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原因,也可能是男人的原因。”
“看缘分吧。”
我帮着这妇女择了一些菜之后,她就让我进屋了。我和魏元海在一起喝茶聊天,魏元海一直和我抱怨着社会对他的不公。我就劝他回去,吃完这顿饭就回去,以后不要随意施舍东西给别人了就是了。
但是这魏元海铁了心要进这多情谷,要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坏人才肯出去。他说:“我必须要报复这些刁民,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饭菜上了桌。我俩请妇女一起上来吃饭。想不到的是,这妇女很善于喝酒,愣是陪着我俩一直喝到了傍晚。
我喝的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在睡梦里隐约听到有女人在呼救,我猛地睁开眼,就听有女人在说:“不要,不要,我快死了,别这样,啊——”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凄惨,我顿时跳下床,直接就循着声音窜了出去,我撞开了一扇门,一眼就看到魏元海正趴在那妇女身上在顶撞。我过去一把就抓住了魏元海的头发,愣是把他从女人的身上给拽了下来。
举起拳头就要打,魏元海这时候大喊一声:“陈老弟,你干嘛?”
再看床上的女人,此时用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体,说:“这是做啥?”
说完,还用被子把头蒙上了,看来是有些害羞了。
魏元海一把推开我,说:“陈老弟,我和大嫂商量好了,十两银子包夜,你这不是打扰了我俩的好事吗?”
他一把推开我,说:“眼看就办完事了,你闯了进来,不是有病是啥?”
说着,他又上了床,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被子,也不管我在不在了,竟然又和这个女人干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想的,我就在这里,俩人竟然不管不顾,甚至那女的被撞的一动一动的时候,还在看着我。
我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赶忙退了出去。刚出去不久,就听到身后魏元海大吼一声,我明白,这是发射了。我脚步停了一下,刚要走,门开了,魏元海裹着一块毛巾出来说:“小陈,你要不要进来玩玩,我请客。这女人不错,你试试如何?”
“我还是算了,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知道,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想不到这个魏元海是这种人。
我连夜离开了这个院子,朝着多情谷深处走去。刚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一个男人行色匆匆从对面赶来,见到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公子,为何夜晚赶路?”
这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手臂和大腿都很结实,一脸的憨厚。我说:“大哥,你又为什么夜晚赶路?”
“今天睡觉,我梦到我家娘子呼救,我被惊醒,越想越不对,所以我连夜要回家看看。”
说完他没有继续逗留,而是快速地朝着前面跑去。我一听就知道,这男的应该是那妇女的丈夫,这时候回去,一定会抓现形。但是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这无非就是一个道德层面的问题。
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站住了脚步细细思量了下,隐隐约约就觉得不太对,这很可能要出大事啊。
我快速返回,结果,当我重新回到那屋子里的时候,发现这大哥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这大哥手里抓着一把尖刀,而此时的魏元海手里,是一把长刀。
魏元海呸了一口,说道:“这不怪我,是他要杀我的。这件事与我何干?我是和他的女人讲好了的,十两银子睡一晚。结果他发难于我,要杀我。我只能正当防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按照一般的逻辑,这就是*夫**杀了亲夫。但是仔细思量,事情又好像不是那样的,这根本不是*夫**,而是女人出卖自己的肉体,刚好被丈夫碰上了,结果丈夫举着刀要杀了嫖客。嫖客正当防卫,杀了丈夫。
这也算是一个典型案例了吧,要是让我判罚,只能是实事求是,女人不守妇道,最多就是监禁一个月,罚银五十两。嫖客监禁一个月,处罚银两一百两。
要是出于对死者的尊敬,表示同情,就判罚他一个防卫过当,判刑三年,外加民事赔偿责任。如果当事人能和死者家属和解,可以只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免于判刑。
这件事的对错很容易分辨,但是造成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惋惜。只能说,这位园丁丈夫太冲动了。遇上这样的女人,直接离婚就是了。何必为了这样的女人去拼命呢?
那妇女慌乱地穿好了衣服,然后连滚带爬下了床,直接扑在了园丁的身上,哭喊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死了啊,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为了我们将来打算。我们需要一个孩子啊,需要一个孩子。其实,我是可以怀孕的,是你的问题啊傻瓜,傻瓜。”
我说:“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哭了。”
这妇女此时急了,起来就扑向了魏元海,喊道:“我要你偿命,偿命。”
魏元海直接推开她,说:“你疯了吧,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才不想杀他,是他不要命地往上闯,要杀我啊大姐。”
“我只是想借个种啊。顺带多一些收入,十两银子,有了这十两银子,我就能让我的孩子生活的舒适一些,我就能给孩子买个蚊帐,买一张小床,买一些新棉花。”她哭哭啼啼了起来,然后竟然往后一靠,晕了过去。
魏元海看着我说:“小陈,我该如何是好?我杀人了啊,官府会不会把我下了地狱?这样,我给你钱,你帮我保密。我们埋了这男人,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我说:“这个女人呢?”
“我想,她也不想见官吧,毕竟这件事她也牵扯其中,她也脱不了干系。”魏元海说。“你应该看出来了,这男人没有亲属,只要这大姐不说出去,我什么事都不会有。至于多情谷的园丁,我可以去当园丁啊,我就说我大哥有急事,我来替他一段时间。”
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点点头说:“我看还是先把人埋了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必须经过大姐的同意才行。”
大姐悠悠转醒的时候是凌晨,魏元海和这位大姐进了屋子里商量了起来,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天已经大亮了,他们达成了一致,然后我们三个就把这大哥埋了。
然后我们三个开始清洗屋子,将血迹都处理完了之后,魏元海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金票,递给我说:“小陈,这是给你的,一千两黄金,够你下半辈子了吧。”
我说:“这个我是不会要的,如果这大哥还有父母,还是给他父母吧。”
那大姐说:“小魏给你,你就拿着吧。我那死鬼丈夫,没有家人了,他唯一的家人就是我。”
我说:“大姐,你不打算报官了吗?我可以替你作证,是魏元海杀了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