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门派的人?他们与我们有来往吗?”行悠大师似有些错愕。
不客瞧了易仙一眼,旋颇具难色:“瞧他们似是受难了………”
“这………受难了?”行悠大师越发的奇怪了。
易仙站起来:“大师,恕在下多言,兴许又是那些人所为。”
易仙嘴里的那些人指的是谁,行悠大师心下明白,觉得未尝无道理,“既如此,不客,将他们皆请到这里罢。”
不客应得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客反折回来,身后另跟着四个人。
“掌门,这几位求见。”不客站立一旁,缓声。
不客话音刚落,这四人便齐往前跨迈一步,旋像是商量好一般,由左到右依次:“水龙帮堂主张常在。”
“火凤帮首领庆真。”
“铸剑庄———庄主南复。”
“足赤帮堂主何无乡。”
“见过行悠大师!”
四人依次各介绍,旋便拱手,一揖到底。
行悠大师听得之后,眉头一皱,这几个门派他曾听过,皆是位于苏州———立陵各地的一些门派,算起来倒称得上是有名气,像铸剑庄和足赤帮,那在立陵城周围内,也就仅次于太一门了。
“不敢不敢,各位客气了。”行悠大师站起身来,一面摆手,一面。
四人听到行悠大师的话之后,便直起身子,行悠大师才瞧清这四饶样子,心下不由得为之一诧。
易仙也是有些奇怪,听名头皆是一派之主,不论怎样,也不至于这幅模样罢。
现在这几个人,在易仙眼里哪像是什么帮主、掌门,却同街头二混相似,各个破衫,神色憔悴,其中有一人,两颊皆发黑了………
一身量略高于旁三饶人略带哭腔:“行悠大师!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此人乃是足赤帮堂主何无乡,平日向来奉和气,与谁皆不怎闹,是立陵城境内有名的中立门派。
“何堂主,这………这是何意?”行悠大师眼睛微一眯,带着疑惑问。
何无乡:“我想闻听个事!武门中什么时候多了个下之主!这事大师可知?”
这话一,一切皆已了然,果不其然,是姑苏氏和仙上门所为。
行悠大师和易仙心下皆已和明镜也似。
“亥,什么狗屁劳什子下之主!全是假的!”何无乡忽咒骂几句,心绪非常大动。
不客:“何堂主,莫大动,有什么事尽可以出来。”
何无乡也自知有些失态,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行悠大师莫怪,大概半月前罢,有个自称是下之主旁使的人来找我,要在我足赤帮中派遣一位监察使———什么我足赤帮以后就得听从他的调遣,我当时就不同意。”
“那人却,若是违反了下之主的命令,下场会很惨,当时我没拿他当回事,就将那人轰了出去,怎知没过一日,不知从哪呼啦地来了一群武者………我是在帮里几个弟兄拼了命的护送下,才得以逃出来的。”
何无乡忽一改神色,咚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哭声,带着几分嘶哑,少许悲哀,可谓是痛绝之兆。
或许无人发现,此时另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眼眶也开始泛红。
易仙像是想起什么也似,微转过身,瞧悟生一眼。
其忙悄擦眼睛,恢复了神态。
“何堂主,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就是!”不客忙上前一步,将何无乡拽起来。
没料想,何无乡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旁三人也开始纷诉。
各个声泪悲同,全个凄凉,和平时的一派之主,简直两人。
余下三饶境况,与何无乡差不多,皆是拒绝了所谓的“旁使”之后,才惨遭突袭的。
听罢苦楚,行悠大师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使自己出面,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行悠大师本就对这种事很是厌,讨个公道也未尝不可,但是,却不能当场就表态,否则一旦传扬出去,来几个人一哭哀就替出头,那行悠大师以后恐怕就累完了。
行悠大师老故世,明白这个理儿,便:“几位朋友,你们的事山人也倍觉伤痛,不知你们来此是为了何事?”
易仙听到行悠大师发问,心下也就明白了,也不掺和一嘴,静悄悄地坐在那里。
身量稍高的火凤帮首领———庆真抱拳:“我等均是逃来立陵城避难,有缘聚在一齐,后来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一下。簇乃是太一门驻地,行悠大师北斗武门。心地仁善,特来请行悠大师为我们几个讨个公道。”
“几位不必客气,不知几位想使山人怎为你们讨回公道?”行悠大师自不会被这几句虚话给迷惑。
庆真:“由行悠大师牵个头,带上我们几个去御龙山庄问个明白,瞧那姑苏氏到底想怎样!”
“………”行悠大师稍顿,心道这可是个棘手的事。
恰好门外走进来一人,易仙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瞧,发现竟是前番与他在山门下有过纠纷的全定。
全定面对行悠大师:“师父.………我………”
“全定,怎了?结巴做什么?”行悠大师。
“这个………”全定好似不太好开口一样,面色有些尬然。
“没事,尽管罢。”行悠大师并不顾及有外人在场。
得到行悠大师的肯许,全定点头:“师父,几个月前新入门的一弟子不懂规矩,去了语真的菜园………还………戏弄语真………结果………结果语真给人胳膊扭断了………”
“咳!”易仙听罢,差点没背过气去,连咳嗽了好几下。
行悠大师和不客也是目圆瞪呆,半没反应过来。
稍顷,行悠大师问:“救治了吗?”
“回禀师父,已使人救治了。”全定答。
“既然这样,就稍后罢。对了,全定,这几位的遭遇,想必已知了罢。”行悠大师话题一转,问。
全定点头:“弟子已知晓。”
“这几位方才要为师带他们去寻姑苏氏讨理,这事?”行悠大师询问。
易仙见行悠大师问他,心下有些奇怪,心道就算问,应也是问不客罢,怎?
全定一听,立时计上心来:“敢问几位,你们为何使我师父出面?”
庆真拱手:“行悠大师在武门中望重之姿,武学举世难寻,除了行悠大师,我们信不过!”
“原来是这样啊。”全定一面笑着,一面点头,旋:“但是据我所知,下有个凌夜谷,乃是行义门派,经常施仗举,且谷主凌无心武学无两,你们应该去寻他才对啊!”
“蹭!”的一声,易仙原本懒散地依坐,瞬间笔直,两只眼瞪着全定,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悟生也是一头雾水。悄观察下,易仙脸色很难看,但是人家分明是在好言凌夜谷。
那为何易仙不高兴呢?
行悠大师和不客也没想到全定会蹦出这么一句话,这简直同听到曾语真扭断旁人手臂一般诧讶。
全定话音落。
庆真:“笑,想那蛮荒之地的冰人,怎比得上行悠大师,至于武学无两,想必您是笑了………”
“放肆!”忽然间,来自右侧传出一声厉喝,是站在易仙旁边不远处的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