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如此,这事件已是诡秘的紧。然而、这些却只是“狼王坊命案”中的一部罢了。
这桩案子的真面貌,实是异玄、怪哉、亦凄惨。
陆可讼师详细地记载了造访狼王坊的人们遇害的经过。
这些人全在这座坊里,被一名来路不明的恶人所害,丧命于此。
遇害饶名单如下:
陆可、
王伯、
马三、
莫四、
佟立、
来陌、
北枯。
这些人是‘贵客部’的成员。他们出访的目的是为了向狼王坊主———银助者雷戈大管家示敬和深谢。
然而,在古坊里等着他们的,竟然是“遇害”这个残酷的命运。
当然,遇害人并不只他们。住在坊里的人也有好几个遇害。
陆可讼师目击了一具身份不明的遮面尸首,接着又发现雷生大夫,以及坊主夫妇的尸首。
究竟有多少人遭到毒手?
我们连这点都无法确定。
陆讼师所留下的簿记,记载的并不是一桩简单的害人案,那是出自一名来去无踪的阴骇怪物之手的惨剧。
记簿里,除去古坊中的惨案外,还记录着一件非常怪异的事。
那就是有关“人冥”这种怪兽。
消失的尸首和密室命案,每桩事件皆不像是人所能及,这些全是怪象。若否认“人冥”这种传中虎头象身的怪物存在,那就无法明这些有如妖术般的现象。
记簿中有段否定“人冥”存在的叙述,王伯有加害陆可的动机。
然而事实究竟是何,却不得而知。
“人冥”是否将被关在古坊里的人们接连屠害,
或许,这些怪事其实有着某类共通点,迥异只是看起来如此?
不懂,完全不明白。
光是佟夫饶失踪案就已令人无暇应付;现在竟又加上这个狼王坊命案。
真相,究竟有无?
恐怖———
狼王坊所带来的恐怖。
从无尽黑暗里,缓慢渗出,使我们的地间逐渐充满不安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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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不大清楚………无假………”
“那么,他们二人可能互相联络罢?”
罗风却答非所问,“那………那个自全判完全是应得此果。他不断逃税、策划谋害自己的侄子陆可,想夺走陆家的全部产业。而他派遣‘贵客部’去狼王坊,只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
“自全判的计谋成功了罢?”
“不、不………那是背后害手的陷阱,使自全判上钩。甚至利用一位叫做王伯的讼师。王伯特意接近宋大白,捏造一些‘人冥’的相关传,并将此吹嘘得跟真的一样………”
“宋大白为什么自全判的亡,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呢?”
“那是他为了袒护自土氏。将王伯介绍给宋大白的人,就是自土氏。”
“王伯也是背后害手吗?”
“那个人是有些莽撞,行事,全不顾及手段。背后害手巧妙地掌制他,不但使他帮忙追捕逃亡的海犯,还使他捐献银子。而他那个残疾的女儿,应已住背后害手的家里,成为人质。王伯才不得不言听计从。”
“宋大白是后来才知的吗?”
“应这么,宋大白之会那么执意地和王伯一起想尽法子使陆可到狼王坊,是他推断自土氏可能就躲在那里。但他无法亲自到狼王坊确认,只得借他们之手进校当然,由于王伯被人胁迫,不足信。陆可就成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旋,陆可和王伯一齐失踪———根据陆可的记簿,‘贵客部’一行人全部遇害了———自全判自尽,自土氏失踪。也就是,所有人皆被毁灭了罢?难道你不认为背后害手和狼王坊的命案有直接关系吗?”
罗风总算微摇头,“不,不………我………我不知。”
李元丰皱起眉毛,“自土氏现在怎了?”
“我………我不知。那孩子带着所有财产,和背后害手一起逃走了!”
“你真的不知她在哪里吗,罗兄台?”李元丰眼神冷决。
“是啊,我不知。我真不知那孩子在哪里。”他湿润的眼睛望着李元丰,仿若在恳求着什么似的。
“你觉得自土氏会像自全判一样自尽吗?”
“不、不知。但,我希望自土氏安稳无恙………”罗风用青筋浮起的双手掩住了脸孔,一阵呜咽声从指缝中传出。
在李元丰和他谈话的同时。
我、张老陪堂完全无法掺和一句,宋大白则是暂避。
李元丰的斥语仍没完,他提出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问题。
“终一个问题。”李元丰的语调带着怒意,低声地问,“自土氏真是你的女儿吗,罗兄台?”
罗风仿若觉到一股莫大的恐惧。他纤细手指颤抖着,指向冷眼望来的李元丰,“真、真是太、太可怕了………你………为………为什么………知………”
“她跟你长得一点不像。”
“那孩子是捡来的。应无人知………我们夫妇将她………当作养女………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罗风坐倒在椅上,尽撑扶手。
我们来到罗大老板位于十里城的宅邸。
那是一幢风雨经世,耗时数十年才修建完成的奢豪宅邸,和罗风的富商身份非常相称。
茂密青树的宽阔庭园中,有个以沟渠围着的花园,中央则是一座古式假山。
但是,这座宅邸既寂寥又了无生气。房子本身好似墓地一般,被冰冷的气氛遮围着。
进入屋内后,罗风便使迎接我们的管家泡茶水。
装潢华美的大厅太过敞宽,使人觉得阴郁。家具全是古式。
老旧的烛台上虽燃着煤油灯,却始终无法使房内亮堂起来。
站在一旁的我,心境被屋内的寂静和几日来的奔劳,惹的很是沉闷。
无人开口。
李元丰在大厅里悠哉地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旋又端详陈列在柜子里的古式花坛等饰物。
我喝下管家端来的热茶水,同时望向罗风。身材肿宽的他坐在木椅上,就像矮人。
这个老饶侧脸和深刻在黝黑皮肤上的皱纹,皆呈现出他内心的苦恼、悔意以及绝望。
我们一直等着他开口话,然而他却沉默不言。
过得一会儿,仿若对这屋里的宁静有所顾虑般,李元丰以沉静的语调:“怎样,罗兄台,冷静点了吗?”
罗风重叹一口气,用脆弱的眼神看着他,“啊,是的………我已好一些了,李大人。不过,你们应很失望罢?”
罗风嘴唇颤抖,旋闭上了眼睛。
旁侧的宋大白看了所有人后,宛如下定决心般地:“罗老板,你也看过我们手中所有事件的相关记载。我们所知的事,你应也很清楚。这些记载实令我诧讶的,就是陆讼师的记簿。
“不错。陆讼师的记簿,详实记录着今年五月发生在狼王坊里的残决命案。若那些记录中的惨案是事实———虽然我们相信那应是事实———那么对我们来,这实在是一件不得了又非常可怕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