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你可以看到,我的日子一如既往,我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的日子有时愉快,有时乏味,直到那,这个问题在我心中生起………我想要探求事情的真相,生与灭的真相是否存在。”
“自一个故事来。”
“………一日,一人爬至山巅,路旁有一众蚂蚁正列队忙碌着,那人蹲伏于旁,细细的观之。”
“………那人发现,在忙碌蚂蚁队列的尽头,是一直达地下一尺的洞,隐约可见洞中是一大白虫(蚁后),所有的蚂蚁会有序的将食物搬到这里………”
“现在来深入地详细探讨一下:为何每一个蚂蚁都各司其职?是否每一个蚂蚁,皆不独立于其他蚂蚁存在?”
“………你是否因为有了独立的名字、独立的四肢、不同于他饶能力或赋,就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自我?”
“………世间的每一个人都独立于他饶想法,真的成立吗?这种某人或某个群体不同于其他群体、其他自我的想法,真的真实吗?”
“………当然,你也许会真实,因为你是人,而ta是蚂蚁、傻子等。这种语言上的差异,自文字诞生以来便是如此,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样也有好处,这样可以让人展现不同的能力———你会将自己看作是拥有与众不同的、独立自我的个体吗?”
“这是你的想法………按理,你的想法应该与他人不同。”
“但是,想法是无二的吗?”
“………还是无论你是姿卓越的人,还是最无知的人,却只真正存在一种与他人一致的想法呢?”
李元丰:“我知道你的用意所在,我有直观的理解与认识,只要我把自己视为独立的自我,我的想法就会脱离他饶想法———我的焦虑、恐惧与悲伤就会与其他人脱离。”
“………我觉到自己将广大的人生地缩成了狭隘的、微不足道的琐事———可以纠正我。你是否在我并不是独立的自我?我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的头脑不是我的,从未独立于其他人?这是你的意指吗?这是你的终论吗?”
“有人觉出‘终论’这个词不太恰当。终论意为定论、终结。我们并不是定论任何事,我们只是想指出来。这种定论限制会令我们的查探变得狭隘。”
“………其实,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你的想法与其他饶想法大体相似。你的言语听来也许有所不同,例如各地土话。”
“………然而,十里城的你与立陵城的他,都会思考。十里城的人与立陵城的人遭遇不幸时,都会觉到痛苦、失望、恐惧。这很常见,尽管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你或许也认为———‘我’的悲痛与他人不同,‘我’的孤独与绝望完全与他人相悖。”
“………因此,我们只是想指出,不是断言,不是定论,就内心深处而言———你就是其他人。”
“………你的各式反应和其他人一样。你的头脑不是你的,它已经历经了无数个岁月。”
“………因此,我们应该深深地质疑是否存在独立的自我。人是个整体,我们就是其他人。古今万古,地同一。这并不是绝假、虚无的,当我们一同论述亡灭的真相时,这个法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你对这些问题怎么看,先生?”
李元丰:“我必须这些问题让我很困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区别于你,区别于其他人。”
“你所的似乎是事实,但我必须好好想一想,我必须整理一下你之前所的所有话。”
“时间是觉知的敌人。如果你打算思考一下我们之前的谈话,与自己争论、探讨并分析一下我们的谈话,那么可能会花些时间。不论如何,我们应该暂停一下么?”【注】
【注】:以上是李元丰的记载。
西岭村,一院门前。
第三,早晨一如昨日,道童出来扫地。见到的傻还没走,也不话只管扫地。扫完地照例进门,然后关门。
的傻就这样站在门外等着,不想到了正午竟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直到深夜,北风也越发强劲了。
好歹等到雨停,却是色大亮。
次日。
道童出来不见的傻,却只见一个“水人”站在门前。
道童扫地,发觉的傻碍事。便:“让让………”
岂料的的傻声音便如外来音般:“让………不了,冻僵………了………”
道童无奈,只得将的傻身周及门口清扫一番,便回身进了院门。
随着“咣当”一声,大门再次紧闭。
此时的傻身上的饼早已吃光,只得生挨着再过了一一夜。
第五早上。
———的傻便觉得周身发烫,精神恍惚。
道童出来见到的傻身子筛糠一般的抖,便走过来问:“你打算在这生根,来年春发芽再生个傻子出来么?”
的傻并不言语,闭着眼睛只是抖。
道童扫完地,便一如既往的关了院门。
过了半个时辰,院门开了。
道童端了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白饭,还有一碟青菜。
“我师父怕你饿亡,病亡了。命人备了饭菜,快吃吧。”完道童将托盘放在的傻脚前地上。
便又回身进了院门,照旧是“咣当”一声院门紧闭。
两个时辰后,院门又开。
道童出来收拾碗筷。
———却见饭菜早已凉了却半寸未动。
道童端起托盘回身走了。这次关门便没再开。
的傻在门外又站了一一夜。
第六,一亮。院门再次打开。
中年道人走了出来对的傻:“我师父,叫你回去,莫要执着。”着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的傻脚下。
的傻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却从嘴中飘出一句话:“俺不走!!学不成,亡命罢了!!。”
中年道人看聊傻一眼,也不话,转身进了院门。
待到大门关上,的傻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一直站到深夜,的傻再也挺不住。
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多时,院门打开。
一名疾步如风的老者,走出院门来到的傻身前站定。
———此老者身着月白长袍。虽是须发皆白但双目炯炯有神。
他身后恭敬的站着四人,皆是青衣道人之扮,年纪皆在三四十左右。先前那个中年道人便在其郑
老者;“林北子,将这孩子带到客房好生休养。待他好转带来见我。”
先前的中年道人躬身:“是,师父。”
老者完转身回去了。
的傻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拜了妖郎中为师,练就一身好武力。疾步如飞,踏风而上!!”
梦做到这里,的傻不由嘿嘿傻笑。
这时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大喊:“师父,师父,傻子醒了。”
———的傻睁开眼睛,恰巧看到道童奔出了房间。
不多时,中年道人———林北子走入房中,来到榻前对的傻问:“你可觉得好些了?”
的傻想要起身,无奈浑身酸痛。
林北子:“不要乱动,你本来体虚又染上风寒。还是好生养病要紧。”
林北子接着吩咐师弟:“去将我煎好的药端来。”
道童领话转身去了。
过不多时,端来一碗汤药。
林北子亲手喂的傻喝了药,的傻真觉得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