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话刘静忽然惊恐的看着我,忍了许久才半天说出这句话:“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这话也楞了,我哪里知道呀,不过是为了搪塞现在的情景胡乱说的,但看着她这么在意,好似一切都解释得通,看来她以前也真的见了这样的事情,或许心中有很多害怕,我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不大妥当,半抱着她说:“得了得了,咱别说这些了。”
“那位先生在你们村子里教了这么久,真的就只出现过那一件事儿,倒真是个合格称职的人。”
我这话转而又变成了夸赞,王勇和刘静看着我都不大高兴,我想着这两个人在外,真的太不知道收敛了什么,都把东西摆在脸色上,那被别人都看了个透。
到底房东是个人精,已经看出来了我们周遭有些猫腻,打发着自己老婆进去收拾东西,随即低声问道:“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才这样来问我?”
看到房东这样的询问,也是察觉到我们不对,王勇又与他一向说的开心,“我们觉得那私塾先生有些古怪,总之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么善良。”
房东一听面色沉了沉,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或是有什么把柄吗?你们这样胡乱说可去伤害了一个好人,你可知道他这些年为孩子们在村里受的苦很多。”
“是是是,但是你想想一个正常人大老远的在这教孩子,什么无所求无所图,总是让人不敢相信,又不是什么活菩萨转世,而且我们手里还真有些证据。”王勇说了这话算是还说到点上了,果然房东也一脸凝重。
最后房东许久没有说话,看到我们几个脸色好是在犹豫做什么决定,我急忙出来解释,“你要相信这件事,我们不会坑你的,你也知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们几个人绝不是胡言乱语的人。”
“是,我可以相信你们,但是你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房东的这个回答当然我们不能接受的,我看着眼前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正常的人知道了,都会考虑到孩子们的继续安全是如何,尤其是一个村子的肯定要做出一定的想法,可偏偏房东却告诉我们要息事宁人,并且在后面给我们举了很多的例子,就是说根本没什么好处。
撕破脸,让这个村子里在没有人教书,我想他是顾忌孩子们没有人教书还是其他的,总之不好说。
“房东,你实打实的告诉我,你在村子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位,我总觉得你的身份不像这么简单。”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我们都已经把私塾先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的身份对于我们来说却还是一个谜团。
房东看着我乐了,“难道我没告诉你们吗?都相处了这么久,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名号。”
其实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说他,说过他是前任村长,但我总觉得他的表现十分奇怪,就问了句,“那你们现任村长是谁?”
房东笑:“你可能不敢相信,我们村子里竟然没有村长,到现在都是各自为政,算是每一个姓氏的大家长,带着那一姓氏的人好好生活,这村子里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需要村长的必要。”
没有村长这个说法,当然是我们几个人惊讶了,一村之长还是我们约定俗成的概念,这么一个村子还有三个姓氏没有村长,当真是不知道如何组织的,难不成都是各过各的事情,那大家长想来这位房东被是他们组的大家长。
“那难不成你便是你们姓氏的大家长。”
房东点头:“不错,我就是大家长,虽然我是年轻了一点,但是论辈分我在村里还是很高的,你们这件事听我的吧,就不要再管了,孩子们不会出事儿了。”
刘静当真听不下去了,只问他:“你怎么知道孩子不会出事,还是说出事了你要怎么办?还这么天天跟着一个有问题的人,那学的东西能好到哪儿去?”
“姑娘,你别把一棍子打死,说起来这位先生到我们村里这么多年,也是教出去一个学生呢,现在出了山读书,咱们村里有这么一个人就感激涕零了,难不成你们留在村里教孩子读书吗?”
我看得出来,其实房东也怀疑那个人的身份,但是由于那个人这么多年的表现也算安稳妥当,并且给孩子们提供了免费的教训,这对于一个村子来说,教育资源是非常难得的。
这位房东走南闯北过,见过外面的世界,应当更是明白教育的重要性,先前他也强调那位先生送出过一个孩子,或许他是不想让孩子们像是一位老师。
我想着我们不过是为了宝藏,来了便来了,走了便也走了,对这个村子也就这么一段时间的停留,可是我们真把这件事情戳破了,让那个先生无法再在村子里立足,那许多孩子们真的就没有读书的机会了,这样我倒犯难了。
王勇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个话,一把推了我说:“你究竟是怎么个态度,总要表示出来吧,难不成就这么忍气吞声的。”
我站起身来对房东说:“得了,如果你认为他对孩子没有伤害,愿意这么继续隐瞒下去,我们几个人一起绝对不会泄露消息。”
房东站起了身,看着屋内忙碌的身影,才点头对我们说,“好,既然你们这么说定了,就千万不要走漏了消息,我们村子里不容易,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三个人从房东的家里出来,各自都有这心思,刘静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咱们不戳穿那个坏人?”
“还能为啥,为了那些孩子。”王勇这次倒是看得通透,“你也不想想,要是咱们把她先生弄没了,这孩子上哪读书去。”
刘静听了这话陷入沉思,随即半天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说:”是我想的太短浅了。”
“也不算是,你也是为孩子们好,咱们现在发现这件事儿,我想这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是秘密监视,要么是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你们觉得哪个更可能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这有啥可能性呀?”王勇看着周遭说,“你看那人精的很,我上次不过去了一次,他把所有东西都藏了起来,要是咱们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指不定还得遭到什么暗算。”
我们几个人的意见总是不能达到一致,最后回到屋子里到各自收拾了。
我发现自从刘静去了一趟房东的家过后,回来总有些闷闷不乐的,见着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这个姑娘又在想些什么,到底是个女孩子,心思敏锐一些。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王勇早早的上了床,张屠户也进了屋子,这是刘静才静悄悄的走到我这边,拉了拉我的袖子说:“走,咱俩出去谈谈。”
我看着想着这姑娘总算跟我说了,能说出来的心事就不算心事,随机拿了件外套跟她出去,看到满天的星星月亮,这样的夜色之下倒是明亮。
两个人坐在坝子里,半天没有开口,最后我都觉得自己快困的睡着了。
“你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从我父亲那知道了什么?”刘静突然开头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
我转来看她:“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