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我睁开了眼睛。
也就在我睁眼眼睛的瞬间,我双指流淌出来的血水,以及地上两人拇指处流淌出来的血水,立即分成了三个方向,朝三个方向流淌而去。
有了!
我心里顿时一动,接着和在旁边儿紧张的看着我的杨雪对视一眼,随后,我直接奔着一个方向而去,杨雪则也奔着一个方向而去。
一边儿跑,我一边儿用手中的玄空盘坐着标注,方位,地点,具体所属的凶煞等等,跑出去足有几百米,我忽然停住。
先是看了看玄空盘所指的方位,紧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的风水。
想了想,我移开了脚步。
在地下!
收起了玄空盘,我直接用手挖起土来。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挖的我手都有点儿疼了。
不过,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挖出来了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像。
仔细看,那雕像长得奇形怪状。
碧绿的颜色,呲着獠牙的大嘴,鼻子还是歪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构造,竟时有双腿四臂,想了想,我收起了木雕,接着跑回了原处。
我回来的时候儿,杨雪也已经在那儿了。
我冲他摊开手,说道:“我挖出来一个这个,你呢?”
杨雪冲我摊开了手,他的手里面也是一个木雕。
那木雕成红色,长着八只眼,双腿盘坐,双臂摆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样子奇丑无比。
这两相一对比,我跟杨雪几乎是同时喝出声儿来。
“魍鬼!”
“魉鬼!”
接着,我俩同时看向了那还没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必定是,“魑魅鬼!”
魑魅魍魉!
其实一般人一直有一个误会,那就是魑魅魍魉,其实是三个鬼,而不是四个鬼。
其中,魑魅是一个鬼,魍和魉各是一个鬼。
魍主幻,魉主噩,魑魅则主诡!
现在我一下子就想通了。
怪不得之前两人睡着了做噩梦,刘茹箐跟龚林山又分别被勾起了幻觉呢,原来是魍鬼和魉鬼在作怪。
至于突然飞起的石子儿,以及突然倒塌的台子,则都是魑魅鬼在作乱!
有没有魑魅魍魉且不多说,但,在这里布置下这等风水阵的人,是真的高明。
窥一斑而知全豹。
他利用了这里曾经是乱葬岗的地利,凝聚怨气怨念,布置阵法,而成魑魅魍魉,从而各种兴风作浪。
高明!
这直接说出来了,可能并不能体会到那种高明,但如果换一个思路想想的话呢?
事先,在不知道这里是被布置下了这等诡阵的情况下,谁能想得到,是这么一回事儿?
凝聚怨念,布置诡局,成魑魅魍魉,兴风作浪!
龚林山的那个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请来的风水师,当真高明!
对视一眼,我跟杨雪的面色都严肃了下来。
从这一个阵法上,我们所了解到的,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些,再比如布阵之人的谨慎,其实,起主要作用的布阵阵器,就是这雕像而已,但,这里却绝不仅仅只有这些雕像,还有很多混淆视听的手段。
不然的话,也不会逼得我用风水寻访局才找出关键所在。
毕竟这里是乱葬岗,而且这里布置的风水阵势,也不单单只有一个魑魅魍魉邪阵,还有最起码两个聚敛阴煞之气的风水阵势。
不过,在我跟杨雪破解了这里的魑魅魍魉邪阵之后,不管是那两个在工地看地的工人也好,还是刘茹箐和龚林山也好,全都恢复了清醒。
他们在工地找到了我们,然后惊心动魄心有余悸的问我跟杨雪道:“小谢师傅,我们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怎么突然就。”
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并把那三个木雕都给他看了看。
“操,这么搞我是吧,行,小谢师傅,咱也搞他,给搞回去,我知道他一个小区。”
不等龚林山说完,我便连连摆手,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干嘛呢?”
“出了人命,你担待的起吗?”
我这么一说,龚林山不说话了。
不过看他那副神情,显然还是准备报复报复的。
想了想,我到底也没多说啥?
在那之后,我跟杨雪又联手破解了这里的其余邪阵,以及各种负面的风水。
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这里的风水也好,笼罩着这里的邪术阵势也罢,全都被我还有杨雪破解了。
虽然说龚林山拜托我们的事情还没彻底的办完,但也办了个七七八八了,再加上熬了一天,我跟杨雪都已是疲惫不堪,所以跟前女友打了招呼之后,我回了家里,杨雪则回了酒店。
不过我刚到家,便看到谢阳火急火燎的只穿了一个丨内丨裤,便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一看我时,他眼睛顿时一亮。
“你回来了正好,赶紧带上两件衣服,这就出门儿了。”
我满满的无语,什么呀,我就给你出门儿了。
我没搭理他,直接回了房间,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嘿,你干什么呢你,你真当我这儿白住的,现在有事用到你了,你还不赶紧站起来。”
我更感无语:“我昨天晚上一晚没睡,你就不能让我先睡一觉吗,有什么事儿我起来再说。”
我这刚把眼睛闭上,谢阳直接就拉住了我耳朵,把我拽了起来。
“醒了吧,现在醒了没?”
我是真有点生气了。
虽说是寄人篱下吧,但也没有这么逼我的吧。
“有什么事儿?你特么赶紧说!”
考虑到我跟这货的关系,我还是问起了他究竟有什么事。
“路上说路上说,你这觉也路上睡。”
路上?
这还要出门咋的?
当我下楼以后我才知道,他不单单把我拉了起来,还把白泽给拉了起来。
这让我越发好奇,他究竟是有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嗯,让我好奇的事情,紧接着一件一件的发生了。
谢阳先是带着我跟白泽去吃了饭,吃饭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在摆弄手机,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发信息的。
这也就算了,吃完饭之后,他竟然带着我俩直接去了机场。
“咱们要去一趟厦门!”
等上了飞机,谢阳才把事情跟我和白泽说了下。
一年半以前,谢阳曾经给厦门的一个老板看过风水。
还是那句话,谢阳其实并不会看风水,他看风水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直接用观气眼这个大招儿。
给那个老板找的风水,应该还算是一块不错的风水宝地。
当然了,按照谢阳的意思来说,他选的这种风水宝地也是有局限性的,是在几个区域里面挑选一个风水相对较好的地方。
用谢阳的话来说就是人家做房地产开发的,而且直接是盖酒店,所以说并不是自己选哪儿,就这能在哪里盖,而是给他分哪儿,他才能在哪儿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