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样做人不厚道。”
“那我也比你这个贼要强百倍。”她本来已经开始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看着我说:“你还有理了是吧?你是个贼,你偷了我的东西,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吗?”
我说:“你错是没错,只不过方式不对啊。你不该骗我啊!”
“但是你也不该偷啊,我们扯平了。”她指着我哈哈笑了起来,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我过去拽她,说:“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须把东西给我。”
“凭什么啊,那是我的。”她指着我的手说:“你放开我,听到了吗?”
我说:“我凭什么放开?我就是不放开。”
“你信不信我和你翻脸。”说着,她又拿出来了那把大镰刀,横着就是一扫。
我只能松手,然后拦住了她的去路,我说:“你能不能听我说说,我们聊聊怎么样?”
她转身要走,我立即分身,再次拦住了她,我说:“这件事非常的憋气,你知道吗?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这里找孟婆汤的。你听我把这件事说完,可以吗?”
孟婆说:“我没兴趣听你说,你给我让开,我要回家。”
我说:“除非你打赢我,不然你别想走。”
“你这人是不是很无聊啊,你愿意耗着,好啊,我们就在这里耗下去好了。和你打,没意思。”
本来我也以为她就是这个意思,想不到的是,她突然出手,一镰刀朝着我的脖子就过来了,我往后一闪,她紧跟着就上来了,镰刀下劈,直奔我的前胸。
我用长矛一挡,同时,我的灵魂分身到了她的身后,对着她的后腰就是一剑。顿时,她前后受攻,只能横向位移出去,之后以一敌二,始终不让我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
这样,我们一直就是边走边打,有攻有守,一打就是三个小时,忠于,她意识到这么打下去很难分出胜负,于是,她一个横扫逼退我之后,一伸手说:“停!”
我说:“你是不是改变心意了?你还是听我说说我的情况吧。”
“我没心情听你说那些废话,你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行,我是不会给你孟婆汤的。如果有人需要,可以来我这里当我面喝下。前提是,我同意他这么做。”
我说:“我不是拿去给谁喝的,而是用来抑制灵魂生长的。你听我把话说话好不好?”
“反正我也走不掉,你想说就说吧。”
我说:“你要仔细听啊,这件事我很生气,这是一个关于器官移植引发出来的事情。”
接下来,我就详详细细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秦兵和秦院长这父子俩,我说:“你说这件事我能忍吗?”
“他们是贼,你也是贼,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孟婆不屑地说:“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建议,你不能忍,就把他们送来这阴间,我一碗孟婆汤下去,送他们过河好了。他们从今以后就不存在了,不是销了你心头只恨吗?”
我说:“我又不是刽子手,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人的。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我打算在技术上和他们争一下。我们研究得出结论,大概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会出现心脏灵魂复苏的迹象,我们要控制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心脏注射一定剂量的孟婆汤。这样就能控制住心脏灵魂的复苏。”
“搞这么麻烦做什么,活着的就算是运气好,死了的就是倒霉好了。百分之一,又不是很大的概率。只要你说明白了,大家还是能接受的。”
我说:“我还真的不在乎那些人的命,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一旦我掌握了这个技术,我就能以压倒性的优势,掌握手术的操作权。到时候,秦兵的研究中心只能出产心源,我们负责手术的操作。也就是说,他们只有给我们打下手的权力。”
“人家为什么听你的?百分之一的失败律,他们承受得起。”
我说:“天朝不是自由世界,是有组织,有法律的。我可以说服卫生部门,授权我做为这手术的实施权。要知道,即便是百分之一的失败,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是百分之百的痛苦。相信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负责手术,负责术后检查和持续治疗,一旦出现上述症状,我们就可以为他注射孟婆汤,这人也就保住了。”
“合着你就是为了赌气。”
我说:“人活一口气,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看着秦兵他们小人得志吗?”
“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给你孟婆汤呢?”
我说道:“你的孟婆汤源自你的神鼎,我说的没错吧?要是你不给我孟婆汤,我就砸了你的神鼎。”
孟婆突然笑了,说:“你开什么玩笑,砸了我的鼎,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单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呢?”
我说:“我是神级的铁匠,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砸了你的神鼎呢?”
“除非你疯了,没有了孟婆汤之后,那些阴魂将没有办法清空,随着七魄之间融合,投胎出来的人会有前世的记忆,虽然都是些片段,但是也会严重影响她的生活的。尤其是,很可能会有多人记忆的片段,你觉得这是不是很可怕?”
我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婆说:“那好啊,既然你这么说,和我也没关系,你去砸好了。砸烂了,也免得我守在这里送汤了。谁爱喝不喝,三界大乱,与我何干!有种你这就去砸了好了。但是在砸之前,你要先过我这一关才行。”
我也知道,要砸了一个神鼎不是简单的事情,尤其是还有这么一个高手阻拦。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让他明白我的决心,说白了,不给孟婆汤,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说:“我必须得到这孟婆汤,不择手段。你看着办吧。”
“你当我怕你啊,我就是补给你,你能耐我何?!垃圾,人渣,我呸!”
我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笑话,我理解你做什么?我吃饱撑的吗?”她呵呵笑了两声。
我气得嗷嗷叫,抡起来长矛又和她打了起来,正打着,一匹黑马从沙漠里面跑了过来,崔珏来了。他到了之后,翻身下马,说:“我走了之后,怎么都不放心,于是又回来了。侍女说她家奶奶追着一个贼出来了,我一路追下来,总算是被我找到你们了。”
孟婆说:“崔珏,亏我当你是朋友。我还真的是引狼入室。”
崔珏说:“什么就引狼入室,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我说:“和你没关系?还不是你,让我去偷的。结果东西没偷到,倒是落下了一个贼的名声。”
崔珏说:“好了好了,别打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我说:“我倒是好说好商量,但是油盐不进。你倒是劝劝你的这位朋友吧。”
崔珏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有把事情说了一遍,说道:“这件事我必须办成。”
崔珏说:“小孟啊,这老陈也不是用这东西去害人,更不是去给谁喝掉,只是用它来入药,你就给他一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