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先询问了凶手的母女,这母亲说,姨母有一个大姑姐就住在蓉城,他们全家每年都要去蓉城给大姑姐拜年的。
于是,我们又去问了下姨母,这位姨母说丈夫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去的,但是丈夫去世之后,这亲戚也就断了。眼珠子都没有了,只剩下眼眶,走动起来也就没有意思了。尤其是她被强行改嫁姐夫之后,就更失去了联系。
我和宋慈回到了提刑司,商量好了,明天我俩一起去蓉城。此去蓉城路途遥远,骑马的话也需要两天时间。我俩都希望这次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
在提刑司商量好了之后,我就回到了城主府。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我一进大门就看到院子里拴了很多马,于是我去议事厅了,到了外面就听里面正在开会,刚要进去,就听里面王子真笑着说:“我们的城主大人恐怕已经焦头烂额了吧,哪里还会顾得上别的。”
“王子真,你这招绝了啊。”
“银城的城主是那么好当的吗?一个俗人想当我们高贵的修罗的首领,简直就是做梦。”
“但是修罗王可不这么想。”
“修罗王怎么想我不管,我只是知道,一个俗人想当城主,不可能。当个跑腿的打杂的还是可以的。”
我心说这个王八蛋,简直让我无语。刚要推门而入,就看到一旁箫澜对我招手,我看看她之后就随她而去了。她直接带着我到了密室,一进去她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哭哭啼啼地说:“这个王子真,又骂我了。”
我说:“实在不愿意的话,干脆你就和他分手吧。”
“分手?分手是不可能的,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的。”箫澜说完之后,伸手抓住了我的二弟,说:“我更喜欢你,陈大哥,我已经等不急了。”
我先从密室出来,回到了后院刚进屋子喝了一口水,纳兰风华就出来了,她坐到了我的身边说:“陈洛,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我说:“不做什么,她和魏元海闹掰了,没有地方可以去,于是我就带她回来了。刚好给你做个伴儿。”
“我需要什么伴儿?你问过我需不需要吗?”
我说:“你俩不是闺蜜吗?在一起玩耍不是挺好的吗?”
“你傻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是干什么来了吗?就是来气我了。”
“气你?”
“是啊,就是来气我的。”
我说:“那你把她打发走就是了,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说,“明天我要出趟门,去蓉城,要最少要五天才能回来,也许会更长。”
纳兰风华说:“是为了那个杀父的案子吗?”
我说:“有个新线索,但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了。”
“我警告你,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把女人往家里带,不然我和你翻脸你信吗?”
我说:“行,我记住了。”
她给了我一个大白眼,随后突然一抬头,笑脸相迎。我一转头就看到了柳卿从外面进来了,柳卿一进来就说:“陈洛你回来啦,是不是累坏了?你这跑了一天,衣服都脏了,换下来我给你洗了吧。”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想不到的是,她手里拿着干净衣服,递给我说:“这是我今天上街给你买的新衣服,你换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我看看纳兰风华,纳兰风华笑着说:“你看柳卿对你多用心。”
柳卿笑着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啊,我当然要对你的男人好一些了。”
“柳卿我爱死你了,你真的太好了。”
说心里话,我怎么就觉得这俩人那么虚伪呢,这对话简直听了让我浑身发麻。
这是一套紫色的长袍,我换上之后,配上我的大皮鞋,还真的很威风,我换好衣服出来,英姿煞爽,威武不凡。
柳卿围着我转了一圈之后,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说道:“快看,多合适啊,我就说他穿这个号的最合适吧,毕竟我对他的身体是熟悉的。”
再看纳兰风华,脸都气白了。
我心说这就是闺蜜?
为了避免尴尬,我离开了这里,直接去了书房。饭都是给我端到了书房吃的,吃完之后就在书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了背包出了门,里面有一套换洗衣服,有一些银票,再也没有别的了。
被人办案赚钱,我办案,赔钱。需要自己带钱出门,恐怕三界之内,只有我这么敬业了吧。
两天的路程我们走的不急不缓,到了蓉城之后,首先去了提刑司衙门。然后有当地的衙役带我们去了张家,这张家在蓉城也是个富裕人家,但是我们到了的时候,张家大门紧闭,我们怎么敲都不开。
顿时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让衙役翻墙进去,大门还没打开,就听衙役在里面喊:“大人,这里死人啦。”
大门打开,首先看到门房里有个老头子倒在了炕上。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脏而死的。
我们继续往里走,在大厅里,有一个丫鬟死在了地上,也是一刀刺穿了心脏,在里屋,是一个妇女和妇女的一对儿女死在了一起,他们簇拥在一起,表情很恐怖。
在书房,就是那位老张了,老张死的很突然,死在了椅子里。
接下来就是院子里的一些下人,厨房,马棚,各处都有死人。总之,这一家被人灭门,一个人没有跑出去。
经过了宋慈的勘验,这案子发生在昨天晚饭之后一小时之内,也就是说,我们迟到了。
我说:“杀手看来是怕我们查到什么,看来真的有线索在这里。”
宋慈说:“我们来晚了一步啊,要是我们不在银城多住一晚上,就能赶在杀手之前了。”
“可是,杀手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呢?”我问。
宋慈说:“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人透漏消息。”
我说:“我倒是和夫人说了一句,但是夫人可不是一个大嘴巴,对了,还有一个女人,柳卿。可是柳卿也不至于把这件事满世界张扬啊。到底哪里出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