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不离开的不多,除了刘静、王勇,便只有眼前的人了。
张屠户也没想到我如此直爽,她晓得自己的心思不好隐藏,被我看出来是迟早之事,然后叹气一声对着我说:“因为我认识那个小女孩口中的那个人。”
“哦?”我故作惊讶,心底却也不意外。
他说的那人应该是那位大师,原本张屠户能有的关系,不是买过血的人,要么就是有小女孩家庭有关联,想来想去与那大师有关联也不算意外。
他大约也看出来我的敷衍,随即继续说道:“我曾来过云龙村,那个时候还年轻,想着外出闯荡,便意外被那位大师救了一命。”
这一层关系让我多想一些,布下如此恶毒风水局的人还会救人,难不成这张屠户身上有什么值得谋取的利益?
张屠户见我不发一言,挠挠头继续说:“其实,那人也不是顶坏的人,只是贪财了一些,无意之间铸成了大错。”
贪财我是看出来了,小女孩的卖血想必有大师的份,只是无意间铸成了大错,大错是什么?是指布下这风水局,还是害的小女孩儿一家支离破碎。
“你已经讲出来这些事情,也算是没有隐藏的余地,那么便将背后的关系痛痛快快的讲出来。说了这一番话,我当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其实事情的真相很简单,当初旱灾发生时,他想着发一笔灾难财,却没有想到事情出了差错,到了后面越发的无法控制。”
他这样一下哲理的回答,让我更朦胧了,想着难不成刚才自己的话还不够直白。
“我不愿去过多的探寻这背后之间的情感纠葛,我只想尽力的从你口中知道,那位大师与这个家庭的关系如何。”我更为直白的表达。
“想必你也看出来,这屋子的风水是锁运局,虽然我不大懂你们的玄学风水,可这个局我还是知道的。”
张屠户一字不差的说出风水,他是对这地方有更深的了解,对我现在要找到枢纽有利。
“我知道这局是长久有效的,虽不知道是不是能所人灵魂,当初布局的确很是辛苦。”
终于好似要说到重点,我瞒欢期待的候着。
“其实一切的是因为小女孩,照着那人的描述,貌似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命格,所以那人想要转换命格,让自己大富大贵起来,随后就借着旱灾,假意求水实则是换命,最后结果你也知道了,失败了。”
我原以为布了极为恶毒的局已是过分,原来荒唐之举背后还有这一段,这人怕不是张屠户口中只有一些贪财了,这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难不成救了你的命,还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不简单,而这位想必也不是一点点的贪财吧。”
张屠户微微躲避着我的目光,说:“当初我被救了之后,在他身旁做过一段时间学徒,那段时间正是他在这家里布局的时候。”
张屠户言语之间已是满满的愧疚,甚至声音有些发抖。我记得这人是忧心自己邻居老头老太太的善良之人,虽是做的杀猪杀羊的生意,可用的剃刀也是杀大鱼护我和刘静二人的。
“那你在她那儿还知道了些什么,意外铸成的大错便是没能换了命格。”
张屠户苦涩的点头,“他看中了这家小女孩的命格,一心想要把她身上的富贵气韵过渡到自己的身上,却没有仔细检查,做法失败后,意外激起了小女孩另一命格。”
我听到这样的描述,想着原来那小女孩身上还被动过手脚,想着激起的另一面格,怕就是那克夫命格,看来其母亲的命格果然影响力。
小女孩有难得的气运,命格之间是相辅相成,那富贵越厉害,另一边也就越是不容小觑的邪恶力量。出现问题,会造成反噬,难不成这锁运局锁的不是气韵,反而是那克夫命格。
张屠户继续道:“他当时发现这小女孩立命格被改变,知道自己很快将会遭受,跟她接触的人怕都会克死,她一家人怕都无能幸免,于是便做了这个局,想要暂时苟且。”
这里我算听出来了,那个黑心的大师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强行去压制住女孩,顺便也算是救了那些村名和她的父母。
“也就是说你的那位,为了救自己和这家人的性命,才布局了,可是那继续的卖血应当如何解释?”
“这我不大清楚,但知道他后面对这小女孩一直颇为愧疚,也定时回来此一趟。而我那时记得她的父母,对那小女孩保护欲极大,那时也不知道内情,只觉得是溺爱了一些的家庭,现在想来其实是控制自己赚钱的工具。”
张屠户对我走近,低声说:“我不觉得,那小女孩的父母对她称得上好,但小女孩可能在压抑管制之下,对于那父母产生了依赖感。”
听着他的这一番描述,也是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他愿意唱敞开心扉同我讲这些,我不好过多计较。
“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那位师傅还在哪,按理说半年前来过了,应该也要来检查了,你知到联系方式吗?我还真想看看,能布出这么大风水局的人怎么个模样?”
张屠户摇头,“大约在一个月前便去世了,那时我收到了书信,还前往他的老家参加了葬礼。”
我惊讶的问:“一个月前便死了。”
这人死了,倒真不知道是好是坏。现在我仔细一想事情有些不对,这女孩的父母死了,那些村名也死了一些,不会是当年旱灾压得命格已经被破坏了,现在一个个得了应得的报应了吧。
我心中如此想着,觉得几率还真是可能,后续稍微查一查当初旱灾时的事情,便能知道现在出事的村名当年有没有牵连。旱灾发生的时间不长,总是有些人记住的。
我看着面前的人,“现在你一直跟着我们,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也想同我们探寻真相?”
张屠户摇头说:“原本还真不知道这女孩是当初那个孩子,随即目睹了那老太太的命案,觉得她可怜。又知道她的身份,心中有些愧疚,想多做些补偿,也算填补一下那人生前的罪孽。”
听着这话,我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想着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事情的因果算不算也是替师傅赎罪,也在为师父寻找一个真相。
“很好,但愿你这份心真能减轻一些某人的罪孽,只是这样好似做的多了些,你们二人关系不浅啊。”
“算是半个师傅吧。”
我听了这话,顿时张不开口。蛇抱棺那件事,包括现在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提师父赎罪,不知道师父当初究竟怎样对那个陈家了,而我有鱼这陈家有何关系。
我收回思绪,想着他师傅先是帮人篡改命格,而后有一天布局锁命,现在我相信这女孩的气运强大,我都有些想要查查小女孩的命格了。
这老头子也死了,留下这么一个破局在这儿,令人头疼。现在小女孩家人已经死绝,那身上的命格除开当年参与的人,大约只对至亲之人影响的厉害,现在出手破了这布局枢纽,算是给那小孩后半生谋一条舒坦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