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吵了。”马三掺和了进来,“要你们冷静下来可能很难,不过你们应该要尽量沉着些许。”
“知道了。”王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
“陆可。”马三看来相当难以启齿,“你当时被凶手勒住了脖子,神志并不清楚,判断可能也不是很准确。你有没有可能看错凶手逃走的方向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很生气,寻衅地反问。
“总而言之。凶手从厨房逃走之后,会不会并非顺着走道往左侧逃走,而是往右侧的大厅或是上楼逃走呢?如果是这样,我们和王伯没碰到凶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请不要笑。我总不可能将左右弄混吧,厨房门口又没有镜子!!”
“当然。我只是为了稳妥起见才问一下。”马三委婉地。
我们之间甬动着不愉快的气氛。
“呃………我可以句话吗?”古子突然出声。
“什么?”马三回头问。
“少爷(雷来)曾,人眼睛看到的景象,本初实是上下颠倒的。那是少爷从一本书上的实例看来的………”
“曾有人仿照人眼作了一面圆‘镜子’,得到的景象是上下颠倒的………”
“………那么。陆可突然遭到凶手袭击头部撞到墙壁或地板。可能旋地转、不明上下。也就是,他眼睛看到的东西,有可能是左右相反的。”
“这是有根据的吗?”
“是的……这个………不过………到底是听………”
“你怎么,陆可?”马三问。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各位,差不多该让下人们准备晚饭了。”雷戈大管家轻轻干咳了几声,提议,“虽然这种情形之下,各位可能没什么胃口,但我认为,就是在这种时候,才应该要让肚子里有点东西。”
“我赞同。”马三立刻点头。
雷戈大管家转头吩咐古子一声。
古子随即离开大房间,到厨房保护准备饭材下人。
“对了,对于现在的情形,您有什么对策吗?”大管家转着马三先生,沉静地问。
“总之,当先就是想法子让大家离开这座狼王坊。”马三厉声,“一直待在这里可能会正中凶手下怀。如果那家伙真的想灭尽我们所有人,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逃。”
“有什么具体的法子?”
“‘虎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走大院门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从大院门离开,至少得砸开两道铁门。但‘虎窟’的铁门只有一道………而且又是以原本的土窟为基础,加以石头堆砌出来的密道,应该比狼王坊内的石墙容易砸开。”
“原来如此。”
“王伯,”马三看着他,“就如今早上决定的,我们分队轮着撬开‘虎窟’的铁门吧………”
“好,就这么办。”原本深深靠在椅背上的王伯挺直身子,“不过,人手不足是个问题。现在少了莫四,陆可可能也帮不上忙。”
“我可以!!”我。
“不要逞能了,陆可。你今就好好休息。我们和凶手的斗争,现在才刚开始。你要养足体力才校”王伯的语气竟意外地合然。
“是啊!陆大讼师。”大管家一脸肃然,“我须得向你言歉。我一开始就应该听你的忠告,这样雷生不但不会有事,你的同伴也不会遭遇到这些灾难了。真的非常对不住。”
“无妨。事到如今,一直哀叹过去也无济于事。”虽然这么,我的内心实是有点不满。
“陆可。”马三朗朗的,“我明白你的愤怒,但你现在必须隐忍下来。”
“我知道了。”
“王伯,你找个人跟你去‘虎窟’。一个时辰后换班———能向你借一下人吗,大管家?”
“没问题。有什么亊,请尽量交代古子。我也会帮忙的。”雷戈大管家认真地。
“谢谢。”马三深深一躬。
“要不要继续找佟夫人?”我问。
众人像被浇了盆冷水似地回过神来。
“算了吧,如果佟夫人还活着,会自己出现的。”王伯静静摇了摇头。
“如果她已经遇害了呢?”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王伯用他的大手搓自己的脸,“那尸首自然就会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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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的记载4
“可、可是………”佟夫人哭丧着脸,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不自觉往后靠去,似乎相当害怕。
“佟立,你是相信我的,对么?拜托,你快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来陌双手合十,拼命恳求佟夫人,完全不顾平时肆洒的形象。
“罢了吧!不论怎么哀求,你也得不到任何原谅。你必须替自己犯下的事承担。懂么?”王伯突然一把抓住来陌的衣领。
“懂什么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来陌脖子被勒住而匀不上气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还装傻?来陌,就认了吧!!”王伯突然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来陌被揍得往后飞去,且发出痛苦的哀嚎,听起来像是一头待宰的鹅。
“你还是不吗?”王伯将来陌从地上拉起。
“我………我不知道。”
王伯掐住来陌的脖子。
来陌的嘴巴为了吸气而大张着。
王伯正想继续挥动拳头之时。
———马三忽然站起,接住王伯的手臂。
“王伯,莫打了。这样是不好的。”
“呵———”王伯白了马三这个碍事人一眼,“这种根本算不上什么,这家伙在十多年前,便是一海上兴风作滥大海贼!!”
“就算是这样好了,但是,认为他是大海贼、是犯饶,也只有大管家和你。对我们而言,这根本不能算是证据。在我们证明一切之前,他还是我们的同伴!!”
两人互瞪对方,眼神几乎要擦出火花。
“………好吧!这次就卖你一个面子。”王伯咬牙切齿地。
王伯松手放掉来陌的衣领。
翻着白眼、气若游丝的来陌就这么倒在地上。
“不过,我可是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他是犯人。”王伯对马三。
“证据?”
“不错。就是陆可在酒坊被滚落的木桶砸赡事。那件事并不是意外———是有人为了砸伤陆可,才特意将堆叠在那里的其中一个木桶推下木梯。”
“———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来陌。”
众人皆觉愕然,身为亲历饶我同是大为震诧。
“来陌就是袭击我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禁顺口而出———之后我才想到,来陌很可能就是凶手!
“不,这家伙想害的人并不是你,陆可。”王伯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的目标是酒坊看管人———北枯。酒坊的地窖一片漆黑,从木梯上方只得看到微弱的煤油灯火光。那盏煤油灯原本是北枯的,但当时被你拿走了。”
“………来陌是瞄准那盏煤油灯将木桶推下去的。并不是想害你。这家伙弄错人了。”
“弄错人?”
“不错。北枯不是过,他年轻时曾乘船去过异国,在海上被海贼害聋了半边耳吗?他就是在那里遇到来陌。”
“———北枯才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