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断崖的边上向下看,下面烟雾朦胧的,都看不到底了,好像是深渊,要下去指定是不行了。
“卧槽,快看啊!”
沈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赶紧回头看,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
三只一模一样的闪电猴追到了不远处,一只就可以解决掉张道长那样高手的闪电猴,现在竟然有三只。
我心中的震惊久久没有散去,沈雅的心比较大,这时候还开玩笑呢:“那小猴找来了老婆孩子,一起吃我们这顿晚餐了。”
身后是断崖,前面是恐怖的三只闪电猴,我知道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进去那个石屋里,希望那里面能有镇住妖魔的神灵,实在不行有个地洞也行啊,我们好顺着地洞去别的地方。
我跟大家说:“走,我们进那间石屋。”
门并没有锁上,我推门进去,见里面黑布隆冬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沈雅和三叔紧跟着我进来了,我赶紧关紧了石屋的门,在地上捡了一根粗木棍把门死死地倚上。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石屋的窗户都用黑布围住了,而石屋里面只有两根小小的蜡烛在燃烧。
我揉了揉眼睛,想把这里面看看清楚,就听着沈雅“啊”的叫唤一声。
三叔赶紧问道:“怎么了?”
沈雅非常慌张,说:“你们看,上面吊着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了一眼,卧槽,吓了我一跳。
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地吊死在那里,舌头红红的,伸的老长了,嘴上和鼻孔都是血。
三叔也叫了起来:“你们看,那里还有。”
我数数了房顶吊着的死人,一共是四个,都是一样的模样,白衣红舌头,面容恐怖凄惨。
看到这些吊死鬼,我本能地退后,心中也是非常地害怕,一直退到了墙边上,这个石屋不大,跟三叔家的平房大小差不多,也就四十平米那么大。
这么小的空间,如果那三只闪电猴进来了,那我们也就嗝屁着凉了,连跑都跑不了的。
那三只闪电猴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我在心中祈祷,希望他们赶快离开吧。
沈雅拍拍我的胳膊,说:“斌哥,你看,那四只吊死鬼的中间有一口棺材。”
我向那边看去,在昏暗的蜡烛的照射下,地上确实有一口大棺材,看样子死去的人身材比较大,可能是有钱人,那四个女人就是他的小妾,不知道为什么进到这个地方了。
“嘭”铁门响了一下,那三只闪电猴没有离去,他们在撞门。
“嘭”又是一声,倚门的木头被撞飞了。
“嘭”的一声,整个铁门被撞掉了,门口,六道发光的眼睛齐刷刷地射向这边,并且向这边慢慢移动着。
我和沈雅都端着步枪对准了门口,虽然知道这根本没用,但还是要最后拼搏一次,坐以待毙地死,谁都不甘心。
“吱嘎”一声,那口棺材的盖子挪动了一下,我靠,没看错吧,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哐”的一下整个棺材的盖子落到了地上。
三只闪电猴都是一愣,顿时停住了脚步,我的心中更是惊讶,这下更麻烦了。
那三只闪电猴,随便一只就能把我们给灭了,现在可倒好,又来了一只大僵尸。这可叫我们怎么活下去?
我见棺材盖子掀翻在地,心中惊奇,知道可能是尸变了,这就更麻烦了。
沈雅对我说:“我们先对付哪边?这下麻烦大了。”
那棺材里突然坐起一个人,那人不是老人,不是男人,而是一位年轻女孩。
在摇曳的烛光照射下,我看到那女孩的脸十分清秀漂亮,穿着一身白衣,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而这个模样一看就是一个人,根本就和僵尸什么的挂不上边。
可要说她不是鬼,那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周围都是恐怖的吊死鬼,难道她也和崔道长一样是一个“中间状态”?
那女孩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奇怪地看了看我们,又转头去看还在发愣的三只闪电猴。
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一变,柔和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紧接着,“嘎嘎嘎”的笑声忽然响起,我也跟着哆嗦了一下,那让人发毛的声音也太瘆人了一点。
我快速转动目光,想要看看到底谁敢在这个黑暗漆黑又恐怖的石屋里面这么惨无人道又放肆地笑着。
那女孩没有张嘴,三只闪电猴也没有张嘴,不是他们笑的。沈雅叫不出这种性感的声音,不是他,难道是三叔?
我转头去看他,三叔的一双小眼睛正疑惑地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仿佛是也搞不清楚哪里发出的声音。
“嘎嘎嘎”笑声又响起,直叫人心里麻酥酥的,用我们北方话说那就是这玩意是非常膈应人了。
我猛然想起了那四个吊死鬼,抬头去看,果不其然,四个吊死鬼的嘴都张着老大,满嘴都是血,那邪恶的笑声就是她们叫出来的。
那四个吊死鬼原本只是尸体,根本不会动的,怎么现在突然诈尸了,突然活了过来?
是那女孩,一定是她,她从棺材里坐起来之后,那四个吊死鬼就活了过来。
“嘎嘎嘎”的笑声又响起,我稍微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那四个吊死鬼突然转动起来,就像吊坠在屋顶的电风扇一样。
她们向左边转完又向右边反转,靠近闪电猴的那个吊死鬼突然射出一条红红的绳子向闪电猴飞去。
闪电猴连躲都不躲,看来是根本没有把那四个吊死鬼放在眼里,那红绳一下缠住了闪电猴的左手手腕,我定睛一看,我靠,那哪里是什么红绳,而是那个吊死鬼长长的通红的舌头。
吊死鬼的舌头能抻那么长也是太吓人了。
那只被缠住的闪电猴右手一挥,用爪子轻松就把红舌头隔断,断掉的红舌头落到地上,就像落到了热的锅底上一样,“滋滋”直响,还冒着白烟。
另一个吊死鬼衣袖一甩,两根长长的衣袖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只闪电猴射出。
待长袖飞到,闪电猴突然出手,两只手牢牢把长袖抓在手中。
那只吊死鬼使劲往后拽,却根本拽不动,吊死鬼血盆大口一张,长长的红舌头突然射出,直直地向闪电猴的喉咙飞去。
那只闪电猴要是不放手,恐怕喉咙就要被刺穿了。
但它就是没有放手,双手仍是死死地抓着那两条长袖不放。
那只领头的闪电猴身后还站着两只闪电猴呢,其中一只看到红舌头飞了过来,一下跳了出来,爪子一挥,红舌头又被隔断,断掉的舌头落到地上又是“滋滋”响着,冒着白烟。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吃过的铁板烧,一下子勾起了我的食欲,自从在张道长家吃过东西之后,已经一天都没吃任何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