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乐了，我说：“这未免太不可行了吧，刚做完开胸手术不久，这颗心不行，还要把胸切开，再换一次。这人还活得成吗？再说了，心脏复苏也不全是心脏的事情，和本体也是有关系的，要是换了一个，心脏又复苏了呢？再换一次吗？这未免太草率了，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下这方面的试验，给病猪再换一颗心脏试试，看看猪是不是扛得住。”

牛憨说道：“我们还有四头猪是这种情况，我们可以拿出其中两头做实验。”

我说：“四头猪全做了，拿到数据。”

牛憨说道：“那好，从今天开始，每天做一例。”

虽然我知道这个办法是不可行的，但是也要用事实说话。我明白，秦兵他们一定会狗急跳墙的，解决不了那百分之一的问题，就会想到用二次换心的办法解决，我要用事实说明，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数据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有发言权。技术必须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买是买不来先进的技术的。我倒是看看，秦兵他们怎么解决这百分之一的问题。

这天我是亲眼看着那头猪死在手术台上的，马兰花他们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都很沮丧。牛憨摘掉了口罩，说道：“猪都扛不住，何况是人啊。这二次开胸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说：“明天继续吧，我们要看看二次开胸的成活率到底是多少，用事实告诉秦兵他们，这个办法是不可行的。”

周日这天，小凤说过来找我喝酒，他过来的时候带着何美凤和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我很想知道何美凤离婚的事情，但是我没问，我觉得小凤有能力处理好这种事情。再说了，小凤有的是钱，何美凤和小凤过的话，也没必要去和秦兵分什么财产，都给秦兵就是了。

吃完之后，我和小凤两个人在院子里走走，我说：“我建议你和何美凤好好过，只要何美凤是真心要和你在一起，你就应该珍惜。”

小凤说：“何美凤对我还是很忠诚的，她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很单纯的。可以说，她完全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类似于‘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会在她的脑子里不停出现。”

我说：“这样的女人已经很稀有了，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珍惜为妙，只是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她是会老的啊，你们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之后，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你们之间会显得格格不入。”

小凤笑了，说道：“那时候早就习惯了，我倒是不觉得会怎么样。”

我说：“是啊，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会逐渐形成互相依赖，怎么看怎么顺眼。还有就是另一种极端，那就是怎么看对方都怎么不顺眼。我倒是觉得，你找个何美凤这样的女人挺合适的，你们很般配。她像是一团火一样，你像是一块冰，你俩刚好能互补一下。”

小凤说道：“一切随缘吧，实际上我和她在一起，更多的就是要报复秦兵，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反正和谁在一起都是在，和她在一起，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走了一会儿后，我说道：“走吧，回去吧。你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对了，不要让何美凤自己出去，还有这个孩子，请个幼教在家里教就好了，现在不要让孩子去幼儿园了。这秦家一定盯着呢，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抢孩子的。”

小凤说：“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秦家没有一点机会。再说了，你是修道的，你不会随便杀人，但是我不一样，把我惹急了，灭他秦家满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说：“千万不要，你要是这么做一定会被宗教局盯上的，凶多吉少。要是真的证据确凿，我也保不住你。”

也就是这时候，高阳给我打电话了，说视频都搜集了上来，已经传给了小明。我说太好了，我这就去看。我对小凤说道：“我还有正事要做，不能陪你们了。”

说完我就进了办公大楼，直接闯进了办公室，小明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然后说：“我去把投影仪拿来，等一下，我马上就弄好了。”

派出所的同志从镇上搜集来的视频一共是四十多份，都是那天晚上从那条路上经过的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下来的。这些车都是在雨夜里回家的车，有的是下晚班回来，有的是出去办事回来，有的是串亲戚回来，有的是喝酒回来的。

总之，来来回回的理由很多，但是这个时间，基本都是回家的。当然了，也有出去的，这么晚出去的理由也不多，至于出去做什么我们不管，我们只要专心看视频就好了。

小明说：“你说不会有人动了手脚吧？要是犯罪分子有势力，会不会去派出所把关键的视频给调包了呢？”

我说：“这风险可就太大了，再说了，派出所的同志也不是傻子，就算是多大的领导来了，提出要看这视频，都是有问题的。起码，他要向局里汇报的吧，只要他把事情汇报给杜局长，那么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小明说：“没错，对方应该没有傻到这个程度上。”

我说：“这些视频都很长，我们也不要仅限于盯着那条主路看，凡是那天晚上的视频，我们全都看一遍。”

小明说：“反正也不是很多，我们慢慢看好了。”

我说：“看之前，我们最好在周围走一遍，熟悉熟悉周围的情况，不然我们还真的有些看不懂。”

小明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就开车在周围好好走走。必须要做到每辆车在什么位置拍摄的视频，我们心中有数。”

我说：“我们这就去，看视频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开着车在这个城乡结合部的一个镇子周围走了几圈，记住了每一个位置的特征之后，我和小明回来，这才开始看视频。本以为会很枯燥的，但是这么一看才发现，一点不枯燥。这行车记录仪拍摄的视频和监控拍摄的不同，它是有声音的。开车的人喜欢听歌，一边听歌，一边还哼哼。有的一边听歌，一边聊天，和女朋友说些俏皮话什么的。有的人一边开车一边骂人，骂前面的人不会开车，骂骑电动车的不走非机动车道，总之，一点不无聊。

我们一直在看视频，连续看了十几个之后，没有什么发现。

这几十个视频，平均差不多每一个四十分钟，所以，全看完了要两天一夜，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目不转睛，一直看完了所有的视频。都没有发现有那辆汽车。甚至这些汽车来来回回，互相印证，都有出处。

小明说：“这些车基本上把这个镇子的路都走遍了，那个时间里，也走了不少地方，都没有看到那辆车啊，会不会没有车啊？”

我说：“还有一个人的视频没有搜集上来，出租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不要忘了，还有一辆出租车来这里的，是他报案的。”

“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早就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小明说道：“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