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管了,赶紧往后山跑去,路过坟地的时候,发现坟地中有两团鬼火在飘荡,我知道那是磷火,并没有什么神奇的。
而在我前面远远的山头上确实有一道人影往前快速奔跑,我们跟过去之后发现那人的背影很像三婶,她跑到了后山的断崖边上,跪在地上好像在拜着什么人,但她前面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悬崖。
“坏了,三婶……可能……危险了,我们……快点。”
我和沈雅已经连着跑了二十分钟,这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但看到三婶在悬崖边可能有危险,我又咬着牙奋力向前跑去,刚要接近三婶时,就见到她纵身一跃,跳到了悬崖下。
“三婶,不要。”
等我到崖边时,已经来不及了,这道断崖很高,跳下去是没有生还机会的。
“到底怎么回事?”沈雅疑惑地问我。
“不知道?可能是中毒了,产生了幻觉吧,应该通知大家找到三婶的尸体,对了,堂弟可能也有危险,快回去。”
我说完就赶紧往回跑,回到三婶家时我已经累的全身脱力了,进屋后见到堂弟正躺在炕上睡觉,只是脸色更加黑了,是黑中还带着绿色,我摇了摇他。
堂弟响来后,问:“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沈雅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很困,睡着了,我妈呢?”堂弟大声问,好像整个人恢复了正常。
“三婶死了,刚才跳下了后山的悬崖。”
我的话才刚说完,堂弟就“啊”的一声大叫向屋外跑去,很快就跑没影了。
“走,我们去帮他。”
“不行了,斌哥,刚才跑岔气了,实在跑不动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看来你爸说对了,留在村里确实非常危险。”我坐到炕上说道。
“别提了,我也后悔了,要是听我爸的话,我弟也不会死了。”
“我们现在不能走,最好能多救一些村里的人。”
“斌哥,我知道,我不会走的,我还要给我爸和我弟报仇呢。”
看到沈雅说得非常坚定,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村里蒙受大难,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只是我想明天就给我爸和我弟下葬。”
“行,到时候找大家帮你家,最近村里不太平,最好早点下葬了吧。”我安慰着说道。
“斌哥,我刚才看你堂弟的脸色也非常黑,该不会也和我弟弟一样吧。”
“不知道,很有可能也会是同样的下场,甚至就连你和我都有可能是同样的下场。”
沈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而且看上去越来越焦虑了。
“我们最好把邻村的道士给找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这里的怪事。”
“斌哥,你说是鬼魂作怪吗?”
“现在还不好说,走吧,我们去追堂弟,帮他找三婶的尸体。”
我和沈雅离开三婶家,一路往后山走,绕到了断崖下面,看到堂弟正在一条湍急的河里找人呢。
“找到了吗?”我大声喊过去。
“没有,斌哥,我妈好像被大水冲走去。”堂弟走过来非常失望地说道。
这条小河的河水不深,我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是必死无疑的,但也不想让堂弟完全失去希望,因此也没有明着跟他说。
“这附近要是找不到,那尸体肯定就被河水给冲走了。”沈雅在河里转了一圈,对着堂弟说道。
“没有看到尸体,说明我妈也许还活着,你别乱说。”
我见堂弟非常生气,就小声劝沈雅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在那条小河的下游不停地找,一连走了五六公里,才在岸边发现了三婶的尸体,堂弟一见之下已经崩溃了,大哭一个多小时才稳定下来。
我们找到三婶尸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显然已经折腾了一宿,虽然找到了三婶的尸体,但却没有救下沈南和三婶,这也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堂弟魂不守舍地背着三婶的尸体,我们一路往村里走,回到三婶家时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
我见到一些村民正在村里的路上走,人们正常去干农活,老人在路边晒太阳,小孩子依旧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就觉得情况还不是特别糟糕,可能就少数几家遭受到了灾难,大多数人家应该是没事的,只是昨天晚上是真得不正常。
我和堂弟到县城买了棺材和花圈等祭祀用品,乡亲们听说村里又死人了,也都过来帮忙,我和堂弟商量,干脆也不停尸守灵了,直接就下葬。
虽然三叔的尸体消失了,但我们还是把三婶安葬到后山坟地,三叔墓地的旁边,一切程序都做完之后,我们也忙活了一整天,而沈雅他家也在后山坟地把他爸和他弟给下葬了。
到了下午六点多,我和堂弟才回到村里,在村口遇到了三顺子,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小朋友,上次你给我出的主意还真挺不错的,多谢了。”我赶紧笑着说道。
“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爷爷让我跟你说的。”
“哦,那替我谢谢你爷爷了。”
“叔叔,我和爷爷今晚要离开村里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这是我爷爷给你的一封信。”说着三顺子递给我一张信封。
之前两次有危险还真是三顺子的爷爷给出主意才化解的,可见这是一个高人,走了就太可惜了,要是能留下来帮助村子该多好。
“你爷爷怎么不来递给我呢?要不我去看看你爷爷吧。”
“不行,我爷爷不能见人。”
三顺子伸出手臂,用稚嫩的身躯挡在我的身前。
“为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我爷爷患了重病,走路不方便,而且不能见人。”
我一想要是身体不方便也不能勉强,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刚要拆开,就被三顺子拦住了:“叔叔别看,我爷爷说了,过了今晚才能看。”
“好好,给你爷爷带句话,以后有机会我会看望他的。”我把信封收了起来,就跟堂弟继续往村里走。
走到村子中间时,堂弟突然停住了,直勾勾地看着旁边一户人家。
我很奇怪就走了回去,当时是傍晚,太阳刚刚下山,斜阳的余晖照到那家房子上,特别地明亮,但我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不对的地方,就问道:“喂,看什么呢?”
“门,这家的门上有东西。”
堂弟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又看了看门,确实有东西,那是对联啊,问道:“只不过是对联而已,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对联,而是一副画。”
我又仔细看了看,哪里有什么画,再看堂弟的脸,整个额头都发黑了,显然他的状态不是太好,有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便说道:“走吧,就算有画,跟我们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