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阅完了所有日记,我在脑海中还原了所有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奶奶在白茹家第一次碰见李爷爷开始说起,那时候他与他一见钟情,而李爷爷也是个可怜人。
他被家里人早早就定了娃娃亲,他带着极其不情愿的情绪,加入了白家,他整日如同活在牢笼中一般。
两人再一次幽会时,被白茹发现,他气氛的要曝光这件事情,李爷爷一时失手打死了白茹,将他藏在地下暗房里,在这之后李爷爷就一直把自己锁里面,直到死。
奶奶因为舍不得李爷爷,就把他的尸体保存了下来,等到丨警丨察来处理了老宅后,我们便打算离开东城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发现是胖子打来的,我接过后,胖子的语气很急,他说:“大师,大师,你快来看看,我这又出事了,你可得帮帮我!”
谢阳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对胖子说:“给钱不?”
“给给给,只要你们来,说啥我都给,快来,我就在上次交易的地方!”
说完,电话被人匆匆挂断,我们便朝胖子的店铺走去,到了大门口,发现店铺的小木门紧闭着,我伸出手朝木门敲了敲,无人应答。
我又敲了敲,房门缓缓打开,突然我问道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我蹙眉道:“有情况!”
加快脚步朝屋子里跑去,就在拐过一处墙壁后,我看见地上赫然有一团猩红的血迹,我看见地上猩红的血迹时,一时间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我加快脚步跑到拐角的时候,发现胖子手里提着一只没头的鸡。
他转过头,看见我们吓得叫了一声卧槽,伸手拍了拍心口吐气道:“吓死我了,你们进屋子怎么没声音的?”
我看见胖子脸上都是鸡爪弄出来的伤痕,头发上更是扎满鸡毛,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估计就是被鸡折腾的够呛。
而且胖子的衣服上,领口,砧板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滴,那些陈木家具上也是惨不忍睹,简直可以用命案现场来描述。
谢阳开口道:“我们才被你吓死,敲门没反应,地上还看见一团血迹!”
“可能是我在杀鸡,杀的太入神了,”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拿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
“说吧,找我们什么事?”我开口道。
胖子似乎这才把事情想起来,放下手中血淋淋的鸡,对我说:“我爷爷家后山的祖坟出问题了,我想叫你们去看看,事成之后价钱好说!”
“说重点!”
“事情是这样的,我爷爷他隔山差五都有去后山的祖坟,陪我的太爷爷喝一杯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一点事儿,耽误到了晚上十一点才上山,他抹黑到坟头的时候,看见面前都是雾气。
很浓很浓的雾气,而且那雾气很怪,用我爷爷的话来说,那雾弄得就跟棉絮一样,全是白花花的,能见度等同于零。
他当时喝了点酒,莽撞的在雾气里走,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撞到人,我爷爷就道歉,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在冒冷汗。
三更半夜,坟地,能有什么人,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当他好不容易在雾气里找到自己爸爸的坟墓时,听见边上有人在敲东西的声音。
借着一阵微风吹过后,雾气朝两边散开的时候,看见一个老爷爷蹲在地上啃着什么。
我爷爷这人也是胆大,朝那人靠近问他在干嘛,那人像是自言自语的,他老重复着一句话,真浪费,真浪费。
爷爷一开始以为是乞丐什么的,可就在那人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对方居然没有五官,这可把我爷爷吓坏了。
回到家后就病了,大晚上的讲胡话,而且脖子上也一样出现了和我一样的淤青,所以我就想着找你们帮忙看看!”
“带路!”
胖子对我说:“别急,等我把鸡炖了。”
说着,胖子便开始烧一壶开水,待开水壶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时候,胖子拿手提着开水壶往鸡身上淋。
胖子看上去应该很少做菜,拿开水烫鸡毛的时候还把自己手烫到了,他连忙拿手捂着自己耳垂。
胖子将鸡汤装在饭盒中后,带着我们坐上一班直达车,路途很崎岖,大概做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最后停在一处水库边上。
下车后,我听见水库中哗哗的水流声,溅起的漫天水汽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小型彩虹。
周围风景倒也不错,水声潺潺,树木丰茂,我们在胖子的带领下,绕过水坝上的大桥,来到对面的一片小树林。
树林看上去很是茂密,如同有人在那里泼了一大堆绿色颜料一般,生机勃勃。
在林间是不是还会飞出各式各样不知名的小鸟,他们灵动的就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
这里的风景虽然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是风水学来讲,这里可是好地方,有山有水,有人家。
我们穿过林间小道的时候,空气中充满青草的香味,那感觉闻着让人心神宁静。
走过小林子,本以为前面没路,可是峰回路转将,豁然开朗。
这要是非得用一句古诗词形容,那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刘暗花明又一村,走过石杨雪后,便看见一个小桥横跨小溪,跨过小桥后,我看见在村头的树荫底下闲聊。
他们看见胖子,各个笑脸迎上,其中一位老奶奶说:“三胖子又带朋友回家看爷爷啊?真孝顺嘞!”
“哈哈哈,我爷爷怎么样?”
“今天刚刚看见他才下床遛弯,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你手里那鸡汤是给你爷爷补补的吧,真懂事,阿婆从小看你长大,在你小时候满地抓东西吃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嘿嘿。”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一个手中拿着印有毛爷爷头像白色陶瓷杯的老爷爷,他站起身道:“孩子,你爷爷来了!”
胖子看见步履蹒跚的爷爷,连忙跑过去,双手扶着爷爷道:“您身子骨还没恢复,别到处乱走!”
爷爷和颜悦色的望着胖子道:“这不是闲不住嘛,人啊,老了就跟小孩子似的,呵呵。”
胖子拎着爷爷,介绍道:“这位啊,都是我朋友,专程来瞧瞧您的!”
“爷爷好!”我自觉的走向前,伸手道。
爷爷伸出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捏的很紧,很实在。
他手心都是老茧,一看就是干重活的,身子骨应该还算硬朗,但是此刻因为生病的原因,面色惨白的很。
“屋子里坐,屋子里坐,站外头算什么。”爷爷客气道。
我们在爷爷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三层小楼,他就在山脚下,背后就是一条蜿蜒向山上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