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有点眉目，明天一早去抓一个嫌疑人。”

“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了，晚安。”

“晚安。”

我倒在了床上，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和王燕在后半夜的视频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和秦帅没有去单位，而是直接去了渠县，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很容易我们就抓到了朱大福和莫慧兰，还有他们已经八岁的儿子。

我们直接把这一家三口带回了刑侦大队，孩子交给了秦帅，我和杜队负责审问朱广福。

我说道：“朱广福，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朱广福到这时候还心存侥幸呢，他说道：“我不知道啊！”

我说：“先说说吧，孩子是哪里来的？千万别说是你和莫慧兰生的，不用说DNA了，血型都对不上。”

“捡来的，有问题吗？”

我说道：“没问题，哪里捡的？”

“我在成都卖肉的时候从垃圾桶旁边捡的，早上在菜市场旁边的垃圾站捡的。”

“有人证明吗？”

“没有人证明，对了，我老婆能证明。”

我说道：“那你为什么把你父母都接走了？而且不和家乡人相认？”

“我父母难道不该跟着我吗？我家乡那都是穷亲戚，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有问题吗？除了借钱就是借钱，难道你不烦吗？”

我点点头说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但是我提醒你，现在交代算你坦白，要是现在不交代，那就是抗拒了。和从宽和从严，差距太大了，你明白吗？比如拐卖儿童罪，弹性很大的。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你开什么玩笑？我没拐卖儿童。”

我说道：“这么说吧，你有同伙。还有一个孩子在你同伙的家里，我想，你的同伙应该在很远的地方，东北，西北，东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我能从你以往的记录里查出来。你的QQ，微信，你用过的手机，你发过的短信，等等手段。我告诉你，你不会留不下一点痕迹的，只要我盯上你，你就跑不掉的。”

“这位警官，你别吓我。我真的没有贩卖儿童，我儿子真的是捡回来的。”

我说道：“这孩子是你同伙家乡的，你偷了小雪，你的同伙偷了这孩子，之后，你俩做了交换。对吗？”

老杜说道：“算了，我们也别审他了，我们就查他这八年的所有记录，一旦锁定嫌疑人的位子，就去查那边的失踪儿童，一旦孩子对上号了，这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朱广福，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再晚了就来不及了。你要我们麻烦，是要承受代价的？你招了，我们轻松，你也能从轻处罚。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是捡来的，你们随便查，我问心无愧。”

我说：“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我们先去审问你老婆，看看你老婆怎么说吧。”

我和杜队出来，杜队说道：“是不是真的捡来的啊！”

我说道：“可能性很小，未免太巧了吧。就在姬心丽丢孩子不久，他就捡了一个儿子回来。分明是做了交换。我觉得交换地点可以查一下。他应该是开车去做的交换，交换地点应该不在成都，而是在两个城市中间的位子，你给我儿子，我给你姑娘，完美的生意。也就是说，查到了交易地点也就查到了另一个城市的位子了，查高速通行费的缴费记录。”

“五年了，还查得到吗？”

我说道：“试试吧，应该是有记录的，毕竟财物要入账的。朱广福的车只是用来拉牛肉的小型面包车，要是跑长途的话就是不正常的，我们看看他在五年前孩子失踪之后是不是跑了长途就基本清楚了。”

我们立即去了高速公路管理部门，直接调出了当时朱广福用的一辆面包车的车牌号。这辆车上高速很少，但是就在小雪失踪后的第二天，这辆车上了高速，是从双流上的高速，然后一路到了荆州下了高速。之后很快又从荆州上了告诉，从双流下了高速。

我这时候脑袋里把地图展开，成都到荆州，顺着这个方向，按照距离算了一下，我说道：“孩子在上海，南京和杭州一代，出不去这三个地方或者三个地方之间的这块地方。”

朱队长说道：“正在调查朱广福用过的QQ和微信，手机号和短信，还没有找到和这些地方有联系的。”

我说道：“朱广福很谨慎，用的一定不是自己常用的号码，那个是查不到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呢？我们现在需要去这一代大海捞针了，我们要带着孩子的照片去做认领。我想，这三个城市里一定能找到孩子的父母的。”

“那也很不容易。”

我说道：“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找到孩子的父母，我们就能破案。”

“但是派谁去呢？”

我说道：“我是真想亲自去啊，可是我实在是离不开。只能你派两个人去了，带着孩子的DNA和照片过去，一旦有人觉得是自家孩子，立即做比对。相信我，南京，上海和杭州这三个城市一定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的。只要当时有报案，符合情况的，一家家的找，一定能找到。”

杜队长说道：“好，我这就派人过去。”

我说：“一定派能干的人过去，这容不得半点马虎。一旦错过了，可就永远错过了。”

杜队长说：“但万一真的是捡来的，我们可就冤枉好人了啊！我们现在没有切实的证据。莫慧兰也是一口咬定就是捡来的孩子。”

“所以我们要找证据啊，你相信我，不会错的。他没事跑去荆州干啥？一定是去交换孩子去了，这就是证据。”

杜队说道：“好，但是你怎么就觉得对方在南京上海这一代呢？”

我说道：“他们互相也是不信任的，一定找一个居中的位子，你看看地图就知道我说的了。画一条直线，用尺子量一下，结果就是这一代。不会错的。”

我回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姬心丽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姬心丽说道：“陈警官，小雪有消息了吗？”

我说道：“有一些消息，但是还不敢确定。我对孩子的去向有一些判断，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主要是担心你胡乱作为，你要是忍不住自己跑去找孩子，那就是没用的举动。你相信我，回家去等我消息吧。”

姬心丽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小雪是不是能找回来了？”

我说道：“我不能保证，我在尽力找。五年你都等了，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好吗？”

姬心丽显得很激动，说道：“这么说，真的有消息了吗？”

我说道：“真的有消息了，只不过你要有耐心才行。”

她点点头，说道：“我要去染发，我要去染发，明天我还会来的，还会来。”

我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明天你来的时候，我还会给你一些消息的。”

审问朱大福两口子的工作一直在进行，我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朱大福和他的老婆都存在侥幸心理，他们已经对现在的情况有过预判，知道该怎么狡辩。

当问到他去荆州做什么的时候，他说听说那边的牛很便宜，去了大牲口市场。甚至说出了一个荆州的大牲口市场的名字。

当杜队进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说道：“他是真的去了大牲口市场了。就是在那里走的交易，我甚至绝对，对方很可能是个倒腾大牲口的，他们之间是有业务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