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张屠夫就推开了房门,笑嘻嘻的将我推了进去,刚想要推刘静,手还没有碰到刘静的背,就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手,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刘静看见张屠户这个样子,更加娇嗔的看了我一眼,我咳嗽了几声扭头转了过去。
“那我去看一下你家的厨房。”
我见张屠户的房门已经关上,便揉了揉头,对着张屠户说道。张屠夫并没有怀疑我什么,拍了拍手笑呵呵的对着我说的那你去吧,我跟弟妹聊会儿
听了张屠户的话,我给刘静使了个眼色便钻进了厨房,看见那灶台,我不禁感叹了一声我自己的未雨绸缪。
我将随身携带的符咒放进了灶台里面,便拍了拍手走了出去,对着正和刘静聊的正欢的张屠户说道:“那什么,那既然是我要在你家吃饭,你得做一顿大鱼大肉给我。”
张屠夫听到我这句话,直接过来拍了我的肩膀,责怪的对着我说道:“难不成我平时还亏待过你?”
我仔细想了一想,确实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往我和师傅家里面送过肉。但是当时就不喜欢他浑身的血腥味,便一直对他的坏印象延续到了现在。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一些许的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说话。
张屠户转身钻进了厨房,刘静和我说要帮他的忙,便一起站在了灶台的旁边。张屠户扬了扬手里的菜刀,说着要给我们亮一手。
结果张屠户却生了好几次炉子也没有生出来火,每次放进柴火,却打不着。一摸到灶台里面的东西就感受到了一阵的寒冷,里面活生生将干燥的柴火变得湿漉漉的。
“我勒个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今天我记得是昨天中午刚砍的柴啊,一天也该晾干了呀……”
张屠夫不解在那里翻腾的柴火,一脸郁闷的样子。
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对着他说道:“要不就算了吧?咱去隔壁两个老人那里吃一顿,毕竟那两个老人好几天都没有见客了,咱去了以后也算是为他们增添一下人气,免得两个老人太伤心。”
张屠户听到我这句话连忙拍了拍我的脸,一脸惊喜的盯着我说:“想不到你这个小伙子,脑子里面的想法倒是挺多的嘛!”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等一会儿,我去找一找,我能有什么东西带过去吗?两个老人家说自己不吃肉,我这里正好有昨天中午一块上山砍柴火的时候采的一筐子野菜和菌菇,一起给送过去!”
说着张屠户就拍了拍手去找昨天的野菜,我在刘静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屠户家的炉子生不起来?”
刘静挑了挑眉,看着张屠户在一旁忙里忙外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于是抬头问道我说道,小眼睛里慢慢都是了解。
我心虚的用手指头挠了挠鼻子,说道:“刚刚想起来,从家里面拿来了一个符咒,刚刚好能够吸收空气中的冷气,去添加在靠近它的事物。所以我就正好用了一下,也就维持那么一两个时辰而已。”
刘静听到我这句话,算是明白了自己所想是正确的,便抬起来了头,志高气昂的看着我,我无奈的对着她笑了笑,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想要去那两个老人家里面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要是其他的方式的话,我还真的暂时还想不到,偷偷潜进去的话,搞不好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
“我又没怪你。”
听到我这句话,刘静白了我一眼,扭过去了身责怪的说道。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是心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是真的会有危险。
尤其是那一个明明双眼已经空洞,却是行动特别诡异的那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的样子并不像是被人下过蛊或被人下过咒,反而有一种失心病的感觉,尤其是他看上刘静的眼神中那一份渴望和疯狂,让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更何况有着张屠户的存在,他身上的血腥味在一定的作用下会压制那种邪物。
但是,万一那老人家有那种“僵尸”,血腥味反而会刺激到那个尸体的起尸。
这些我都没有给刘静说,为了避免她的担心,这时候张屠户也找好了东西,掂了个竹篮子,直起来身看着我和刘静便说道:“我收拾完了,咱先去吧,免得做早饭来不及了,我都感觉咱们可以早饭中午饭一块吃了。”
“真的是没有一点肉沫啊……”
看着那篮子里面的东西,我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张屠户说道。张屠户看见我这个样子,白了我一眼,两只眉毛像两条毛毛虫一样在中间拧巴着,吹胡子瞪眼的对着我说道:“两个老人本身就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你就不能再忍一忍?等改天炉子修好了,以后我再请你吃一顿大的。”
我只好跟在了张屠户的后面,慢慢的跟在他们后面,往着那一扇门走了过去,张屠户刚刚扬起来胳膊想要敲打门扉,大门就“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仿佛里面的人在大门口安了什么眼睛一样。
那个老太太走了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三个人,小眼睛滴溜滴溜的打量着,对着我们三个人说道:“怎么又回来了?小张,你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目光就流传到了张屠户的身上,张屠户对着两个老人倒是十分的尊重,毕恭毕敬的对着他说道:“陈斌好不容易我家吃一顿饭,偏偏我家炉子坏了,过来在你家搓一顿可以吗?”
那老太太犹豫的看了我和刘静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屠户,最后目光落在了刘静的身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以的话,我来帮你们做,但是要好好生的待在侧堂,不许乱跑,连门都不能出去。”
张屠夫听到这一句话,也就慌忙了点了点头,领先走了出去,我小心翼翼的在刘静身后跟着,以免突然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候突然间发现走廊的尽头有着一个人在紧紧的盯着我们。
我凭着感觉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是那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他目光中流露出来了极致的渴望,嘴巴周围有唾液流了下来,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刘静,刘静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摸了摸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往着我这边凑了凑。
“没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扶着她的身子走着,面前领路的老太太明显也觉察到了那个老人的存在,侧了侧头,那个老人便像一个害怕的小老鼠一样,离开了那个地方。
“别怕,我家老头子最近受打击太大了,你们别介意。”
那个老太太笑着转过来了头,对着我们说道,但是从进了门之后目光便一直放在了刘静的身上。我将刘静搂进了怀里,对着她笑了笑。
这时候,也到了老太太房子的侧堂,张屠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老太太,她便转身离开了地方,留我们三个人在那一个小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了这个房间,对于这个房子的诡异感觉却一扫而空。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了这个房子和外面房子的风水,使得这个房子从整体中分割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