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爸,二伯的情况不太好,我上次见到他,他好像有些疯疯癫癫的。”堂弟突然说道。
三叔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昨天我还遇到他了,我已经把他送到县里的医院了,希望很快就会恢复健康,对了,小海,你身体中毒的情况不能等了,一会儿就给你送医院,这里的事情我们来解决就行了。”
堂弟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听话,先把毒治好了再和我们一起战斗。”三叔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啊,小海,你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帮我们,不然还可能拖累我们呢。”我也附和着说道。
“好吧,那先去治病。”堂弟这才同意了。
“陈叔,那些酯鬼怎么杀的村里人,好像神出鬼没的,我们保护都保护不住。”沈雅突然说道。
“它们已经挖通了几乎每一家院子的地洞,晚上时就偷偷爬出来杀人,你们要是在院子外面保护肯定是不行的。”三叔解释道。
我一拍大腿,说道:“他妈的,一直以为敌人从村外进来的,原来都是地下钻出来的,我们还在路上巡逻呢,真傻。”
堂弟接着说道:“爸,那地下陵墓是什么情况,你这三年都调查出什么了?”
“地下陵墓是西周某个帝王的墓,这个帝王叫什么已经不可考证了,但他特别残暴,死时拉着整支军队陪葬,还对那些人进行防腐处理,在尸体中加入大量水银,这样他们的身体不腐烂了,但也变成了干尸,大概70年前,某个军阀的军队又进入地下陵墓之后都死在里面,又形成了第二波的酯鬼,这些酯鬼有点智商。”
我们都点点头,觉得还挺复杂的,我掏出金属盒,又问道:“三叔,你看这是什么?里面怎么有声音呢?”
三叔笑了笑,说道:“这是监听设备,是我在这三年中给村里安装的,为了找到敌人的准确位置,还有你们上次掉进陷阱中,也是我给你们的提示。”
“难怪有村里很多地方的人说话声。”沈雅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怎么能解除那些酯鬼,保护村里剩下的人。”我着急地问道。
“我们只有进入到地下陵墓的核心地域,一是消灭大量的酯鬼,二是找到怨气的来源,破坏掉它才能解除酯鬼。”
听完三叔解释我们彻底明白了,我们也不再耽误,毕竟拖延一天就要多死很多人,我们先把堂弟送到了县里的医院,虽然他挺不乐意的,但看他的样子越来越虚弱,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了,还不如好好休养。
我和沈雅还有三叔回到了二揦子山,决定进入地下陵墓中,和那些酯鬼继续战斗,彻底解救村里人。
我们从上次走出来的那个隧道进去的,没走多久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火车声。
沈雅凑过来,缓缓说:“我们可以搭火车进到陵墓核心地带。”
三叔点点头,说道:“虽然有些危险,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我们跟着火车的声音追过去,很快就看到的隧道中的火车。
这时的火车,正行驶在一个大的弯道上,从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前面半截列车。
一扇车窗上,透出微弱柔和的灯光,里面似乎有人走到,好像是一辆餐车!
“走!过去瞧瞧!”沈雅扯起袖子就追了过去,我和三叔快速跟上他。
那火车开得很慢,但门打不开,我们只能先爬到火车上面坐着,没坐一会儿我就感到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可是一夜都没合眼,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沈雅和三叔正低头看着我,而沈雅的鼻涕流的老长,眼看着就要流到我的脸上了,我猛地起身推开他,骂道:“我草,你想恶心死我是吗?”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对他们说:“我们在火车上面有些危险,很容易掉下去,只能进到火车里面了。”
我们三人半蹲着慢慢向火车前面走去,隧道中漆黑一片,只有三道手电筒发射出的光线在往前照射。
到了那间发光的车厢,沈雅一抹鼻涕,说:“我先下去给你们打前锋。”
“慢着!”我趴着向车厢内看了一眼,顿时觉得不妙。
沈雅和三叔也学着我,趴下来向里面看,然后都用非常警惕的眼神望着我。
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表示禁声,又探头去看,这次确定没有看错,车厢内的门口,有两个酯鬼在溜达,他们的身后竟然背着一把步枪,由于背对着我们,看不清长相,但他们的服饰,还是军服,不知道是以前哪个军阀的军队。
“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70年前进入到地下陵墓中的那支部队,他们都死了,被怨气附体成为酯鬼,但还有那么一点智商,还会本能地背着枪。”三叔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
我在心里骂着,这可太危险了,别救不了村里人,还把命都搭进去了。
再向车厢里看,里面空无一人,沈雅僵硬地笑着:“他娘的吓跑了。”
我伸手打开窗户,我们三人跳进到车厢里,里面不仅有些冷,而且非常破旧,看着确实像几十年前的火车。
由于没有武器,还不能和那些酯鬼兵硬碰硬,我示意大家躲座位底下,先躲一躲再说,等火车到了最里面,我们再下去。
我们在车座底下趴着不敢动,过了五六分钟,门打开了,响起了脚步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见一个酯鬼兵推着餐车走过,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又过了十多分钟,那个酯鬼兵又推着餐车回去了,这次我知道了哪里不对,他不是推着,而是拉着餐车走,还是倒着走,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酯鬼兵喜欢倒着走路。
又过了几分钟,三个酯鬼兵又从我们车厢走过去,居然还是倒着走,这回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这三个酯鬼兵都这么走路,那就太奇怪了,我小声骂着:“真他妈邪门。”
还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两个酯鬼兵又是倒着走到我们这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头顶的座位上,他们双手比比划划地,好像在交谈,但却一句话都没说,除了火车“轰轰”的响声和我那加速跳动的心跳声外,车厢内异常安静,那两个酯鬼兵好像在用哑语交流。
我把头往外面凑了凑,透过缝隙使劲往上看了一下,这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坐在对面的酯鬼兵的军装是完整的,腰间还别着手枪,只是他的头不是人头,而头却是干尸,看着确实是酯鬼。
我见沈雅也凑过来看,生怕他会弄出动静来,赶紧去捂他的嘴,他也用手捂着我的嘴。
“啊”的一声传来,我吓了一跳,沈雅忍不住惊呼一声之后,额头上冷汗直流。我知道坏了,我们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