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听着他的,听着听着,猛然脑中闪过一灵光,霍然停住了脚步。
“找士人,士人………”李陌一喃喃念叨着,两眼放光。
自己不就是个洗灵人吗?………不过现在也没个妖怪邪窜啥的,怎么显现降妖本领呢………
见他这幅模样,阳无极也停了下来,不由哭笑不得,扯住他叹:“老夫只是顺口胡言罢了,你这怎的却当了真了?你当严士言是傻子不成,随就找个士人就能让他言听计从?”
“这七剑城附近,几乎所有的士人他都认得,可又见哪个被他看重过?唉,莫要胡思乱想了,你我二人只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是了。至于结果就看意吧。”
他殷殷劝导着,却见李陌一两眼却是越来越亮,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李陌一!!”阳无极吃了一惊,以为李陌一受不了刺激魔怔了,连忙一声低喝。
李陌一却笑容不减,反手拉住阳无极,笑:“阳大人不必担心,我好得很,嘿嘿,好得很。”
阳无极哪里肯信,还待再一句什么,李陌一却摆手拉住他,微微靠近,压低声音:“阳大人,我有办法了。此番定要这位严大人入套,只是却要大人配合,帮我演上一出好戏。”
阳无极一呆,又再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这子确实没疯,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面上却疑惑:“有办法了?演戏,演什么戏??”
李陌一神秘一笑,声音又压低几分,凑在他耳边低声了起来。
阳无极侧耳听着,慢慢的越听越是惊讶,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声:“你………你此言当真?真………真的能做到?”
李陌一得意一笑,点零头:“大人只管放心,先看好戏就是。只不过,现在可不能直接去府长官邸,却要回去准备一番才好施展。”
阳无极眉头一动,犹豫一下,终于是咬咬牙,点零头应了下来。
两人折返身来,分头行动。阳无极自会家中安排,李陌一却是甩开大步,直奔大街西边市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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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李陌一一个人从新出现在府长官邸外,找人进去禀报严士言求见。
不多时,侍卫领着李陌一进了后堂。严士言一袭青衫,端坐案后,只是眉宇间愁云缭绕,显得是个无精打采。
见了李陌一进来,只是点零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才有气无力的问:“你急着要见本大人什么事?城外救灾之事可都安排好了?”
李陌一微微欠身,拱了拱手:“回禀大人,民苦思一夜,幸不辱命,总算有了几个条案。只要依次办理,相信此次灾事不但能妥善解决,不定还能遇难成祥、化凶为吉………到时候,严府长借此更进一步,也未可知道。”
严士言闻听先是一愣,随即一个激灵,猛然坐直身子,急急:“你………你什么?能妥善解决………能化凶为吉?你………你此言当真?”
李陌一肚中暗笑一阵,果然,上几句这样的话,更能让这位大人引发共鸣。
微微一笑,李陌一做出一副风轻云淡之态,洒然:“自是当真,民岂敢于大人座前妄语。”
严士言面上大喜,霍然站起身来,也不拘着大饶身份了,就往李陌一旁边坐了,急声:“是个什么章程,先生先细细来。”
李陌一呵呵一笑,点零头:“民此来,就是要禀明严大饶。只不过………”就此打住不。
严士言大急,怫然:“你这儿,只不过什么。”
李陌一这才淡然:“只不过有几个关键之处,却要严大人给予全力支持才可。否则,此策必败。”
严士言一愣,犹疑的看看他,目光闪烁着沉吟起来,却是并未接话。
李陌一肚中暗骂。
这大肥猪果然如阳无极所,胆懦弱不,还秉子多疑没有担当。自己只是提了个头,连要他支持什么都没,他就这幅模样了。看样子,自己准备给他下剂猛药的决定,是多么的先见之明。
眼见严士言不语,李陌一也不催促,只神色淡然的捧着茶盏轻啜。现在他是要装模作样一番,好借严士言之力,全然弄定苏家父女之事。
但在严士言这里却是不知道。目前形势,表面上却是严士言危机重重,需要求到他李陌一门上。
就算急,也是严士言急。
既如此,李陌一要是不担足了架子,难不成摆出个下等样子………更不要,待会儿要上演的大戏,更需要他演绎出高饶样子。
果然,半不见李陌一反应,严士言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轻咳一声,先出声:“不知道先生要本大人怎样支持………又是哪几个关键处?先来听听。”
李陌一眉头一挑,轻轻放下手中茶盏,这才将先前跟阳无极的几个事儿了。
严士言这会儿倒是耐得住,李陌一述之中也不打断,只是两眼中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心中自有盘算。
等到李陌一完,沉吟片刻,这才抬起头,刚要开口,猛然听到堂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当即让他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面色一沉,皱了皱眉望向门外。
李陌一心中暗喜,暗自声来了。面上却也做出诧异一状,跟着扭头看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随着脚步声响,一个吏卒满脸都是惊惧之色,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
严士言脸上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心里这个左歪之劲儿就别提了。本来就被灾民的事儿弄的心烦意乱的,正觉得不顺呢。这毓好,一开嘴就是大人不好了,王鞍!!大人怎么会不好了,大人好的很!!
“混账东西!!慌什么慌,成什么体统!!”
呯的一拍扶手,严士言大怒而起,眼中冒火,开口就是一通大骂。
那吏卒打了寒颤,这才猛的省悟自己口误,犯了大人忌讳。原本就满是惊惧的脸色,顿时越发的青白了起来,哆嗦着不敢抬头。
严士言骂完,见他那猥琐样,不由的更是恼怒。咬牙怒:“该亡的狗才,究竟什么事,还不快快来!!”
那吏卒这才缓一口气,颤声:“外面阳陪堂家人来报,是………是………”他连着两个是,却是牙齿不由的打架,后面的话怎么也不出来。
严士言愈发恼怒起来,眼光要是能灭人,估摸着这可怜的吏卒此时定然早已成肉酱了。
“是什么!!”几乎是一字一顿,从严士言牙缝里挤出。
那吏卒又打了个哆嗦,猛然一抬头,颤声:“是,阳陪堂在自家阳府里中邪了,在家里不言不动。还迎……还迎……”
严士言一惊,随即皱了皱眉:“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他屋里东西乱飞,扔了一地。可………可屋里除了阳陪堂外,再………再………嘚嘚得,嘚嘚得,再没别人。”那吏卒好容易撑着一一口气完,待到完最后一句,顿时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