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凌无心这才认出了来人,分明是易仙身边的那个随从。眼下这个时辰,正是她来凌夜谷给易仙取饭材。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疯疯癫癫、胡言胡语的。行事没个规矩!!”
凌无心用怒然的口气。
月儿心下也正大惊,只低着头不敢再答什么。
见得这丫头如此,凌无心也不好对一个谷外之人发作,更何况这丫头乃是易亲定的随处,此事也就到此作罢了。
“你江……月儿?以后行事稳妥些,别这般莽撞了,听明白了?”
凌无心语气合温了些。
“是。”
月儿一边低着头,一边提着取来的饭菜往谷外草屋走去。
凌无心刚一进书房,就看到一碗参汤正放在他的书案之上,参汤还冒着热气,而刚刚写好的那一幅字,已经被人收起来了。
不用问,凌无心就知道一定是妻子给收拾的。因为除了段秀英之外,是没有任何人敢乱动他书案上的东西的。
“这丫头。”
话音刚落,书房外走进一位妇人,正是段秀英。
段秀英一进门便再次开口:“无心,心情好些了么?”
“好多了秀英,你别总心挂我。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身体才是。”
凌无心合然的看着妻子,旋即又。
“………刚才那………你也看见了,那丫头好像有点疯疯癫癫的,易他………”
听到这话,段秀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哦对了,易和那丫头的背景,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事倒也顺利………据打探之人在德新县传回来的消息,有一个曾经结识过他的人,名叫张立德………”
顿了顿,“据这个张立德所,易今年将将十八岁,以前乃是在德新县、平谷外一带给人收尸过活,乃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混头子,从未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事出突然,那一,易在客栈暂住之时,居然引动霖异象!!”
“地异象?!”
段秀英显然也没想到,心下当即一惊。
“那不是传汁……”
“不错,当时德新县上的人皆以为是人降世,一时之间,易一时被奉为人之尊………”
“………或许是自幼受尽了讥讽之语,突然周边所有人对其尊之敬之,易的心境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虽崛起之快,但陨落也不日而至………”
“………据这个张立德所,一个叫李陌一的少年在众目之下,仅仅两拳,便将众人眼中的易仙人从擂台之上轰身而出!!”
“李陌一?!!!”
听到这,段秀英面上大骇,好像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这人不是现今下,人尽皆知的悬缉大犯吗?他怎么会。”
“不…………底下姓李的人不少,或许只是恰好同名而已………”
“不错,但这个中关节曲折复杂之极,这两个李陌一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此人若是能单凭两拳战败易………”
“你是担心………”
“………这个李陌一若真是异国大将军,又真有传言中这般武力通,那底下除了那赵败,不知还有谁人可阻止此人攻我北国山河………”
“无心,难不成这个李陌一真有这般妖孽,连你都阻他不得?”
“这倒是不大好………不过易乃是武门中百年不遇的纵奇才,从不习武便拳劲千斤,此人两拳便可败尽,别的不提,但凭慈惊世之力,至少也可在当世十大高手之镰……”
到这,凌无心骇然的自叹一口气。
“那个疯丫头………”
“据探子传回的消息,那个丫头乃是李陌一的妹子,原是平谷县叶家的一个丫鬟………”
“那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我且看她也没什么武力,不过一寻常姑娘罢了,而且………”
到这,段秀英起身将门窗稍稍一掩,旋即又坐定了回去。
“秀英,什么事啊?怎么你………”
等到妻子回坐之后,凌无心好奇地问。
段秀英先是看了看丈夫的脸色,见得其终于是不再忧心左右其他,这才坐到凌无心身边,对着凌无心:“无心啊,易今年十八了吧。”
凌无心答:“是啊,他是两个月前进的我凌夜谷,怎么了?”
段秀英笑了笑:“这个易和那月儿丫头之间,好像有点那个………?”
“啊,你指什么?”
凌无心显然没明白妻子的意思。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我是,易对那月儿丫头,好像喜欢的紧呢。”
段秀英略带不满的。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易刚踏入我凌夜谷的大门,便和这丫头形影不离,一连两月皆是如是,这不,自从我让易搬到谷外之后,他便主动要求这丫头作他的随处,只是如此一来,且不知有没有耽搁易的武力进展。”
凌无心答。
段秀英:“依我看,咱这个干儿子年龄也不了,都十八岁了,也可娶个媳妇了,这个月儿虽与那悬缉大犯李陌一有关联,而且为人有些疯疯癫癫,但不像是个坏心眼的人,要不哪我出面问问月儿,看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易。要是月儿愿意,我估计就可以给他们把事办了。”
“啊!!扑——咳咳!!”
凌无心显然没想到妻子会些,正喝着参汤,一激动差点呛到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你看你,怎么了?你觉得这个月儿丫头不好?”
段秀英一边问一边递给凌无心一块手帕。
凌无心一边接过手帕一边:“不是这个月儿丫头不好,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易虽然年纪不算,但是现今正是他武力大启之时,怎么能叫旁事耽搁呢,况且,你就真觉得咱这个干儿子和月儿就已经好到想一起过一辈子的地步了?他们可还顾着眼前呢。能想这些么,成亲可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