细瞧,一晃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已成大姑娘了!”陆清好似非常大动的样子,一面快步走过去,一面拽住木琴的手。
木琴乖巧地搀扶住陆清的手臂后:“不是想您了吗,特意来瞧您的。”
陆清怜爱地扶了一下木琴的脑袋,嗔怪:“这丫头,机灵劲儿是一点儿没变,走,进屋,近凡,来罢!”
文近凡答应一声,便跟着她俩人走了进去,至于那大猩猩,依然是呆在外面玩耍。
陆清居住的木屋,非常简陋,一张长木榻,几把椅子,一张圆桌,就是这里的全部了。
不过,木琴却丝毫不敢瞧这里,陆清使她坐下之时,她另有些拘谨,实在是和方才文近凡面前的她,若似两人。
“不喜欢喝茶,平时就喜喝点后面的山泉水,不过今日却没去弄,一会儿就去。”陆清坐在了椅子上,笑着。
木琴:“您可莫客气,没事儿,不渴。”
“是了,这次来,定然是有事罢。”陆清话头一转,问。
“是,确实有事来拜托文门主。”在陆清面前,木琴可不敢称呼文近凡的名字,那样就是对整个金乌门的大不敬。
“哦,有什么事?”陆清问。
见陆清问了,文近凡便将之前木琴的话了一遍。
听罢之后,陆清半无答话,像是在想什么。
等了一会儿,陆清才慢地开口:“近凡,是个好门主。”
“师伯,您这是………”文近凡乍一听这话,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早就过的,陆某就是个残年的老人,门中事务,早就不再过问了。木拜托的事,文门主拿主意罢,是帮或是不帮,相信能考虑周全。”陆清淡淡。
“陆前辈,木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应做的事,武门中人,不就应惩恶吗!”木琴听到陆清的话里有甩手的意思,便不免有些心急。
陆清微一笑,点头:“是,但是近凡的想法,不是没道理。近凡下面,另有众多金乌门的弟子,若是在处理事上有了大的失误,那金乌门一旦遭遇灭顶之灾,使近凡怎对得起金乌门的历代祖门?”
“多谢师伯的体谅,近凡并非怕事之人。只是轻言一句话,却系着整个金乌门,木姑娘,请恕文某无能。”文近凡到至后,便扭头瞧向木琴。
木琴见二人话已到这份上,心下忽然有些失落。
这失落中,许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无法办成对易仙的承诺。
当木琴准备进一步劝告之时。
陆清忽开口:“不过,近凡虽然是个好门主,但是,却不是一好头领。”
“啊………师伯请指教。”陆清忽然转口一,倒是使文近凡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