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不是没有救,关键是,棺材呢?”
小凤这时候一笑说道:“还用说吗?棺材一定被拆了,你看看这村子里的房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明亮的大瓦房,塑钢门窗,每家每户没有个几十万下不来。你看这林美娇家,一排九间大瓦房,这应该是这个山沟里的人能承担得起的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村里人用修粮库的名义,盗墓,是吗?”
小凤看着我一笑说道:“粮库,你觉得这个村子里有粮食吗?不要忘了,这里是山区。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可不是什么风水不好的问题,这就是个死局。”
我说:“只要这兄长的棺椁骸骨还在,就有救。可以将两座大墓一起移走。”
“太凶险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村子已经死了。你在村里见到有小孩儿了吗?”小凤蹙着眉头说道:“这是死地,黄杖子已经断子绝孙。他们都得到了钱,这也是他们需要承受的代价。修了房有什么用,给谁住呢?迟早这里会变成鬼村的。”
说完,他把车开了出去,一直上了高速公路,他才再次开口说:“老陈,有些事虽然很残酷,但这都是因果。你要是和天作对,会折寿的。不要泄露天机,我们顺其自然。”
我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小凤打开了天窗,说道:“少抽点,对你身体不好。”
我说:“走吧,我们去办正经事吧,估计张书记正等着我们呢。别让他以为我们逃了。”
“我倒是想逃,在中国,怎么可能逃得掉。”小凤叹口气说,“老陈,我们要先办了那阴虱虫无头人,你有把握吗?”
我说:“我能认出来这无头人,只要这家伙还在工地,他就逃不掉。现在笼子里有五个,这五个很好对付,在笼子里根本逃不出来。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无头人,它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位市领导。”
“即便是我们灭了无头人,但是那金棺,你真的有把握背得动吗?”
我说:“背得动背不动,总要试试才行吧。”
小凤这时候呼出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说道:“老陈,这黄杖子大墓里面到底有什么呢?等我的事情过去了,我俩应该过来探探底,我们也不能每天吃闲饭,也要为国家创造点GDP啊,你说呢?”
我往后一靠说:“这次能活着回来再说吧。我可是不敢再做发财梦了。但是我最想找到的,就是那兄长的棺椁和骸骨,我觉得这算不上逆天而为吧,这应该是在学雷锋做好事。你想啊,我将兄弟俩的棺椁挪到了一个好地方,解了这地方的凶局,顺便我们发个小财,有什么错呢?”
“是啊,这兄长的棺椁如果还在,这局不是不能解,要是这兄长的棺椁被劈了柴烧了,尸体被挫骨扬灰了,……”小凤没有说下去。
我也明白,出现什么后果都不奇怪。
我们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这条高速直奔承德,路况很好,又没有什么车,回去的时候隧道多,全是下坡路,速度还是很快的。
这车刚出了隧道口,我猛地就看到了一只白皮黄狼子站在路边的高速隔离护栏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白皮黄狼子很可能就是在苏雅菲家的那一只。
“停车停车。”我喊道。
“老陈,你什么情况啊!这是高速公路,怎么可能随便停车?”陆荣凤转过头看着我说:“你看到什么了就停车?路上有一箱子钱咋的嘛。”
我回头远远地看着那只白皮,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东西难道是来找我的吗?
“我看到白皮了。”
“什么白皮?”
“白皮的黄皮子,你见过吗?”
“老陈,你真的见过?”
于是我把苏雅菲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凤听了之后,很严肃地说道:“老陈,这白皮黄鼠狼又叫白毛大圣,都是从大墓里出来的。传说这东西是黄仙和柳仙结合,由柳仙生下来的蛋孵化出来的。它能闻到金子的味道。钻进大墓之后,它吸了殉葬者在大墓内飘荡的灵魂,吃了殉葬者的肉之后,浑身痒得就要蜕皮,在棺材上蹭掉了自己一身的黄皮,再次长出来的,就是一身白皮。”
“有这么玄乎吗?”
小凤说:“你还真的别不信。”
“黄鼠狼和蛇怎么结合?一个是热血,一个冷血。”
小凤看着我一笑说:“无非是种子种在什么地里的问题,泰迪是日天日地日空气的神犬,保不齐某一只黄大仙就骑着一条大蟒蛇干了这件事呢。”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赞同,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它。不然这白皮又怎么解释呢?
回到家陈家铺子的时候是中午,到了之后我立即给于洋打电话,于洋接了电话,很小声又匆匆地和我说了两句就挂断了,不过她告诉我,昨天晚上小灰灰回去了。并且身上有伤,很明显,小灰灰失败了。
这证明,我在高速路边上看到的很可能就是那只白皮。
练玥突然变得贤惠了起来,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吃饭的时候,练玥靠着小凤很近,我看得出来,练玥这姑娘似乎是喜欢上小凤了。她不停地给小凤夹菜。
吃完了饭也就是半小时,梅姐姐就开车来了,一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套防护服。
我笑着说:“我们不用这个,这东西防不住阴虱虫,那东西很容易就把这个咬破了。你还不如给我们准备两件防弹衣。”
“你们要防弹衣做什么,难道阴虱虫会开枪?”梅姐姐说到这里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圆了眼睛,松开手的时候很惊讶地说:“陈洛,该不会是狙击手里有被感染的人吧。”
我点点头说道:“有,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狙击手。把场内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不能让他们有什么的武器。”
“但是防弹衣根本就防不住狙击枪的子丨弹丨,不穿还好,也许能形成一个贯穿伤,要是穿了,胸口就是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我看着小凤说道:“我们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狙击手,千万不能让他回去部队,要是他混进去的话,危害就太大了。”
梅姐姐说道:“这么说,在现场的人都不能撤,必须增加第二道封锁线才行了。”
我点点头说道:“要是你大张旗鼓布置第二道封锁线,就会打草惊蛇。这些都要在暗中进行。这样,我和小凤今晚进现场,然后我将每一个阴虱虫人都指出来,剩下的事情,你们解决。”
小凤说道:“这个东西不要用枪打,只能用火烧。枪是打不死的。”
梅姐姐说:“这个不成问题。”
我叹口气说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可不是什么阴虱虫人,而是那金棺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到底背得动背不动。”
“没关系,背不动用起重机啊!”梅姐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小凤一听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我说:“老陈,你和她说这些有用吗?背棺的事情,别人最好别参与,我们自己来。我谁也信不过,这事干好了是积阴德的事情,干不好就会噩运缠身,麻烦不断,弄不好喝凉水都塞牙。”
梅姐姐是下午三点离开的,她去找政府和部队协调,布置一切。我有一种预感,这次行动她是总指挥,这件事干好了,说不准她能官升一级,我看得出来,她很兴奋。