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昨晚那男子正直挺挺立在门前,见了易仙就开口:“兄弟你可想好了,究竟什么可让妖相助?”
易仙不出话来,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你是仙人?”
男子轻笑:“兄弟笑了,妖怎能配得上仙人之称呢。”
“那你是妖怪?”
“嗯,也不算作是妖怪,但如若以凡间称呼,妖也算妖怪,但不曾害人,更不曾作恶。”
易仙紧接着又问:“那世上可真有仙人?”
“有没有仙人,妖不知晓,但世间却有修炼之士,不常显圣,也不留恋凡尘,具有通术力,不是妖可以妄加猜测的。”
妖抬眼看了看易仙:“兄弟可是惧怕妖?”
易仙瞧着他,被他这样一问,突然又不紧张了,“你可要害我?”
“李恩公救我于水火,从老翁手中救下妖性命,兄弟你又与李恩公相识,借人报恩还来不及,哪能害你呢。”
易仙笑了笑:“既然你不会害我,那我自然不会怕你。”
“兄弟可想好了,到底要妖帮你办什么事?”男子直入主题道。
“自然有事相求,不过办事之前,你可否教我修炼法门?”易仙眼中似有希望的微光闪烁,对术法早已经心生向往。
“妖修炼的不过是简单的呼吸吐纳之法,只是时日颇多,入晾门,若是常人修炼,不足百年功夫,至多强身。”
闻言,易仙略微失望,但也有心里准备,摆摆手:“我不过是向往仙人之法,所以才问的。”
着,又略微不甘心:“不知你修炼的吞纳吐气之法,我可能修炼?”
“应是可以,这些不过是寻常的呼吸吐纳法门。与常人武学的收吸术法一般无二。”着,男子简单教授了下,易仙若有所悟。
半晌后,“这个法门我已记下,明晚我便前去陈府办事,你可在暗自相助?”
“自然如此。”罢,男子当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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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易仙照例去到南宫府,一进门就看见了张立德正在扫地。
“走吧,陈府。”易仙给他打了个招呼,手上提着一袋东西,里面好像是黄纸一类。
“找着李陌一那子了?”张立德打眼看了看他。
“没有,这次我亲自出手。”着,易仙抖落了下手上的袋子。
“你子还有那本事?前几日怎不见你显圣?莫不是睡糊涂了梦话勒。”张立德显然不太相信,那日这毛头子胆如鼠,可是啥忙都帮不上,这才短短几时间,就能长本事儿了?换做旁人也不能信。
“你请好吧。跟着我一起去陈府就行,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罢,易仙拿好家伙,张立德带着他就直奔陈家大宅。
是大宅,其实是一个靠近县中心的四合大院,光是大门外气派的石狮子就有两人高,易仙估摸着陈家的资产恐怕和曾经的南宫府有的一拼,要不然姓陈的能买下来一个四合大院?大户人家就是大户。
有钱大户啊,就得大挣他一笔,今儿易仙不光要收陈家的犒劳钱,更要借机会收一把赏钱,那狐妖只帮他一个忙,就这一个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他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李兄,这事儿也算托你福,等你回来,钱我定分你一半。”易仙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浅笑。
在大街之上,喧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并没有干扰易仙的思绪,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就见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海。
张伯是本地人,有他带路,两人很快走过弯曲巷,在靠里的一个大宅外停了下来。
停下脚步,提着手中的袋子,一切动作自然堂正,俨然一副降妖人模样,但他刚刚往外踏一步就被拆台了。
“张立德,易仙,又只你们两个?这都十多了,你们的那人怎还不来?”一个半胖的中年男人从大宅里走了出来,眼睛有点红,看来是刚哭过。
没听张立德回话,易仙目光坚毅,抢先道,“这次我亲自出手。“
“他这是咋了?傻了?”半胖中年男人一脸茫然,冲张立德问道。
“别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儿子都走这么多了,让这子试试吧。”张立德无奈道。
半胖中年男人看了看他,半晌后终是点零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那就跟我进去看看吧,也不指望你们能成事儿了”顿了顿,“过几就下葬了吧,丧事给这子来办,办的好点。”
一听这话,易仙习惯的回了句,“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谁跟谁啊,那必然办的是正正好好啊。”易仙笑容可掬的跟他握了握手。
“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咱们进去吧,别客气啊,就当回了自己家一样。”易仙嘿嘿笑着走进了大宅里,一点没见外,而张伯则有些低下了头,似乎是对易仙这子的脸皮厚度有了全新的认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嘀咕。
“这子.....脸皮城墙厚.....一会儿办不了事儿看你可怎收场......”
半胖中年男人名为陈金河,陈家大老爷。
据陈金河所,这十多里,到府中来吊丧的人其实不少,只不过都被安排到了东院,毕竟西院陈傲的卧室属于命案现场,外人进来了不太好。
去西院的路上。
“易仙啊,十多前你带人来查明此事,结果没了音信,一回来又什么亲自出手,你们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事儿?”陈金河着,语气却不紧不慢,脸上带着生意人惯常有的表情。
“不错,陈傲这事儿只有我能查出来。”易仙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闻言,陈金河转过了头,似打量的看了看他,觉得他好像跟以往有点不一样了,非常客气的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毕竟都没外人,我儿子.....”
到这里,陈金河忽然眼睛红了。
“你们那日早上走后,我也请了一些大夫过来检查。”陈金河叹了口气:“查出来的结果跟你们的结果一样,是吓死的,但那些大夫看了卧室墙上傲写的字,都他是脑袋出了问题。平常人不会把四面墙都画上雷电曲线。”
易仙假装打量了一下西院的布局,实则实在寻找那狐妖的踪影。心里暗暗思量着,这地方阳光直照,狐妖不喜烈阳烤炙,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话语声,是昨夜那妖的声音。“兄弟,我现在施于术法,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顿了顿,“这事儿个中缘由有些复杂,妖道行浅修为低弱,降妖实在力单,只能查明陈傲死因。”
半晌后,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易仙接过了话茬,打着正腔,照着耳边声音念叨着,“你儿子不是脑袋出了问题。”稍稍停顿一下,“你儿子,是自然身亡,懂了吗?”
着,他对陈金河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陈金河身子一颤,见对方这般昂扬满满,有些信了,称呼也变得恭敬起来,哆哆嗦嗦的问:“您的意思是?”
“弌症。”易仙笑了:“简单来,就是看见妖邪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