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看了眼私塾先生换了个说法,“就算要去这个地方,也没有那么着急,你那身上的伤都没好利落,急个什么劲儿,小心再复发了。”
王勇看着我们都劝阻,他道正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我这人好像是着急了一点,那就这么着吧,咱们再看看地图,仔细琢磨琢磨,抓紧时间上山才是重要的事儿。”
“你们究竟要这幅地图做什么呀?”忽地一人出现,张屠户在旁边,看着我们这一来一去的,还没注意有人,一看是返回的私塾先生。
我们的争论全被听见了。
“我是忘了拿东西,不是故意偷听的。”
先生现在不相信我们的说法,“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探险,你们就告诉我一句实话吧,我这个人也不会为难你还想问问,这你们拿来的那幅图究竟是哪里来?”
“问到了这么多,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是打算出来找宝藏的,那幅图吗也是偶然得到的,也只是这份地图,还是多亏了那位先生帮忙才能复原。”
我想着这事情倒也不用多加隐瞒,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是来找宝藏,只是先前觉得要让这个先生帮忙,却是为了宝藏这样的事,不大好。
随即看着神色几番变化,想着莫不是觉得寒心,觉得我们几个人欺骗了,又急忙补到:“这次也对这七星山颇有兴趣,想要研究琢磨一番,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这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其实这些年陆陆续续到村子里找宝藏的人有许多,但也没有几个人像你们这么特别,何况你们还是拿着那张地图来的,看着就是有缘分,跟其他人不一样。”叔叔先生推了推眼镜框,一脸的腼腆。
王勇对着的这番说法,上前自来熟揽住子先生的肩膀笑道,“先生这般说法,我们便也放心了,若真是能找到宝藏,定然也有先生的一份。”
“先生可愿意跟我们一同上山?”
先生听了这话,左右看着:“你们看我这身子骨也不大好,怕是跟着你们是在拖你们后腿?”
“哪里有拖后腿,这身子骨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瘦瘦的吗?”
王勇这番说法倒是比我来得有效,先生都被他逗笑了,最近摆手:“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确实不用我,我这人不在意这些钱财之物,能好好在村子里教教孩子们就好。”
这般高风亮节的说法,你我都不会佩服啊,刘静在旁边我看着那位先生,想着年纪轻轻的,愿意在这大山里埋没自己的年华和时光,的确算得上好人。
“可是你们就这么贸然的上山吗?”先生看着王勇,“还是要多了解了解村里的故事再上山,会更为好一些。”
“村里的故事,村里还有什么故事?”王勇当真好奇,我也看着一副求学的样子。
“你们不知道吗?这个村子是外地迁来的村子,说起来与这座七星山颇有关联,村子里的人供奉的山神就是七星山的山神。”
“我知道,他们不是说那随便弄得的吗?”王勇自然而然的说出来,我们回想着房东的说法,的确不是多受重视的模样,毕竟那时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随便弄的。
先生却摇头,“并非如此,这个村子与七星山的历史渊源很深。”
“可以说有这个七星山才有这个村子,这些人都是从外地迁移来的,奔的就是七星山这座山,村子里的人虽是现在不大注意供奉山神,可时常还是需要祭祀的,便是知道不能忘了山祖宗。”
“这是何说法?”我听着说得头头是道,看来是晓得这背后的一些渊源。
“那今日你们若是愿意听,我便仔细把这背后的故事跟你们说。
在村子里的人大多分为了三个姓氏,每一个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迁移来的,因为原先在他们之前家乡受了灾,一同逃了出来,后来被一个大户人家雇了当苦力,这里的祖宗先辈们大多是那户人家的苦力。
后来他们便被调到七星山,修建一个什么工程,而后并在这安居乐业,那些人死了,可他们的后代还活着,发展了几十年变成了现在这个人口不小的村子。
“天哪。”王勇赞叹道,“这么大的一个村子,那是以前来的人也不少,既然都被一家人雇佣了,他们来这究竟是做什么苦力?”
“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村里的人族谱记载的,我原本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都是不同的姓氏还能成为一家,后来才晓得这历史渊源。”
我听了这话心中有几分计较,计较的是那些人被派来这里做苦力修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耗费那么大的人力。
而且能够雇佣这么多人的大家,定是财富不少,不然简单都不能养活好这些人。
“那这村子里的族谱,是何人都可以看的吗?”毕竟族谱也很是收着仔细的。
私塾先生听出我的话,“并非如此,我先前是因为一些孩子的事情,才能够见到族谱的,你们若是想要看的话,怕是很麻烦,村子里的人有些排外,对于这些事情很在意。”
我点头,这个村子排外也看得出来,想来这位先生也很是因为在村子里教了这么多年孩子,才会被接受的,我们几个是绝不可能的。
“现在又想着族谱干嘛,咱们上山不需要这玩意的。”王勇看着这话是越说越远了,哪里还能听下去。
“我在想,那个大户人家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宝藏,毕竟那户人家应该已经消失了吧。”我们一行人来到这个村子也没有见过很是辉煌的人家,想必就是不存在了。
“不错,这个族谱里关于其记载,以前也是生活在这里的,后面是突然没有的记载。”私塾先生对于那本族谱看来很是了解啊。
我看着眼前的人,浑身给人温柔的气息,甚至带着一些懦弱,瘦肉的身躯加上那副眼镜,目光中似乎太过纯良了。
“先生是如何这么了解族谱的。”
外界之人无论怎么被接受,也不会能够族谱复述的好似会背诵一样,我的疑心升起,经历的事情多了,便也不能那么相信人类,哪怕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私塾先生。
“先前学生登记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许多孩子都没有名号,就是而是他们时常被叫着小名儿,大名都不知道,我想要登原本的名字,便跟村长商量着看个族谱,后来为了找那些名字,将来族谱里里外外翻了许多遍。”
这个解释很合理,甚至很是善良。
“我走访了许多家庭,才弄清了每一个孩子的名字,所以对那族谱背的烂熟了。”
听着这位先生这番话语,我看着四周是个人的表现,心中都认定真是个好人。
在乡下父母时常叫着孩子的小名,还真有可能不记得大名,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的确有发生。
记得我小时候,师父总是叫着我陈斌,反倒跟着周围的孩子很不相同,甚至有些异类,那个时候我还想有个小名。但是现在会想起起来,觉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不然就可能是什么狗剩,或则二柱子之类的傻名字。
这位先生倒是愿意为孩子们找回名字颇为善良了,或许在这一类人认知中,名字对于孩子们是重要的,而在乡下生活久了,农活的重力总是压断了对名字特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