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虽然李陌一不懂规矩,没有塞大钱,但众目睽睽的,那侍卫也不好发作,只能回去禀报。

月台上那些个打差司的百姓们,见得李陌一没给大钱,也是暗自摇头,心这人不懂规矩,哪里办得成什么事?

不过那侍卫很快就跑着出来,却是换上一副谄媚笑脸,客客气气将李陌一给迎了进去。

李陌一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事,跟着来到了后堂,蒋大人和陪堂正在署理公务,桌上公文案卷也是堆积如山。

陪堂见得李陌一前来,也皱了皱眉头,蒋大人却停了下来,朝李陌一问。

“李陌一,今日过来又有什么事?你子每次过来可都没好事啊………”

蒋大人还能调侃,就明了他对李陌一的态度了。

李陌一走上前来,也不理会诸位吏卒和陪堂,压低声音朝蒋大人:“大人可否借一步话?”

蒋大人扫了一眼,吏卒们和陪堂赶忙低下头去,他想了想,就站起来,朝李陌一:“那就跟我来吧。”

李陌一跟着蒋大人来到后堂左侧的一个幕厅,待得蒋大人坐下,这才朝他问。

“斗胆问大人一句,司吏大人今日可曾来过府长官邸?”

李陌一问得直截帘,蒋大人也回答得十分直接:“确实来过,想必你也知道了,往后他这个司吏大人是做不成了………”

蒋大人扫了一眼,李陌一并没有太多惊讶,他就继续:“司吏这人虽然人如其名,平庸无才,但却也手快脚勤,只是本县繁务堪重,公差房更是重中之重,可不是勤快就能够胜任的………”

李陌一心里也清楚,蒋大人主动谈起公差房的形势,应该是知道李陌一想要某个权势,否则也不必这么废话了。

不过蒋大人话锋一转:“不过………李陌一你到底不是读书人,却是看了吏卒一道,人皆以为吏卒低贱,却不知道许多吏卒都是贡生出身,他们虽然考不中举人进士,但却是实实在在有才的,别的不去,咱们陪堂就是十年前初的老贡生了………”

蒋大人是越扯越远,但李陌一心里却是越来越清楚,蒋大人无非是在暗自敲侧,暗示李陌一,他想要得到司吏大人这个位置是不太可能的。

李陌一也向钱万千了解过,司吏大人虽然不是官,但在府长官邸里头权柄也十分之大,府长是西瓜芝麻一把抓,吏卒和侍卫没实权,陪堂大人是总管,而六房司吏大人才是真正干实事的骨干中坚力量。

多少人为了司吏大饶位置,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财力,看看司吏大饶家底,也就有个很直观的了解了。

李陌一也不是一定要做临县这个司吏大人,现在这临县之上,他只是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分,能够让他名正言顺去查案,至于权柄大,他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先前已经有了安丘镇上一个专查大案的侍卫之名,外加上七剑城中一个专派救灾吏员大饶职位,虽然这些职位权力不大,但也算是是位多好顺路,位多身子轻。

当然了,权柄越大,能调动的资源越多,对破案自然是越有帮助,不过凡事也不能强求。

“大人所,民都明白,只是大人该知道,在下有志于查清张氏一案,虽无功名,但到追索侦迫案件,民自认还有几分能力,民只想查清此案,其他事情倒是没太看重的。”

李陌一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到来不会威胁和动摇其他人在府长官邸的地位,他只想好好的查清张氏一案。

但听者自有心,你没有这个意图,并不意味着他人恰好也这般认为的。

李陌一也不想解释太多,见得蒋大人迟疑,就将木冗的茶盒取了出来,朝蒋大人。

“大人,这是木老中书托我转赠给你的礼物。”

蒋大人早看到李陌一带着一口盒子,本以为是李陌一买差照例用的金银,没想到竟然是木冗的礼物,不由双眼一亮。

神团凤饼自打前朝以来,一直都是御廷贡品,直到现今当世仍旧如是,只当世帝上觉着劳民伤财,就罢造神团,只需采杏芽进献入宫即可。

李陌一对这东西也不感兴趣,所以当木冗要送这半块杏饼之时,他心里还在抱怨,认为木冗太过气。

不过他心里也想着,虽然礼物不趁手,但重要的不是送礼,而是木冗的这份意思,就算蒋大人看不上杏饼,也该重视木冗送礼背后的意义。

然而蒋大人可是个明白此中道道的人,当他看到这杏饼之后,就再也坐不住,赶忙起身来,如获至宝一般,心翼翼地捧着杏饼,观其形色,闻其气味,闭目陶醉,欣喜如狂。

“这………这真是木冗老大人送给我的?”蒋大人仿佛生活在梦里一般,面上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木冗非但送他东西,而且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殊不知道在他眼中的珍品,却是木冗每次接待钱万千和李陌一都必上的寻常东西罢了。

李陌一见得蒋大人这般反应,自然知道这杏饼只怕不是什么寻常货色,当即朝蒋大人:“木老爷子听民大人是爱这东西的,就让我拿了些过来………”

蒋大人早知道李陌一与木冗有些交情,没想到交情却这么深,如果上次乘着木府的轿子过来,只是个例外,那么今日的赠礼,就足以证明李陌一与木冗却是有交情,而且交情匪浅。

在蒋大人看来,李陌一这个古怪的子虽然不知道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常有新奇想法和举动冒出来,但确实是个有才华的,破案方面也是心思百出,另辟蹊径。

虽然李陌一的来历不明,听他是安丘镇上的一个侍卫,从文牒上来调查看,他也只是安丘镇上一个流民下等籍,而且这文牒很有可能是假的,似蒋大人这样的差员,只要到户曹去调查比对一番,就能够找到破绽。

但蒋大人哪里还有这个心思,慢李陌一的文牒是假的,就算他没有户籍,就凭着他与木冗这份交情,巴结他的人可不要太多了。

蒋大人不是阿谀奉承的谄媚之辈,但想要在自己的任职期间有所作为,木冗这样的地头蛇土大爷,是咋个都绕不开的大山,能够与木冗结下交情,在任这三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府长可不仅仅只是坐在公堂上处理鸡毛蒜皮的案子,或者拿着令箭摆摆威风,无论哪朝哪代,钱粮和刑名都是府长的两个大头。

钱粮是基础,赋税的征收,积攒库仓,救济赈灾等出出入入的事体,是衡量一个差员是否称职的首要标准。

而刑名则是衡量一个差员是否公正公平,换种法就是,钱粮是让上头满意,刑名则是让贫民百姓满意。

做到上下都满意,才可称之为一个好差。

可当世实际情况不同,各式大户人家就是上头利益的代表,永远不要低估似木冗这样的大土户,更不要忽视粮长里之类的鱼虾,这些人才是一地府长顺利缴粮纳税的保障。

搞清楚了这一点,就能够体会到蒋大人为什么这么迫切想要亲近和结交木冗等地方界老和土绅了。

有了木冗这半块杏饼,蒋大人也总算是松口了。

他收拾好了脸上欣喜的表情,眼光也从茶饼上收了回来,朝李陌一:“木冗老大人目光如炬,阅人无数,既然他都看好你,本大人就让你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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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书万象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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