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匕大致地看了一圈,“黝黑的墙壁配上红黑的地面,二楼好像也是这样。整个宅子统一到如此境界,这可不多见。”
“你的没错。”
“窗户也全部固定死了。”
风匕面朝窗户,抬起右臂。
他把食指放到木窗框上,从上至下,画了条直线,“而且,所有的窗户纸都是黑色的,在白,会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习惯了,就没什么。”
“也许这都是李语大士的个人喜好。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这个………”
我歪歪头,盯着木窗框上的那条直线,“我不太了解李语大士的喜好,倒听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对,该怎么呢?他有点孩子气,平素里喜欢设置一些机关。”
“机关?”
“就是秘密通道呀、暗室之类的机关。”
“原来是这样。”
风匕兴致大好,叉起双手,“这个老宅里,有没有那样的机关呀?”
我正要回答,木椅那边传来一声大叫,“我受不了啦!!”——是风几。
他倒上满满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大叫起来:“我受不了啦!!”
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兰那个臭女人………亡身最好。那样的女人………”
他怨气冲地骂着。
寂之则在一旁安慰:“算了,算了。”然后眯起眼睛,擦擦鼻子上渗出的汗珠,“真热呀。”
他卷起袖子,站起来,冲着这边喊起来,“老伯,能不能把窗户全打开通风呀?”
将周边窗户全打开之后,我又回到风匕身边。
“风几大少爷,是不是有些失意了?”
我故意称他为少爷,带有很强烈的讥讽意味。
“失意?”
风匕喝了口杯中的酒,苦笑一下,“你这么,也可以。最近他只要喝醉,就是那个样子。”他大作地耸耸肩,压低声音,“虽然这样讲我堂弟,太不合适了,但我觉得失去自我的人是最丑陋的。”
风匕的话语十分严厉。
从这些话中,也能感觉出他很自信——不管是失意,还是喝酒,都不会失去自我的,“他不是在喊‘兰’吗?她是我们过去队里的一个同伴。”
“是这样呀。”
“她很好话,人长得也蛮漂亮的,就是太轻浮了。”
“轻浮?”
“简单来——她和隐楼里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差别,好像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
“不光是风几,其他家伙也迷上她的。”
完,风匕又大作地耸耸肩。
我胡思乱想起来:别看他动作大势,若无其事,像是别饶事情,不定也是全然如是。
“其实,6月的时候,队之所以要散,也是被她害的。”
“她听信京都一位公子哥的豪言,抛弃大家,还和风几一刀两断了。风几痛心不已,领头人没了,队也就无法继续下去,只好散了………”
“那可太不好了。”
“本来,风几和寂之都想把咱们这个队逐步壮大,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最难过了。这次出游实际上就是为了散心。”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个禅坐队中,风几是领头人,安正起来是个二手子。
但听风匕讲,在队的所有人中,他只会瞎闹嚷,得严厉点,就是个赘。
“你呢?你不打算将这个禅坐队壮大吗?”
“不,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风匕扶扶下巴,微笑着,“即使兰不走,进入大士院后,我就打算离开队了。”
“我想阅得几本下奇书,那才是我的夙愿,如果可能的话。”
“明白了。”
我点点头,将剩下的酒喝完,“对了,你们明干什么?有没有安排?”
“也没什么安排。”
风匕抽了一下鼻子,摇摇头,“李语大士的藏书放在哪呀?”
“在那边——大厅对面的大房间里。”
年轻饶宴会依然继续着。
我又从厨房拿了坛酒,送过去,然后便丢下他们,离开会客房了。
就在那时,听到了一句话。
“………前些日子买的,还有哟。”
风几冲着寂之或安正叫嚷着,“过一会,把那玩意拿过来。我不是和你们过了,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
当时我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即便明白了,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最多也就叹叹气——随他们折腾,只要不把这宅子拆掉就校
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肯定不会严加看管的。
回到房间已经是夜半了。
黑狗卡洛呆在我的卧榻上,缩成一团。大概是因为今客人太多,受惊了………看来刚才我的推测是对的。
我摸摸它的脊背,卡洛顿时抖抖黝黑的身躯,一反常态。
也许好久没有喝酒了,肚子有点涨,不舒坦。
为了不那么难受,我朝左侧过身体,尽量不去听会客房内传出的年轻饶叫喊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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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北,青冥寺。
逆索工将将从密室中出来,走出暗门之后,逆索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快步朝寺外走去。
寺外。
逆索工眼睛左右一扫,发现之前被易仙打晕的几个人都不见了,此时逆索工突然用力一拍脑门,似乎是十分懊恼的样子。
和旁边的一个人了些什么,之后就一个人匆匆离去了。
这,青冥寺格外闹嚷。
白来了这许多人,夜晚也没得停。
京都里,打更的人此时已经开始喊号。
现在已经到了三更时分。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在梦郑
不过,也有许多人此时正在忙碌。
卖包子的,现在正是要准备的大好时候。
当然,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伙人没有睡觉。
是两伙,其实只有四个人。
这两伙人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是目的地确是一样的——青冥寺。
这时候,在青冥寺右侧的围墙外,正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
黑布蒙着脸,看不清楚模样。
一个身材略高的黑衣人对另一个黑衣人:“老伯,我们从这里进去?”
矮黑衣人:“自然从这里进去了,要不然容易被人发现。”
这两个人,正是易仙和九老伯。
见九老伯发话了,易仙就要一跃,翻过墙头。
哪知就在此时,九老伯突然一拉易仙,然后快速的往旁边一隐。
二人刚刚躲开,易仙就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虽然有微弱的月光,但仍然是看不真牵
九老伯拽住易仙后,对他低声:“有人发现了我们。”
易仙听了之后心下一诧,忙问:“老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咋什么都没看见啊?”
九老伯此时沉速:“你这子,难道这黑半夜的,你是要靠眼睛去看的吗?要用耳朵听———用全副身心去觉察!!”
易仙稍稍一皱眉,若有所思,但好像是因这黑夜,九老伯也没有发现。
接着,易仙:“是什么人?怎么没察觉到有人啊?”
九老伯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易仙不要出声。然后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