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趣闻,不知陈先生可知道?”
我正吃着饭,又想着要讲什么故事了,非得提醒我一句,随即放下碗筷恭敬道,“并不知。”
“是这样的,我家丫头年纪虽不小,但也不大,却听到有人说她得嫁出去,还有什么未婚夫。”
听到这话我顿时脸色变得古怪看刘静,刘静一脸淡然看着我,转身对着刘老爷却气冲冲的说:“不错,你旁边坐的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
说完这句话,刘老爷的表情终是没了笑容,神情颇为严肃,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然后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我要拐卖她女儿一般,毫不客气。
“是吗?我倒没想着现在婚姻虽是与以前不大相同,却没想到立刻能耐到了这个地步。”
事关到女儿的婚姻大事,就刘老爷当父亲的是半分藏不住了,看着我说:“小子,你说你是不是她的未婚夫?”
看他那颇具威慑的眼神,又看到刘静对我使眼色,在底下使劲掐着大腿,我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还是拼命点头,然后婉转的开口,“我们是两情相悦,迫不得已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负责的。”
我说了这句话,刘老爷当着半分笑意都没有,筷子重重地放下,对着我说:“负责,你想怎么负责,这丫头的容都毁了,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
我早该知道,正常的父母都会注意到女儿脸上的疤,随即想着莫不是他看到这个才生气,叫人来打我一顿,那我倒也有几分能够理解。
“这是我自己的错,而且要怪就怪你派的那个人,不过现在那些人都死了,你要怪罪,也怪罪不到哪去了。”
听了这句话,我一下记起是那个盗墓头子,没想到刘静一直知道那些人别样的身份,我原以为她对自己的家世就像她换命一样,全都不清楚了解,还是我低估了她。
“你不要这般同我较劲,我这个做父母的也是为你好,年纪轻轻便随意定夺婚事,那还了得。”
看这两父女的争执,我总是按捺不住要插嘴:“这个刘静她父亲,我得先声明,我俩并没有私定婚事,只是现在算是在交往期间,你要是不同意吗?我们会着重考虑您的意见。”
我说了这话,刘静给了我一句凌厉的目光,刘老爷先是冷眼看我,然后又笑脸盈盈的说:“小陈啊。”
这称呼一变我便知道事情不大对劲。
“你虽说在这玄学之上颇有造诣,现在又接下了你师傅的衣钵,但是正因为你这份工作,我越发不会让丫头嫁给你。”
听着这话,若是换做我是父母,大概也不愿意女儿下嫁于我这样的迁坟师,但到底现实不太一样,她女儿换了命不照旧是命途多舛,还不如留我这个人在身边给她罩着。
“您伯父您这话就差了,我与她是两情相悦,又没有做什么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您老且先看着吧”
在一顿饭间,我们三人是争执的不行,尤其是刘静父女,我时常还得被迫加入话题。最后饭吃不下去了,各自都不能说服各自。
包括我与刘静的意见都不相同,刘静非要气冲冲的说我俩已经私定终生了,我这人又颇有原则,原本不愿把事实颠倒了,再者也不愿火上浇油。
搞得场份场面颇为尴尬,还是那个先前的中年男子出来打了圆场,最后安排着我要在这刘家留宿一晚。
他们那家里的床都一个模样,又香又软,我睡到半夜还是不踏实,第二天早上起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出了卧室。
出来一看,这府里都颇为安静,倒是昨日那个中年男子站在外面穿戴整齐,正对着我房间的门,好似在等着我,上前问道:“你倒是起得早。”
“小陈先生也起得早,如此便随着我去个地方吧。”
果然是等着我,那我也不犹豫跟了上去,来到后面,看着那模样和隐蔽的地方。
又看着那上面红褐色的牌匾,写着刘家祠堂,疑惑的这莫不是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教训我,拐了他们的后辈女儿。中年管家都在前面一直稳健带着路,到了祠堂门口,里面等着的正是刘静父亲。
搜越发觉得这人是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逼迫我放弃她女儿啊。
“哟,陈大师来了,快快有请。”
每次听着他这五花八门的称呼,我就觉得这事情方向很是明确,这看来是需要我弄风水,果不其然他是对着家中风水很是关心的。
“伯父此言不敢当,您叫我来是为了风水还是什么?”
“您果然料事如神,昨日你说了我们这家风水好的过头,我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越发害怕,这风水布局会影响后世,若我成了刘府的罪人便不好了。”
听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想着事态颇为严重了些吧,昨日还记得你很是不关心,惦记着吃饭的话题,今日一百八度的大转变让我应接不暇。
“没有那么夸张,您只需对着外面简单调整,动一动便可,不是什么大事儿。”
“哦。”那刘老爷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着头颇为感慨的说,“不愧是大师,三言两语便解决了我心头之患。”
我听着他就要接二连三的夸奖,心底越发发憷,想着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是要放大招不成。
“既然陈大师有如此造诣,我便想给你看个东西。”
终于引出了正题,他对着外面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便关了门,我略微警惕的看一眼,想着总不会又把我关到小黑屋子里打一顿。
事实证明是我多心了,进了那屋子,发现那祠堂后面别有洞天,还有个暗格。他带我进去,而后在旁边摘了手上的一切首饰饰品,又在旁边的金盆里净了手。才端庄的走到那上面,抬起那方格里面拿出一个玉牌。
“陈大师,我想请你看看这个东西。”
我看到那玉牌,想起先前师傅那块玉和精血,心底莫名便想看上一看,然后走上前。
玉牌拿在手里,刚好是巴掌大小方方正正,上面雕刻着的花纹有些模糊,但依旧能察觉很是繁复精美,触手生温,是个好东西。
但我左看右看,只是像个装饰性的东西,没看出来有何不同啊?
“伯父,想必你拿出来便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如说清楚,据我观察只是块装饰的好玉,算是能留住传家宝的稀罕物。”
“这的确是个传家宝,只不过这传家宝并不是我刘家的,而是另一个名门大家陈家的,说起来陈大师还是同一姓氏。”
我心里一疙瘩,想着又是那个陈家。师傅与死后,所有的线索都将我引向这个陈家。
但我对这个陈家是真的不了解,我一直知道我们的村里,原先王勇所在的王家算个大家族,就连他这刘家都没有听说过,何况现在的时代哪里还讲这些东西。
“伯父,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陈家,但是想着这别人家的传家宝,怎么在您这儿?”
“哎。”刘老爷重重地叹气,“要怪就怪十几年前的一场横祸,那陈家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啊,可怜见的,我辗转才找回了这么一块东西。”
我想着接下来怕又是段令人惋惜的惨痛故事,但我实在没兴趣听下去,我总是对着陈家的消息有些避讳,出言打断:“得了伯父,您既然费尽力气找回了这个传家宝,又仔细收着,是想要做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